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威王爷应声来到凝香居,正看到嫣然王妃衣着凌乱的从屋里跑出来 ,她一看到荣威,一个踉跄,往前面跌来!荣威王爷一把报住他,焦急的问道:“嫣然,出什么事了?”
“王爷!信~信~”嫣然王妃哪里顾得着仪容,抓住荣威王爷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未能说清。荣威王爷想将她抱回床上,谁料她竟拼命挣扎,荣身子一怔,最终它诡异的双眸重归平静,一个转身,化作一道红光钻进那片泥泞!威王爷只得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说:“嫣然,有我在,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信,这是渊儿留的信!渊儿刚才来过,肯定还在这附近!你快去找他呀!”
荣威王爷一楞,还没待有反映,突然见一队御林军跑来,口中大喊着抓刺客!他赶紧将嫣然王妃抱进屋内,关上门悄声说:“嫣然你先不要声张,将刚刚经过说来我听!”
嫣然王妃像是缓过了气,擦了擦眼角拭出的眼泪,缓缓说:“我刚刚用完膳,躺下休息,没多会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的渊儿来到我的床边,像是要跟我说话,可是又转身要走,我就拉住他,不让他走~等我醒来,就发现床边有一封信,我打开一看,是渊儿留的!我刚才竟然不是在做梦,渊儿真的有来过!我恨我刚才怎么会睡的那么死,所以就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然后就遇见你了~”
荣威王爷默不做声,抓着嫣然王妃的手塄了许久,突然听他道:“嫣然,既然他能给你留下信,说明他过的还好,你就别再这么担心他了,不过今天的事你千万别再给外人说起,哪怕是你贴身丫头都不行,知道了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嫣然王妃听出这话中异样,赶紧问道!
荣威王爷面色一陈,甚是忧虑的说:“刚才龙威大帝深夜造访,说要立渊儿为皇储,此事甚是蹊跷。如果明天果真如此,那么渊儿的处境将会极其危险!”
睚眦开路,龙渊超了条直线,飞快的逃出荣王府。今天的听闻太过骇人,他真的就要被立为太子了吗?那个面历色刃之人真是曾经疼爱他的那个龙威大帝吗?分不清南北西东,龙渊就像是疯了一样,放任自己的双脚,只顾向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漫天的雨滴如无数箭矢,迎面向他打来,而他却像是浑然不浑然不觉,死命向前跑去!嘴里还小声的嘟囔:“我要回去~快放我回去~”
雨越下越大,很快原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堆起个个泥坑,一个踉跄,龙渊跌倒在地,挣扎了下,却是没能再爬起来。
雨仍继续下着,荒野的苍穹密织出一张无穷的雨幕,又是一场惊天大戏要开演吗?是什么样的故事需要苍天为其拉开帷幕?
大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没有半分歇息的意思,地上的泥洼已经越积越深,而龙渊此刻已经是一个泥人,躺在泥坑里一纹丝不动。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一道红光,从微弱慢慢变的强盛,最后竟然聚成一道光球,在这寂静的荒野却是显得如此耀眼!四周一片肃杀,模模糊糊能看到丝丝煞气正往这红色光团聚拢,而那光团正以肉眼可观的速度慢慢变大,红光散射,映的天空红的像一块红色宝石,只是在这荒郊野岭,平添几分诡异几色!
不知过了几个昼夜,那红色的光球终于慢慢黯淡下去,阳光普照,竟然反射出淡淡的金黄色,原来是一堆金子!不对,那金子竟然在动,竟是睚眦!只见它站起身子,金黄加身,竟然无比威武,跟原本瘦骨嶙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慢慢的走到那泥洼旁边,它伸出金黄的爪子轻轻碰了那泥人几下,泥人却毫无反应,突然它眼中红光鼎盛,周身突然蹦出几道凌厉的杀意!毫无疑问,只要它稍稍一动,眼前这个泥人瞬间就会化作粉末,它要干嘛?
像是在犹豫,金黄色的睚眦抖了抖身上的泥渍,眼中红光闪烁不定,而那双爪子已经伸到那泥人的喉咙口。突然泥人不知从哪儿发出一身低吼,睚眦
天终于放晴,寂静的荒野像是冲了个澡,一扫颓然之气,到处鸟语花香!细看这片荒野,青草长的郁郁葱葱,偶见几颗柏松,却是歪七扭八的立在一个个土堆旁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算龙渊醒来怕是也难能回答。这里距帝都大概十几里路,附近又没有管道通过,一边鲜少有人问津!原来这里是帝都处理和埋葬囚犯的场所,名为万囚林,一般无事谁愿讨扰这些凶魂!不过今天,他却是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殿下,这次刺杀失败,开罗逆君大怒,派遣济罗堂多位供奉各带人马到处搜查,我们已经有多处据点被端,贞德皇后让我提醒殿下,这次形势凶险,殿下自己多加防卫,一有风吹草动,马上遣返神坛!”
“你回去禀告母后,让她放心,开罗国跟天龙帝国交恶,他们肯定不敢在天龙帝都放肆,倒是你们多加小心,形势严峻,万事谨慎而行!实在不行放弃几个大的据点,多向一些小的郡县发展!“
“是,属下遵命!”
“咦,什么声音?”
“那边好像有个人 !”
提起那个泥人,那个被称作殿下的人皱了皱眉,“这儿怎么会有人来?看样子此地已经不安全,下次接头换到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妓院!”
“是,殿下!那这个人怎么办?”另一个人问道,
“杀了吧!”突然,被称作殿下之人看到那泥人胸口露出一个卷轴,“慢着!”他屈身抽出那个卷轴,随即面色一变道:“这个人我认识,你们先撤,他交给我吧!”
“属下遵命!” 说完那人便如一道魅影,没多久便从视线消失~望着那人远去,这位殿下面色却越来越冷,沾着水坑里的水将那泥人的脸洗干净,待他看清楚,眉宇却更加凝重!
“青草!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