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秦淮岸边,一暗胡同内,一间只点上一支蜡烛的狭窄的只能放下两张桌子的屋里,中间放着张桌子,一人胳膊肘拄在桌上,面上有些气愤的坐着。旁边三五人的就围在周围,一身高六尺多的壮汉猛拍了一记桌面,大叫道:“舵主,那姓莫的也太瞧不起人了,丈着自己在天地会里有些个地位,丈着他和少主人的关系,在咱们地面上,居然这么嚣张,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话说着,脸面上都是不悦。
宋超冷眼一扫那大汉,大汉当即胆怯的朝后缩了缩脑袋,显得很是惧怕宋超。这会儿,宋超正在气头上,逮着谁就是一顿臭骂,正愁没地儿出气了,偏偏出来这么个找骂的,开口就道:“你长了几个脑袋?你以为那莫问是谁?他是天地会总舵主的师父,别人不敢说,就说天地会总舵主莫轩的功夫,十个你,就是一百个你,也只够他切着玩儿的。更别说他的师父了。”
旁边一瘦杆男子凑了上来,苦愁着脸,不平的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由他们欺负不成。到手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兄弟们哪个都不愿意啊。”
“怎么办?”宋超发狠的冷哼一声道:“想就这么算了,可没那么简单。放走了王京狗贼,我就拿那女人出出恶气,正好跟她算算这些年来的旧帐。”说罢,话锋一转,冲身边弟兄道:“把咱们手下的兄弟都叫上,咱们有事要干了。”
秦淮河畔,已是四更有余,河面无波无浪,如同镜面,没有一丝涟漪。却是微风一卷,随河面轻轻荡漾,一曲悠扬美妙的曲子在这街头荡漾。天香楼前,伏着数十人,各都手中操刀配剑,正欲前行,忽闻得异曲传来,纷纷止住脚步。瘦杆男人冲宋超细声道:“舵主,这娘们卖的什么药,怎么大半夜里弹起琴来。该不会是发现我们来了吧?”
宋超斜过眼看了看身边兄弟,再回头去看灯火通明的天香楼大堂,不屑道:“管他呢,知道我们要来,反倒省我们麻烦了,进去后,都他妈别给我客气。”话说着,自己已经站起了身,十分迅速的到了门前,一脚将门揣开,随即,身后数十人,架刀使剑的就跟着冲了近来,各都围在宋超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宋舵主来的好慢啊,小女子可是久等了!”话说着,媚娘冲着高台下数十人使了个眉眼,两手依旧在琴弦上拨弄,接着又道:“诸位壮士,英雄,一路上也都累了吧,不如坐下来听媚娘给诸位谈个曲儿。若是闲闷的慌,再上壶好酒,叫上几个小菜,边品美酒佳肴,边听媚娘献技。”
看面前这一出,边儿上又一小弟凑了上来:“舵主,我怎么看这唱的跟空城计似的,怎么就那么邪呼呢!”
“屁的空城计,你读过多少书,还空城计……”将那瞎说话的兄弟臭训一通,宋超回过头去看媚娘,道:“平日里,我什么时候来听媚娘奏曲都行,可就今儿没那雅兴。”话罢,眼中淫秽之色骤起,淫亵的笑道:“听说,这秦淮河能碰到你媚娘的男人一个都没有,即便是有,也都死在了你媚娘的手里,今天我倒要尝尝这腥。”
媚娘芊芊玉手正拨弄着琴弦,一听这话,顿时停了下来,双眼一股子春意荡漾在眼角,微微泛起一丝鄙夷的笑:“不知道,宋舵主有没有那个能耐啊!”
这话说的甚是轻浮,又有几分挑逗的劲儿,暗意中嘲弄起宋超来。碍着宋超身后跟着一干小弟,也不好事态,故做出淫秽的笑:“试试就知道了!”话说着,提剑上了台去。
见宋超上前,媚娘提琴跃起,一手提琴,一手连环扰动翻转。跃至半空,突的右手一出,精芒乍现,数枚飞针直刺宋超。见状,宋超倒跳出去,剑在身前舞动,将媚娘所放之飞针一一击落。见得手,大笑道:“唐门的暗器也不过如此。”
媚娘坐与堂顶大红花结中间,如同卧在秋千上一般,俯视身下众人,笑道:“是吗?小女子也认为,以宋舵主这等身手,在曹帮确实是委屈了,居然还被那莫问小视,不如投到媚娘门下,为媚娘做个胡院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你!”媚娘这话,着实的让宋超气愤,大叫道:“你居然看不起宋某,看来今日一战,是再所难免了,那就别怪在下不识美人模样,辣手催花了!”话说着,引剑直上。
“不是看不起!而是根本没必要去看!”话音刚落,媚娘提琴朝上跃起,跃身间,一手抓住那由东南西北四面顶梁柱上系到中间的花结,用力一拉,花结散开,漫天花雨落下,花雨中寒光四射,铺天盖地的朝宋超砸来。
这等高度,恰恰又是在自己奋力一跃之时,来了这么一记狠招,自己着实的难以躲避。拼命一般的狂舞着手中的宝剑,是要争取些机会,让自己少中几针,少受些苦,可铺天盖地的满满皆是肉眼几近看不见的暗器,哪里去躲,连中数针后,宋超便感觉浑身无力,又瘙痒难忍,巨痛如撕心裂肺般的传遍身体各处。却又眼见着一尾长琴砸上自己的胸口而无从去躲。
几个踉跄,宋超被媚娘一琴砸下了高台。在迎上来的兄弟的搀扶下,宋超抬起了上身,痛苦的吐了口鲜血。媚娘见其模样,是中了自己这漫天花雨中涂了十香软筋散、鬼抓心、腐心散这三种巨毒的暗器,便奚落其道:“宋舵主,我唐门也不过如此,怎知您会如此狼狈。当下,不知道宋舵主还愿做我这胡院么?”
宋超发狠的看向媚娘,咬着牙道:“我宋超也是一热血男儿,怎会受你这女人玩弄,就是死,我也不会做你的傀儡!”
“呦呦呦,看您说的,怎么把自己说的跟条汗子似的!”一边说着,一边慢步朝台下走去。宋超身边兄弟,各都拿起手中武器,或刀或剑,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只是做了个架势。见自己已经震住了众人,媚娘继续朝前走来,道:“既然是这样,那媚娘也不妨来个顺水人情,就让宋舵主成就一世英名,死也死的干脆。”话罢,离宋超三米外,只手就丢出一针。
针未刺到宋超,就见一剑破窗而入,不偏不差,正好打中飞出的暗器上。见着飞来的长剑的那股劲道,可以断定,来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还没等媚娘去猜疑,就听一洪亮的声音传来:“打狗也要看主人,媚娘这般做法,难道不怕得罪曹帮,得罪天地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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