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我内牛满面,所以现在才跟新!
紫茗看着昏暗的天色,一种无言的沧桑,跨越千载,幽幽而来。
她的境遇,像一场梦,梦里,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在黑压压的天际被揉搓成一团。她爱恨分明,对于敢于招惹她的心,她素来不会手下留情,荣国夫人也只是其中之一。
以前她不明白自己那要强的女王心态究竟是源于何处,但是经过了那场苗疆风云后,她才懂得,原来她本性如此。
仙宸宫,是战乱纷扰的年代里,用来平衡各派势力,稳定天下的超然之派,却被幕后黑手算计进去。致使当时的长老杜远,以及与幕后黑手有干系的一种宫人都被她驱逐出宫。
原以为从此以后再不会与那群疯狂的人有交集,但是没想到紫苏会将她算计进这场阴谋之中,她避无可避,只能迎难而上。
但是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她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幕后黑手的阴谋计划,也自我催眠当做不知道,专心致志地完成她与朝逸轩的赌约。
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了,冬天的身体并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到了夏天的时候,灼灼的烈日会将她的生命也一并烤化,她会度日如年,一日衰老一年,最后渐渐地化为一具皮骨。
死,并不可怕,但是她却放心不下身边的人,放心不下那个她挚爱的未来时空。恍恍惚惚间,她竟然将自己归属成未来,或许在那个高科技的时代里,她的生活虽然辛苦却充实,使得她潜意识里将那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所以她要在走之前,守护好那个时空,守护好身边的挚爱。
荣国夫人的惊叫,唤醒了她的深思,她嘴角噙着肆意的微笑,仿佛那暗夜里蛰伏的恶魔,笑容冰冷而森寒。
荣国夫人紧绷的神经几乎要破裂开了,这些日子里,她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噩梦,无头或者断臂残肢的尸体,都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向她索要肢体的缺失。甚至,那断了的手指,狰狞着刨食着她的皮肉。
而今天,暮夜时分,她睁开双眸,便能看到无数的五脏六腑痛苦扭曲着呼唤着她:“母妃…母妃……救救我们,我们好痛苦,好痛苦……”
“啊……”荣国夫人抱头痛苦大叫道:“你是谁,为何心肠如此歹毒,你让我死个干脆吧……啊……”
一张雪白的纸片落了下来,她不敢去看,更不敢伸手去碰,因为她的四面八方都是鲜血淋淋的断臂残肢,她的神经几欲崩溃,而她早已经肝胆俱裂。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家伙,有种出来啊,出来啊!”
身后有人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冷气,她神经一涨,快速地腾挪向一边,却是碰触到无数的尸体残骸,吓得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她哆哆嗦嗦地看着来人,杏目圆睁:“是你?”
紫茗冷笑,雪白的牙齿在荣国夫人看来也泛着寒光。唇瓣微启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当初对妃竹萱的激将,迫使的我亡命天涯,与挚爱形同陌路,更是饱尝骨肉分离之苦,其后又是当权天下,鱼肉百姓,犯下天理难容的孽罪,如今本宫替天行道,定教你生不如死,你看到了吧,你的骨肉亲人几乎都被凌迟,本宫是让他们一次次地体味了死亡的味道,而他们,自然也是你的下场,好好品味活着的最后一天的恐惧吧!”
说罢,她素手推开轩门,重重地将满屋的血型锁在了房间里。
荣国夫人呆呆地看着轩门,好想逃出这噩梦一般的屋子,但是屋子的门紧紧地密封住了,夜,陷入一片死寂,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啸声,惊得荣国夫人又一次吓得晕了过去。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终于将她折腾的面无人色,颓然而惊恐。
紫茗平静地坐在一个巨大的火炉前,看着里面烧的滚烫的熔铁,对着身旁的妃竹萱道:“原本,这种刑罚是我打算用来折磨你的,但是既然你是朝逸轩的生母,我又怎会再加害于你,那么,就陪着我看一看,我如何对付你的宿仇。”
妃竹萱听罢,心惊胆战,因为她那双冰冷的眸子阴冷而没有一丝感情,甚至连她嘴角的笑容,都是那般邪魅而森然,她攥紧了衣袖,皱了皱眉头。
断臂残肢被女子十二乐坊丢掷进了火炉,激起浓烈呛鼻的烟雾,筱涵瞳孔一阵收缩,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接下来,荣国夫人被拉扯着,束缚在梁柱上,目光惊恐地看着紫茗,想看清楚这个恶魔究竟藏匿着怎样的心肠。
滚烫的熔水,被一点一点地灌进了荣国夫人的喉咙,巨大的痛楚夹杂着吱吱的灼烧,使得她再也撑不起沉重的意识,只想速速求死。
妃竹萱浑身发抖,握紧了手中的衣角,这,是她原本想对付她的方法,如果她真的载到了她的手里,那么……
越想越觉得心慌,越心慌她就越畏惧,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真亏她想得出来,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而那十二名女子竟然也一脸风轻云淡,丝毫不为所动。
天哪,她们究竟是不是人?怎么这般的邪恶歹毒?
紫茗冷笑道:“你是否觉得接受不了?甚至暗骂我阴险歹毒,其实与你所作所为比起来,我所做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你为了权势而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丢掷在宫外的时候,是否会想过他该如何挣扎着活下来?将自己的亲生女人当做人质,当她长大之后,却又狠心地刺杀她心底唯一的至亲至爱,可有曾想过她该如何活下去?这也就罢了,利用一个从小被你养大的棋子,来破坏你亲生儿子的幸福,让他好不容易被撬开的冰冷残暴的内心,又一次在痛苦与自责中沉沦,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妃竹萱惭愧的低下头,她试图挣扎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紫茗冷笑,道:“身不由己,便是你伤害至亲骨肉的理由吗?身不由己,你便能够肆无忌惮横行无忌吗?哼,有这样的婆婆,我除了心寒,再也没有什么温暖可言,你若是还想执迷不悟,那么就把你的亲孙子也一并丢弃了吧,在他历经千辛万苦长大成人之后,再一次狠心地破坏他的幸福吧!”
妃竹萱将头埋在胸前,忍着泪水道:“你又何尝能够明白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