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纪香使出浑身解数,不断的举杯,给在座的人敬酒,甚至,她还亲自端着酒瓶,挨个的倒酒,是要是男人,有个佳人几乎贴近身体的劝酒,没一个能抵挡得住如此的诱惑。
孔祥飞和松下菊治两人,几杯酒下肚,等着布满血丝的醉眼,仿佛要把松原纪香的旗袍看穿,口中说着囫囵话,脚手不听使唤般的总是想往松原纪香的身体上碰。
余求雨看在眼里,肚子里早已装满了酸水,一个劲的闷着脑袋,自个给自个灌酒。
其余的女人们,似乎难得有如此机会接近孔祥飞和松下菊治,在男人的怂恿下,个个争宠般轮番给孔祥飞和松下菊治敬酒。
这女人喝醉了,疯起来,比男人还厉害,侦缉队长李进和警察局长张恒发的两个姨太太,似乎不胜酒量,早已醉得不轻,本来就是欢场出身的她们,此刻更加放肆的卖弄,与孔祥飞和松下菊治带来的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般,使出各自拿手绝活。
伪县长的姨太太,过去是个花旦,为了助兴,扯开尖嗓子唱起小曲。
堂屋里的男女们,处在一种被酒精麻痹的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正在悄悄的逼近。
两更后,看守院子门的其中一个警卫内急,给他的同伴说要去茅房。
董李茂听到了,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个机会,率先悄悄地先走出了院子,到后面院落的茅房边等候。
内急的警卫,吹着口哨,背着***,走进茅房撒尿。
董李茂赤手空拳,在这名警卫撒完尿,的时候,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往左一扭,咔嚓一声,脖颈断了,董李茂没让他倒地,生怕茅房的大便粘了军服,他双手托在死去的警卫两个腋下,把死尸拖出来,然后扒下军服穿在身上,戴好帽子,挎上枪,再把死尸拖到茅房后面藏好。
站在院门内的那个警卫,看到董李茂从后院门走进来,也没看清是不是同伴,说了一声:“和老三,我的腿有些酸疼,坐一会,你站好了,要是长官们出来,别忘了提醒我。”说完,也没等董李茂回话,自个一屁股坐在院门的门洞里,掏出香烟来点上。
董李茂走到院门内,面朝堂屋门口站立的两个警卫,尽管院子不算很大,但院子中间,种了一棵桂花树,恰好阻挡了那两名警卫的部分视线。
坐在门洞里抽烟的警卫嘴巴小声嘀咕:“奶奶的,哑巴跑哪里去了,也不给我们送点吃的来,也不知长官们啥时候才吃喝完……”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董李茂听着坐在门洞里抽烟的警卫说话,觉得到出手的时机了,转身跨进门洞,蹲下身体的同时,右手五指伸开,卡在这个警卫的脖颈上,手指收紧,捏碎了他的喉头,这个警卫像是见到鬼一样,临死前,双眼惊恐的睁得老大。
董李茂的动作太快,收拾了门洞里的警卫后,他若无其事的吹起口哨,慢悠悠的朝堂屋门前走来。
那两个站在堂屋门前的警卫,有一个哈欠连连,像是犯了大烟瘾,而另一个,把背靠在门框上,看到董李茂朝他们走来,也没太在意,只是小声的问了一句:“和老三,身上有烟吗?”
董李茂从口袋里摸出半包香烟,举在手中晃动两下,没回答,他担心自己的口音被对方识破。
“快过来……”那个背靠堂屋门框的警卫招手小声说,像是生怕被屋里的长官听到挨揍。
董李茂于是加快了脚步,在他的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忽然加速,把手中的半包香烟往靠在门框边的警卫扔去的同时,双手十指张开,一左一右,在那名警卫伸手还没接到半包香烟前,董李茂的手先到了,打哈欠的那个警卫刚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嘴巴还没合拢呢,脖颈已经被一双铁钳般的手给钳住。
董李茂双手各自卡住一名警卫的脖颈,这次他出手非常的中,几乎在手指触及对方的喉管那一刻,立即收拢,把两个警卫一边一个从地上提起。
两名警卫的四条腿踢腾几下便不再动了,董李茂轻轻的放下两具尸体,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端着***,飞起一脚,把堂屋的两扇门踹飞进屋子里。
挨近堂屋门的两个人,一个是亲近日本派的土司,另一个是商会会长,两人活生生被董李茂踹飞进来的门板给砸在头上,死了,与两人一起死的,还有土司带来的那个小妾。
堂屋里的人,正在听伪县长那个姨太太唱小曲呢,忽然一声啪的巨响,门板飞了进来,吓得屋里顿时鸦雀无声,都把目光投向门口。
董李茂双手端着***,随同门板一起飞身进了堂屋,枪口指着众人,大喝一声:“都别动!”
似乎堂屋里的人,除了松原纪香外,都被惊呆了,过了几秒钟,侦缉队的队长李进,在所有人中,酒喝得最少,首先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身,慌忙去拿挂在椅背上的枪套。
董李茂一看李进想拔枪,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松下菊治和孔祥飞,慌忙转身扑向身后墙壁挂着的军刀和手枪,可已经晚了,松原纪香早已把军刀和手枪拿在手中,用枪指着松下菊治:“老实点,快坐下!”说的是日语。
松下菊治似乎不是被松原纪香的枪吓呆了,而是被她说的日语惊吓住,指着她结结巴巴的用日语说:“你……你……真的是……大日本……帝国的……女人……”
松原纪香冷笑一声回答:“我以自己是日本人赶到羞愧!”
余求雨似乎喝得最多,本来趴在桌上的他,也被董李茂的闯入惊得酒早已醒了一半,看到是个警卫端着***冲进来,立即站起身,打着酒嗝大喝:“放肆……呃……你小子……不想活了吗!”
“余求雨,你这个狗汉奸!你给我看仔细了,大爷我是谁!”董李茂把头上的军帽一把拿掉。
“董嘉城……”孔祥飞首先认出了董李茂:“你是董嘉城……”然后用手指着董李茂,给松下菊治说:“松下大佐,他就是董嘉城!”
董李茂把枪口迈向孔祥飞,哈哈笑着说:“矮冬瓜,孔团长,认出我来了!现在你害怕了吧?后悔不该当汉奸了吧?”
孔祥飞确实害怕了,但他表面上却假装镇定,大声喝道:“董嘉城,你最好识相点!这里可不是国军的地盘!你要是敢开枪,立即回招引来大批的警察和巡逻队,到时候,你恐怕插翅难飞!”
伪县长和警察局长张恒发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吓得瘫软了,在董李茂端着***冲进堂屋来的时候,早已瘫软在餐桌下瑟瑟发抖。
其余的女人,一个个花容失色,惊恐的双目望着董李茂,其中李进的姨太太,认出了董李茂就是那个曾经在王宝强家见过的珠宝商贾老板,她看看松原纪香,又看看董李茂说:“你是贾老板?你和……余太太早就认识……”
松原纪香把枪口迈向李太太,板起脸孔说:“住口!不然先杀了你!”
吓得李太太抱头蹲在被董李茂一脚踢晕过去的李进身边,哪还敢再说话。
董李茂当然不会开枪,他要一个一个的用刀,像宰杀牛羊一样的把他们给杀了。
“纪香,把刀给我。”董李茂伸出手,向松原纪香要孔祥飞和松下菊治的军刀。
松原纪香知道董李茂要大开杀戒了,把其中一把军刀连同刀鞘一起扔了过来。
董李茂接在手中,把***往背后一背,左手握紧刀鞘,右手紧握刀柄,哗啦一声,把军刀拔出鞘,在灯光下闪耀着寒冷的光。
“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董李茂用刀尖指着伪县长和警察局长张恒发说。
两人脚摊手软,哪还有力气从地上站起,尤其是那个伪县长,早已大小便失禁,臭哄哄的,双手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饶……饶命……”
松原纪香的手枪,指着孔祥飞和松下菊治,站在两人的左手边,只要其中一个敢动一动,她真的会开枪。
松下菊治似乎冷静了下来,垂着脑袋在想办法,他有些低估了松原纪香的实力,以为一个女人,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何况还有孔祥飞,她要是开枪,也只能射中其中一个,于是他打算伺机动手,先把松原纪香手中的枪夺过来,那样就可以扭转局面。
董李茂一脚踢开一把椅子,走到伪县长和警察局长身边,把手中的日本军刀比在伪县长的脖颈上,右脚踩踏在他的背部,像是在宣判死刑犯执行死刑般,口中念念有词:“我,董嘉城,代表全体滇西抗日游击队将士,今天,在这里,宣判你的死刑,卖国求荣的汉奸,人人当诛!”话音一落,军刀往后一拉,一条血口子,立即从伪县长的脖颈上呈现,接着,一股鲜血从血口子里喷涌而出,吓得那个会唱小曲的花旦失声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几乎就在董李茂杀死伪县长,那个唱小曲的花旦尖叫声中,松下菊治和孔祥飞两人向松原纪香一起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