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花没有想到寒歌这般负责,说教授就教授,还以身试法,借自己的身体演示了一把,眼下,自己那早已受不得自控的胳膊腿脚,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趋势着原地转圈、疯狂挥舞,就像一个不会跳舞却非要展现丑态的疯子。
“停……停下……给我停下……”威胁的、求饶的、悲愤的、憋屈的,落千花不知道该用什么嘶吼来表达内心的一腔哭笑不得。
“学会了没?”寒歌却继续调侃道,诚然在作弄她的时候,顺势将法术授入了她体内。
“学……学会了!”落千花回得咬牙切齿。
“那可愿意帮我将忆雪女神弄回鬼界圈养去?”
“圈……圈养?”
“嗯,我并不欢喜人家,自然不能白白将本是你的鬼后位置送给她。”
“呵呵……我不介意,你给她吧,统统给她吧。”
“不行,你得介意,你得嫉妒,你至少也得吃醋才行!”
“好好好,我介意、我嫉妒、我吃醋,求求你,饶了我吧!”
如此,方令寒歌满意地罢了玩笑,落千花在脱得身后,只觉体内果有一股新增的力道,顺承血流,挥霍自如,若不是自己微薄的灵力不足以对抗寒歌,定然要趁机反击,也逼他跳一段心不由衷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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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忆雪神女一件百雀雪绒大氅。
这是落千花为寒歌出的第一个馊主意。
诚然在寒歌看来是个好主意,千花也隐去了一肚子坏水,将这份厚礼说得神乎其神:“你想呀,人家是月神之女,也就是将来的月神,每夜都要看守婵娟,常年守夜的凄凉冷冽你应该可以体会得到,一件百雀雪绒大氅,穿在身上,暖在心里,怎叫人不动心?”
“可是去哪里找这么一件金贵的衣裳?”
“甭找了,我有!”更加神乎其神的,是落千花突然从瘪瘪的宽袖中,扯出一件流光溢彩的雪绒彩衣来,“以前我住东皇山的时候,干爹曾送过我一件,但是我嫌它沉重冗大,一直没有穿过;我见过忆雪神女,她身材比我略高挑些,我权当卖你一个人情,你记下就好,往后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莫要推脱才是。”
“不推脱不推脱,花花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寒歌喜得屁颠屁颠,哪里还有时间去细细揣度落千花眼底的三分狡黠,听闻忆雪眼下正在月神殿休憩,便急急赶了过去,一去,便是两个时辰……
因知道寒歌不会这么快就回来,起码也要在月神殿历经一番折腾,不落个半死不活的下场也难,落千花便幸灾乐祸地晃悠到了陌云烨的寝宫外。
“晴日和风的,不去栽花,何故来此地闲逛?”不出半柱香的等待,果见陌云烨从芸栖宫内缓步踱出,落千花所料不错,这个时辰,他该出来吃饭的,就算不出来吃饭,传饭的侍婢路过,千花也是非要逮着一个混进去瞧他的。
而之所以一介小精灵,可以大摇大摆地长驱直入别个仙家不敢擅自闯荡的地方,蹲在芸栖宫外玩弄花花草草,只因手里的那一片金辉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