“什么人?”首页的风一听到了动静,就立即出现了。但是一看到来的人,他立即有了让来人快点离开的想法。这里唯一不欢迎的人,就是浅璃。“浅璃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回去吧。我家主人早就已经休息了。”
“风……是吧。如果我说我找你家主人有要事相谈你也不可能放我进去的吧。”
还算有自知之明。风心里面暗自的嘀咕着。但是嘴上却还是说道:“那么浅璃姑娘是有什么要事呢?我会转告我家主人的。”完全不给浅璃机会,风今天算是铁了心了不让浅璃再上前一步了。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而已。”浅璃偏过视线,看到了屋内还若隐若现的灯火。宇文清还没有睡,会在做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却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就这样,她完全忽略了风这个大活人。一把碍眼的风推开了之后,径自的向前走了。
“浅璃姑娘,你这样子太失礼了!”风愤恨的说着,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在浅璃刚刚走上石阶的时候,将他拦住了。白净的脸上有些不悦,他说:“请你不要出现在我将主人的面前。即使你是个有用的棋子,也要安分一些。没有主人的召见,你不能出现在主人的面前!”风说话的语气变得强硬了。他,怎么可能忘记呢,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自家的主人才会动用月神之力的,主人好心的用自己的半条命救了她的命,她还好意思给主人脸色看?
而这时,屋内的人开口了:“风,让她进来吧。”
“是~”自家主人都开口了,他还能怎么样。“进去吧。”
听着风没好气的说完,浅璃迈步向前,然后推来了门。一股冷香迎面而来。恩,很好的香味。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她看到了宇文清靠着床,手中还拿着一本古籍。眼角的银月牙因为他的认真而柔和了不少。那宽大的月白色衣袍垂到了床沿,衣襟微敞,浅璃看到了他的心口的位置……那里是一个鲜红鲜红的细长的印记,像极了一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那本来就是一道伤口吧……那种刺目的鲜红色在略显苍白的肤色映衬下,狠狠的扎进了浅璃的眼睛。
“有事吗?璃儿。”
他喊她——璃儿?浅璃怔忡了很久,唇角终于绽放了笑容,那是一种幸福。暖到心里的幸福。
“不喜欢我这样喊你吗?那么,还是喊浅璃吧。”宇文清淡淡的说着,将古籍丢到了一边,其实从浅璃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看书的心情了。
这样想是被打回了原点,浅璃记得失落。“宇文清,我很想见到你,而现在见到了。”
浅璃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没人懂她的意思,只是那话语间的卑微的满足确实让宇文清震惊了一把。就只是这样吗?
“这样啊。浅璃,你会下棋吗?陪我下一局吧。”没等浅璃说话,宇文清已经摆出了棋盘了。黑玉的黑棋,白玉的白棋,还有精致的田黄棋盘都已经准备好了。
很少能能和宇文清这样平静的面对面呢。浅璃点头,坐了下来了。将白色的棋子握在手心,就像是攥着幸福,不是虚无的。是实实在在的。这样子很好不是吗?
月也会下棋,在那段小幸福的日子里,浅璃经常陪月下棋到天亮。现在棋盘对面坐着的是宇文清。她可以当他是月吗?
没有什么猜先。宇文清让着浅璃,让浅璃执白先落子。
悠悠的灯火照着精致的田黄棋盘,那暖暖的光,那暖暖的夜……
……
“嘿嘿,我又赢了呢。”浅璃开心的将田黄棋盘上的棋子分了开来。其实……宇文清是让着她的吧。
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观察浅璃的真实的笑容。说实话,很美,很耀眼。宇文清将眸底的惊艳很好的掩藏起来。他说:“再下一盘吧。”
“恩……”打了个哈欠,浅璃看看已经是天亮了呢。“不下了,我觉得好困呢。”
“宇文清,你把我交给十大长老,其实是在保护我吧。”
“你这样认为吗?”
浅璃狠狠的点了点头承认了。光凭她顶着三夫人的身份私自离开妖月大陆,这一点就够她死好几次了。妖月大陆是严格控制大陆内的人出去的。而且对于私自离开大陆的人,刑法也是相当的重的。
而浅璃犯了这样的罪了,也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十大长老的制裁。但是,你确定给十个老头子洗衣做饭,这算是惩罚吗?
太轻了……
宇文清没有说话,那种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了。他看着浅璃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看着她安然的毫无戒备的进入了梦乡了。
“宇文清……为什么你要忘记一切呢。为什么要忘记你就是月啊~!”沉睡的女子梦中呓语,那眼角一滴泪悄然的滑落了。
宇文清不知道如何描述,当他听到浅璃梦话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是怎样的感觉。宇文清……会是月吗?
宇文清一直都是宇文清。忘记的过去必定是不堪的吧。他这样想着,对浅璃的话并没有在多深究了。自然,他也懒得去寻找自己空白的一段记忆了。
过去吧。把握现在就可以了不是吗?
现在,浅璃正在他的面前安然入睡。
这样睡着会着凉的吧。宇文清想着,他关上了窗户,但还是觉的让浅璃到床上去睡才不会着凉。就这样子,宇文清抱起了浅璃,动作很轻很柔。没有吵醒浅璃的美梦。
为她盖好了了锦被,宇文清第一次认真的观察浅璃的睡颜。总觉的这不是浅璃原本的容貌。
“主人!”风第一次很失礼的推门而入了。
“把门关上。有事直接说吧。”宇文清没有介意风的无礼,他坐在了床沿,目光从未离开浅璃的睡颜。
“主人,你是喜欢上浅璃姑娘了吗?”
“……”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呢?你会为她不惜动用月神之力,为保护她,将她送到十大长老那里,即使是现在你会介意大门敞开,而让她受凉。是不是?”主人,这还是你吗?看清楚了那只是一颗棋子,你绝不能够深陷啊。
沉默了一会儿,宇文清偏过视线看着风,眼角的银月牙瞬间冷厉了。
他说,风,我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