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漓月面无波澜,只继续冷冷问道:“给了你半个月,你不可能就与苍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吧?”
枫玄瞪他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怨愤道:“是,我一直查到天界和东皇山日神府上,证实了花神在认识天君之前,就已经丢了那一魂!而这也正是日神迟迟阻拦花神为后的原因,就怕花神拜天封后的那一日,无法承接天雷之劫而死,或为天君庇护而终不得人心;诚然,日神也为此与你一样悔了千年,因这婚期一推再推,直至大战,天界惨败,花神沦为人质被你困在魔界,终再难与天君相聚相守。”
“既如此,那日神为何这次却同意了天君迎娶落千花?就不怕他日册封大典上,才一魂一魄的落千花更难抵天雷袭击而死于非命,或者,让一只精灵为后,不入诸神法眼而不予相助,天君一人为她独挡天雷,必然重伤,这份罪,日神可又承担得起?”
“许是千年前认为延误他们成婚是个错误,也或许,不是亲生女儿终究不在意那条小命。”
“绝没那么简单。”南漓月一语论断,复又追问:“说了这么多,你仍没告诉我,洛芊那一魂,究竟丢去了哪里?”
“你急什么?我不正在查嘛。”枫玄嘴角挟了一抹诡笑,语气里不无同情和嘲弄,“不过既然小刺猬不是洛芊的转世,那么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本源之混乱,我几乎从未遇见,所以绝对是个杂种!灵元不纯、养在身边也无趣,还是趁早放了罢。”
枫玄这话,看似玩笑,实则认真,将落千花养在身边,对于南漓月忘怀旧情,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眼不见为净”这句话,也许正是南漓月此刻最需要的,无论如何,落千花与洛芊生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那是事实,睹物思人而旧人已故,才是最痛苦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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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木!魂木!魂木你在哪里啊?我好冷啊——”
寒歌已经从鬼界顶层大殿寻到了地狱十八层,愣是没寻到魂木半个鬼影子,手脚冰冷得无处取暖不说,焦躁的心也开始一点点变冷,几天前听这傻妞说要为了自己去吐孟婆汤,如今,孟婆的小屋就在前方,寒歌却迟迟不敢踏进半步,只怕看到孟婆一脸遗憾地告诉自己:小鬼没了!
寒歌眉心促成川,紧紧握拳伫立良久,正欲转身逃跑之际,孟婆小屋的木门从内打开,魂木一缕幽魂缓缓飘出,虽看似缓缓,实则急不可耐,只因已经虚弱得维持不了人形,一阵风都能吹破的鬼魂,硬是狠命扑倒在寒歌脚下。
寒歌心下一沉,迅速俯身抱起她,渡了一口真气过去,方令她缓和了气息有力开口说话:“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刺球是花神的倒影!”
一语出,听得寒歌云里雾里、怔忪呆愣,然心头分明有某块坚硬的东西,骤然崩溃瓦解成碎沫如烟:“花花真的与仙去花神……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