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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张 进山

“阿箐和修小子自幼父母相继离世,两个人都是靠着村子里的接济,才活了下来,大家都将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老羽临终前,将他们托付给了我们,现在我就以长辈的身份,问你声,你到底对阿箐有没意思?”张叔又是灌了口酒,语气极其的平淡,

其中的一丝不悦之意,用心听很明显。

言文端起坛子咕噜了几口,朝着一边啐了口痰,似乎人清醒了不少,至少脑子中没有之前的那种浑浑噩噩了。“张叔,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个不知过去的人,怎么能配的上阿箐呢?而且我还是一个外来的人。”

“放屁,谁说外来人,就不能娶阿箐?叔原本也不是这个村的,可叔现在不是娶了你婶子?只要你用心对阿箐是不是村子里的人,又如何?”

“可……我的过去是一片的空白,万一我以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强盗呢?万一我以前是个通缉犯呢?我不想就这样毁了阿箐一生啊叔,我不想因为我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扰乱了阿箐的生活。”言文说着,眼睛有些骚动,已是迷糊。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不管你以前是当官的还是当匪的,老子不问你的过去,就问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阿箐!”张叔很是不耐烦,“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给个痛快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很简单的,你能不能给个干脆点的回答?”

“叔……我喜欢,我怎么不喜欢?阿箐长的又漂亮,人又好,而且阿修也挺好的,可——”

“别可什么了,喜欢就是喜欢,这改变不了。阿箐她也是喜欢你的,相信你应该明白的。好事情这样就很简单了嘛。明天你跟叔一起上山猎几头野兽回来,然后叔找村子里的人给你准备准备,把屋子给装修一下,然后你们就拜堂结婚!”张叔一喜,口若悬河般的说个不停,将后面的事情一下全都摆好了。

感情他早就开始又这打算了。

“老羽走的早,叔几个一直当她们姐弟两当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张叔霍然起身,冲着一旁的羽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跑进了屋子,很快就拽着张婶出来。

张婶也是一脸的笑意,盯着言文看着不停,倒是让言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是张叔豁达,一把抓起张婶的手,连拖带拽的回去了,一边走,一边说着:“走啦,人家长的虽然很帅,但是怎么能比的了你老公高大威猛呢!”

而后张婶一口一个“不要脸”,一口一个“死流氓”。

笑了笑,言文摇了摇头,心底猜测着张叔张婶子现在回家去做什么?不会是……

想到这了,言文愁紧的额头顿然舒开了,整个人反而轻松了下来,看到阿修在收拾桌子,连忙走了过去,准备帮忙,却被阿修一把拉住。“文哥,咱姐现在正伤心着呢,你赶快去安慰安慰她吧,这些事情我来收拾就行了。”

言文有些好奇“刚才你怎么知道张叔让你进去把婶子拽出来?”

阿修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说,不可说!”

“呃!”

言文错愕,纠结了好久,才缓缓的走进屋子。掀开帘布,正巧看见阿箐在擦着脸上的眼泪,见到言文进来,连忙将脸转了过去。“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还进来做什么?这里又没你的东西。”

“阿箐。”言文愣了愣,但还是走到了炕边,拽过阿箐的脸庞,看到伊人不停的在抽噎着,顿时手足无措。“阿箐你别哭了好不?都是阿文哥哥的错,我又没说不喜欢你,你别了好不?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你哭,哥哥的心就揪了起来,好难受的啊。”

“噗嗤!”破涕为笑,阿箐白了眼言文:“没想到哥哥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看到别人哭,羞不羞,羞不羞!”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箐,跟哥哥结婚好不?”

阿箐的连上顿时一簇红晕升上,腻人一笑“坏死了你,刚还没有回答张叔的问题呢,现在就想跟人家结婚,哼!”

“不是,不是,刚才我在外面就跟张叔说了,我喜欢你啊,而且张叔也答应了,让我跟你结婚的。你愿意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搬出去,不然坏了你的名声误了你。”言文愣头愣脑的以为阿箐不同意,很是失望的从炕上起了身。

“不是,我也喜欢你的,哥哥,你别走啊!”阿箐见到言文竟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一把拉住言文的衣角,连忙说道。

“那我们结婚吧!”

“恩。”阿箐的声音几乎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很是羞涩。

好在言文的听力强于一般人,听到了。不然可能又要说搬出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脑子中一片的浑浊,我是怕,怕我的过去,我怕哪一天醒来,突然就想起了以前,我怕我以前是个坏人。”

“没事的哥,阿箐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过去,我只要跟你过日子,只要各个你喜欢阿箐,其他的阿箐都不管。”

“阿箐!”言文一把将阿箐搂进怀中,“阿箐你真好,不管哥哥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一直对你好的!”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两颗骚动的心跳的急促。

突然帘布的一角被掀了起来,阿修的头伸了进来,看到二人的样子,连忙缩了回去,“对不起,姐姐,姐夫,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出去收拾收拾了!”暧昧的氛围被打跑,阿箐横了眼言文,娇羞的跑了出去。接着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啊!姐姐,你跟阿文哥哥抱在一起,我什么都没看到,哎哟,你别打了,我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到的!”

“哎哟,姐夫你快出来救救我啊,姐姐发飚了,要死了啊,姐夫姐夫!”

……

言文透过窗户笑看着外面追逐的姐弟二人,没来由的一股温馨涌上心头。而后脑中又是刺痛,很轻微。

“哎!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夜晚无云,天空中镶嵌着满满一天空的星星,璀璨耀眼,很是好看。

村里的灯火都熄了。只有言文一人斜靠在墙边,对着满天的繁星发呆。

一晚上,他都没睡。一晚上,他都在努力的回想曾经,但一晚上过去,太阳又从海边爬了上来,他回忆到的依旧是一片的空白。

第二天一早,张叔跟言文就出了门,在张婶和羽箐一个劲的叮嘱下,走进了老虎山。

村子里的人,凡是有些什么红白之事,都会进山狩猎写野兽回来,妇女小孩们都会去海边,捡些螃蟹贝壳的回来。

二人身上的行头很简单,一人抗着一个钢叉,张叔身上背了一捆麻绳,左边的腰带上插着一柄柴刀,右边是那根有些发黄的烟杆。

走了一段路,周围的树木才逐渐茂盛起来。显然二人已经进山了。

张叔一脸的纳闷。二人在外围饶了很久,只抓到了几只野鸡,很是反常。

张叔一屁股扎在一块石头上,拿起烟袋捣鼓一会,狠狠的抽了几口。“呸!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外面一头野猪什么的都没看到?一上午了,就那么三只野鸡,虽然村里人少,可三只野鸡也不够的啊!”

“叔,这情况很反常,咱还是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看看,反正这结婚的事情也不急的!”言文也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身上的伤好了以后,他有事没事就跟着阿修一起进山,去抓些兔子野鸡的,顺便采些蘑菇药草的,前前后后也进了好几次山,对于这里的情况多少还是了解了些。

“呸!妈的,劳资还不信了,走,阿文!”张叔将烟袋往要间一横,一把抓起身边的钢叉,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叔,你要干嘛?不能再往里走了,再走就真的进到老虎山里面了,里面可是有魔兽的啊!”言文一把抓住张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力气会这么大,反正自己抓住了,张叔怎么动,都扯不开。

“阿文,结婚这事绝对不能拖的,都跟村里打了招呼说五天后结婚,怎么能推后呢?会犯冲的!咱就进入一点点,里面肯定有野兽的,虽然魔兽很厉害,但也没事的,只要不是太厉害,叔也可以应付的,放心!”张叔好说歹说,言文就是不肯放手。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阿箐了,所以才一个劲的阻止我进山?”张叔急了。

“不不不,叔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真的喜欢阿箐的,也是真心的想娶她的。”言文连忙解释道。

“那你还不放手,你要是不放手,我现在就回去跟阿箐说不结婚了,要么放手,咱进山。”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张叔就吃准了言文对阿箐的喜欢,故意激将他。

“那好吧,不过叔,咱可说好,就进去三里路,要是再没有野味的话,就回去,不然的话,我就是不结婚也不会让您进山!”言文无奈的妥协,这才松开手。

张叔“呵呵”一笑,重重的拍在言文的肩膀上,“好,咱就进三里,哎哟,我说你小子的劲道可真大啊,叔一个大老爷们都被你捏的痛死了,以后你可不能这样捏阿箐啊,不然咱全村都不放过你小子!”

“呃……”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着林子深处走去,果然,一路上倒是收获颇为丰盛,宰了一头野猪,还有几只獐子,都挂在了言文身上。

“哟,言文,你看,又一头野猪!啧啧,把它给宰了,咱就能回家了!”忽然远处的草丛中一阵松动,一头野猪从里面蹦了出来,张叔连忙将身上的野味丢在一旁,握起钢叉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叔,你小心点!”言文叮嘱了声,接着就猫下了身子。

张叔狩猎的经验果然丰富,潜行的本事跟他吹的那样,简直神了。接近到了野猪十米左右的地方,仍然没有被发现。

“嗤啦!”张叔把握时机,在野猪转身拱地的时候,钢叉霍然射出,直接穿透了野猪,插进了地面。而后张叔箭步如飞,几个掠步,就行到了野猪身边,用绳子将野猪紧紧的勒住。

好一会,野猪才停止了挣扎,窒息而死。

言文朝着张叔敬佩的竖起大拇指,“张叔,您这本事真的牛,不是盖的!”

“呵呵,知道叔不是吹的吧,快,把这大家伙绑起来,咱回家,娶媳妇咯!”

二人熟练的将野猪绑了起来,言文一手龄着一只野猪,丝毫的不废力,跟着张叔后面,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这时,一道沉闷的怒吼,让二人的步子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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