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耍赖,按照王棋的规定,只要主将认输或者被俘被杀,比赛便自动宣告结束,刚刚你们的主将空苍明明已经弃械认输,你们便已经输了,怎么还能继续再发动攻击!”
比赛尔虽然猜到亓官静可能会耍赖,但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耍赖,他以为亓官静最多是赖个比赛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连比赛规则都不顾。直气得他眉毛直竖,哪里还顾得什么名将的风仪,直接对着亓官静叫道。
“是吗?”亓官静装作思考的模样,歪着头,娇俏的嘴巴微微嘟着,长长的睫毛弯弯上扬,看上去可爱至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犯了错误都不忍心苛责的小迷糊。
“好像王棋上是有这么个规则!”
比赛尔就怕她耍赖,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连连点头。看到他点头,亓官静回过头来再次问道,看她表情甚是不解,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空苍认输,又不是我认输,我为什么不能再发动攻击!”
“你~你都承认了还敢耍赖,这空苍认输了,自然就是你认输了,谁让你亲点他为将!”
亓官静见他当面呵斥,委屈的不得了,眼泪差点没哭出来,
“你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说过点空苍为主将了!”
“你方就空苍攻击力最高,而且将士都围着他组织进攻,他不是主将谁是?”
“谁告诉你围绕着谁组织进攻谁就是主将了,看你一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王棋里有种玩法,叫暗战吗?”
“这~~~?难道是她是暗将!”
暗战,对于王棋初学者来说都非常熟悉,因为这种玩法实在不登大雅之堂,稍微玩的好点的人都不屑用他。暗将,顾名思义,是玩家选了两个主将,一个在明一个再暗,明着冲锋陷阵,迷惑对方,而暗将则偷梁换柱,一击致命。
这就像象棋里三步连环炮将死对方,除非对方配合,否则很难奏效。而且一旦被对方识破,集中兵力绞杀暗将,对方则死的更快。所以打死比赛尔也不会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暗战。
“对咯!小女子才疏学浅,听人说暗战赢的最快,所以就用了,不过还真得谢谢将军的配合啊,哈哈哈”
看着台上光打雷不下雨的亓官静跟比赛尔耍嘴皮子正爽的欢快,宫小仙知道比赛尔又要遭殃了,这么多年姐妹,没有人比她再了解亓官静。她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诸葛先生那般神机妙算,大智若妖的存在,但是自从遇到亓官静,她信了。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姐们间也斗争了这么多年,她还曾来没从亓官静身上讨到过半点便宜,更别说这看上去一把年纪的比赛尔了,虽然他号称什么六合大陆十大名将。亓官经纶伯父还号称大陆三大清士呢,不一样败在她手。
想到这儿,宫小仙很是同情的看了眼比赛尔,接着抖了抖身上的火焰,专注的看着前方的战场!
早在上场之前,宫小仙便已经知道会出现眼前这幕,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竟然要等这么久,天生好战的她被安排这个任务,她本来就窝着火,等待的时候看着同学们被别人虐,更是血气上泛,好不容易熬到她出场了,她只觉着全身每一丝血液都在燃烧,怒发冲冠,宫小仙瞬间化身一条愤怒的火凤,而前方却似待燃的干柴,这干柴烈火一相碰,瞬间燃起滔天的火焰!
“怎么样,我的开罗大将军,我方现在粮草军备可都没用哦,你说我要是全加在主将宫小仙身上,那攻击力,可不可以瞬间秒了你场上还剩下的所有兵将?”
闻者无心,听者有意!
亓官静这话虽然像是无心说来,但是听在比赛尔耳中却特别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亓官静说的都是真的。
按照王棋的规则,粮草和军备可以增加将士的攻击力,根据将士兵种不同,承载力不同,所增加的攻击力也就不同。比如说一个普通的步兵,因为他的承载力为一,所以只能加载一个单位的粮草,相应的攻击力也提升一倍,若加上一个单位的军备,则相应的防御也提升一倍。而所有兵种里,主将的承载力最高,攻击力也最高,如果两者相加,产生的攻击力也最高。
现在肯定有人要问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便把所有的粮草军备全都加在主将身上呢?这样一来,主将不就所向披靡,冲到敌营里随便突突几圈不就赢了吗?
事实上是这样的,虽然主将的攻防都最高,但是却并没有高到引起质变的程度,也就是说,在王棋里面,绝对不会有玄幻小说里,以一己之力,灭掉敌人整个部队的逆天攻击力出现。而且主将虽然攻击力最强,但是同样危险系数也最大,一旦出一点差池,对整盘局势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将主将紧紧的守卫在后花园,除非迫不得已,不会将其派出战斗,而到了这个时候,粮草军备早就耗费一空。
所以正常情况下,对弈的人都会有一个侧重点,或是重攻轻守,或是重守轻防,或者攻守兼备,根据粮草军备的倾斜,来完成兵力的部署。这王棋也正是通过这一点,来锻炼下棋者的军备统筹能力!
但是由于亓官静玩的是暗战,上来便让空苍率兵冲入开罗士兵的包围圈,后来又通过以战养战的方法,不仅消耗掉了对方的粮草军备,己方的却丝毫未动。所以此刻全加在宫小仙身上,那还真是神挡杀神,佛当杀佛,攻击力高的逆天!
就对方现在仅剩下的几个虾米,宫小仙还真能用秒杀来形容!
当然,就算宫小仙不加粮草军备,凭她的攻击力,再加上还剩下的学生军,杀光开罗所有将士,那也是早晚的事。
一念及此,比赛尔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代名将,竟然真会败在一个毛头丫头片子手上,而且还败得这么憋屈。虽然失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轻敌,但是战场之上,从来没有轻敌之说,败亦是败,没有任何原因可寻!
如果这不是在对弈,而是他和敌将真正的摆兵布阵,那么他现在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说不定自己也被人活捉。想到这个可能,比赛尔心中顿时一凛,他瞬间屏驳杂念,脸色一正,对着敌方阵营,深深的做了个揖,坦然道,
“仙子神机妙算,老夫自叹不如,这棋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请仙子接受比赛尔一拜!”
比赛尔不愧是一代名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仅亲自认输,而且还自降身份,对亓官静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行跪拜大礼。要是别人肯定会笑话他,但是李继成心中却担忧更胜,如果他赖了还好,说明他心中还有心结,但是如今他这么坦然,恐怕今后将更难对付!
李继成忧心忡忡,亓官静却丝毫没有感到,比赛尔对她行如此大礼,既不见她惶恐还礼,也没见她得意忘形,她只是随手一摆,说道“哦了哦了~”,接着便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
见到亓官静这番表情,比赛尔更是大惊,心中更是暗暗叹道,此女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为开罗大祸!
这次大惊其实对他并不算什么,因为等他的目光再次转回战场,眼球,差一点要挤破,只听他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亓官静,不是说好了点到为止的吗,你怎么背信弃义,纵将大开杀戒呢!”
亓官静轻哼一声,甚是不以为然,
“虽然我也知道我是正派人物!”
“但谁规定只准反派人物欺负正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