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和谁说话呢?”灵汐端着晚膳进房来,依稀听见千花先前的怒问,遂不经意问道。
落千花抱着酒罐子,耷拉下脑袋苦笑道:“我恨……我不能贪心喝光一整瓶酒,真真煎熬如死啊!”
“等天君派人酿出这酒来就不怕了,将来也必有它法解了你的瘾头!来,先用膳吧。”灵汐自然不知千花真意,便只一心宽慰道。
千花淡去面上不安,心事重重地用毕晚膳,便打发了灵汐早早上床睡了,夜半时分,急急唤出南宫小小,问她潜上天界所为何事。
“莫不是你们魔君想要回他的狼尊内丹?”虽然这骗来的东西一点好处都没获得,千花却时时提心吊胆着南漓月迟早会来索要回去。
“倒不是非得要回,但确实和内丹有关。”酒罐子缩在千花怀里,躺着说话不腰疼。
“怎么说?”千花却急躁得紧。
“嗯……这话……叫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说出来,还真有几分害臊……”不料酒罐子使劲往千花被窝里钻,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千花毫不留情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一拎拎到床头外:“你不说我摔烂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反正说的是你和天君,该害臊的也是你们,关我什么事……”
“我和我家云怎么了?”
“你体内的狼尊内丹虽未解封,但若你和天君洞房之夜……交欢之时,仙灵高强如他,必然立马感应得到,万一到时候他心起歹意破坏了我们魔君的内丹,那就是对我们魔君大大的不利,也就是、就是直接去了我们魔君半条命!”
“这么严重?”
“是啊!我们魔君半条命在你手里呢!”
“那他怎么迟迟不来拿回去?”千花心下一沉,这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早晚要还。
酒罐子叹了口气:“给你容易取出难;有狼尊内丹在身,一来你犯酒瘾再剧烈,至少不会死,二来也是因你灵力微弱,内丹一旦植入,强行取出必然威胁你的小命,我们魔君宽厚仁慈,舍不得伤害你这种小生灵。”
南宫小小最后一句话说得讥讽不屑,千花听来不是滋味,一脚将酒罐子踢到床尾,赌气道:“我不还了!”
“你不还就难成神仙!”酒罐子厚颜无耻地爬了回来,继续往她被窝里钻。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狼尊内丹可是强灵之魔,体内有魔,何以修仙?这是相冲突的!轻者走火入魔,修得非魔非神,妖怪一个!重者小命不保、灰飞烟灭。”
一席话听得千花幡然大悟、胆战心惊,急急抱住酒罐子求助道:“那还不快快替我取走?不要这索命的劳什子了!”
酒罐子哼唧哼唧,嘲笑道:“现在知道戏弄我们魔君的后果了吧?但是后悔没用,骗都被你骗走了,还能怎样?”
千花小脸一白,气得半晌不语,瞪着酒罐子很有摔烂她的冲动。
南宫小小笑够了,方宽慰道:“好在我们魔君早有准备,为花姐姐你的小命留了一手。”
“你不早说!”
“代表我们魔君,欣赏欣赏你后悔的样子。”
“再不从实招来,我真踢你下去!”
“哎!息怒息怒,你是迟早得摔了我的,但不是今天,而是你与天君大婚当日。”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你别告诉我是落地开花的吉兆!”
“自然不是,而是你们大婚那日,鬼君会来抢婚,到时一乱,万事以保住你这位天后为重,诸神自然无暇顾及这道异常出现的魔灵,狼尊内丹才能顺利离开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