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醉千蜜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我为魔君大人卖命到百死不悔,也断然是拿不到那东西的!”
“不管明的暗的手段,忆雪相信娘亲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听自己女儿出语暗讽,月神非常不满,拉长了脸色,一字字质问道,“是不是又是为了讨好天君那小子?”
忆雪无从反驳,却也有理三分:“忆雪亦是为了娘亲,天君答应忆雪:只要弄到酿酒方子,天界就免除娘亲的死罪。”
“哼,我的死活,什么时候轮到那小子说了算!”
“娘亲别拗了!您终究是月神,天界有一万个理由赐您神形俱灭……”
“你住嘴!为了一个男人,你太不孝了!”
“娘亲……”
“你走吧。”
“娘亲若不答应,我就不走。”
“难道我不答应,你还准备留在此地让全天下人皆知我太阴星主躲在钩山,让天界的人来抓我!”
“天魔二界早晚开战,魔君庇护不了您一世的,天界迟早会抓到您!娘亲,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您自己,这一次的冒险,就求您试一试吧?”
“你怎知这一次的冒险,不会要了你娘的老命?”月神愠怒叱问,不想女儿如此天真。
只是忆雪的解释,却自有她的道理:“我只相信,魔君不忍貌似洛芊花神的落千花,日日饱受酒瘾肆虐的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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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炼丹炉内的三味真火,不是一般的火,千百年熊熊不息所熏烤的炼丹炉壁又是何等的滚烫;落千花小小一只刺猬精,虽然荆刺遍身,却非铜皮铁甲,哪怕非那三味真火触肤灼烧,只是被炉壁烫伤,也是陌云烨施用灵力竟无法在一时半刻为她消减红肿、缓和痛苦的。
彼时安神凝气的药效倒是起了作用,落千花渐渐摆脱了酒瘾摧残的难熬,方觉察到手臂是火辣辣地疼,而疼痛中,不无一丝丝沁凉感慢慢浸入血脉,减轻了针扎般的刺伤,抬眸但见陌云烨为自己抹药的表情,淡谧如水,却不时荡起紧张的涟漪,认真赫然显现于眉宇之间。
这个男人,温润如玉、气宇非凡,英姿俊朗潇洒,九五至尊、高高在上,集诸神权力于一身,委实是个令人心动到日思夜想乃至茶饭不思的角儿,亦难怪多少仙子为之哭为之笑、为之倾倒一心倾尽一生。
论及心动,落千花终是一只母刺猬,而陌云烨是一条公龙,一只母刺猬对一条公龙动心,怎么都是说得过去的!只可惜,这条公龙倾心的,不过是这只母刺猬的外表,且还是人形的外表,这一点,是千花心头过不去的坎,让她每每在砰然心动之际,都不忘告诫自己不能对天后这个位置,觊觎过了头,只怕到头来,受伤的终是自己。
“你和洛芊花神,也曾这般相亲相爱吗?”为平息下心如鹿撞的动情之感,千花不得不找了个能让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来开刷,却不想脸红心跳更甚,对陌云烨回答的满意程度也更期待。
“不一样。”陌云烨简简单单三个字,比不回答还要令人抓狂。
“怎个不一样?”
“洛芊温柔沉静,不似你这般莽莽撞撞,老君的炼丹炉何等灼热,也能贴上去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