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已经找到唐家去了,说是好心借你伞,你却偷了人家为女儿准备的嫁妆。”
“嫁妆,是什么?”说她是小偷,那她得先知道自己偷了什么。
小七一脸的无奈,这自己偷的东西自己还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少爷有过交待,说自己须是客气地请小姐回去,不能怠慢,否则他如何会这般客气地对待一个可能就是小贼的人。
“一只镶金的蝴蝶玉簪。”
“哦——”将尾音拖得长长的,汪晓葵趁机将手背到身后,检查自己衣袖和腰带,果然在自己后腰处摸到一个硬物,顿时恍然大悟,冲那小七冷笑一下,“请带路。”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极容易理清,想那黄大婶为何认识她?为何要赠伞?又为何非要请她回家?无非就是事先预谋好,为的就是要栽赃嫁祸。只可惜她自己太疏忽大意,竟让人将这小玉簪别到了腰后而不自知。
而那黄大婶她是初次遇见,定没有深仇大怨需要这般,放眼整个唐家堡,与她能算得上有过节的人也就只有唐翎和易夫人。
唐翎是万万不会做这等小人之事,身为唐家堡堡主他要对付她那也是小菜一碟,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所以不用多想,要对付她之人,就一定是那易夫人柳若虹了,柳若虹现在月子中,不方便行动,她的小妹二夫人朱珠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回到唐园,果然朱珠和那黄大婶都在唐家的偏厅处等着,唐翎坐在高座,屋子里还有管家和几名下人。
唐翎见她回来,细细观察了那黄大婶与她对视的面色后,唇角一扬,起身道:“很好,现在人回来了,大家可以当面对质。晓葵,这黄大婶的东西你拿是没拿?”
汪晓葵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拿了,也没拿。”
“拿了就是拿了,没拿就是没拿,你不要在这里耍花腔!”朱珠上前一步逼话。汪晓葵却只是浅笑。
她汪晓葵怎么说也是黑道里混大的,这些个手段见得可多了,没在怕的。
“我说拿了,是因为玉簪确实是在我这。”只见她淡定的将玉簪从袖袍内取出,那是回来路上趁小七不注意她偷偷从腰间取下藏在袖袍中的,“我说没拿,则是因为确实也不是我拿的。”
“既然在你这,就是你拿的。”那黄大婶见了物证,底气也足了些,吞吞口水,指着汪晓葵便道。
“是啊,我是拿了,但是这不是你送我的么?”汪晓葵不退反进道。
“胡说,我女儿的嫁妆我怎么可能送你!况且,我们初次见面……”
话说到一半,却被汪晓葵抢去。
“是呀,我们初次见面,我为何却能到你家中做客?还能拿到你女儿的嫁妆?这东西不应该是藏着收着好好保管的么?所以分明就是你自己拿来赠我的,至于你为何要赠我,我怎么会知道?”摊手,无奈,耸肩。汪晓葵在厅中,转一个圈来,给众人看自己,也和每一个人对视。
唐翎知晓她个性,暗笑在心中,就看现在她要如何来演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