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那彦儿又叫你什么呢?不会是阿夏吧?”老祖宗看来是喜欢尤浅笑得很,也不恼自己的孙媳妇不按常理叫自己丈夫相公,相反倒是乐意她这样亲密的称呼,这不就体现出他们过得很好么,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不是的,奶奶,他叫我笑笑。”尤浅笑挑衅的看了看骆彦,顺便抛了个媚眼,骆彦眼里冒着怒火,提醒着她不要再胡来,可是无奈得很,自己还不得不配合着她浅笑着。
“笑笑?弟妹,为何四弟要叫你笑笑呢?”说话的是骆彦的三姐骆婷,年十四。
尤浅笑看过去,一个火红衣装的女子鼓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鼻子小巧可爱,嘴唇红艳动人,是个卡哇伊似的美女,看来这骆家人的基因还真是好得很。
“深深不说,深深怕阿骆会不悦。”尤浅笑小心翼翼的看向骆彦,有点委屈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神里的坏笑却是被骆彦看得清清楚楚。
“四弟,你不会介意吧?”骆婷看向骆彦。
“是呀……”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道。
“深深,你说,奶奶护着你呢,你说。”老祖宗握了握她的手,给以鼓励。
尤浅笑盈盈一笑,缓缓道来:“昨晚上阿骆说,深深笑起来倾国倾城,以后叫你笑笑可好,所以,所以他就叫我笑笑了。”尤浅笑低下头来,脸红了一片,旁人倒是以为她是羞红了的,可那知她是憋笑憋得。
“哟,四弟,倒是看不出来你还会这招,平时见你冷冷的,想不到啊。”大哥骆逐笑得含蓄,一双狐狸眼精光四射。
骆彦的脸都气红了,不过还是带有点羞红的成分,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脸皮哪里有尤浅笑的厚。
“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骆彦低头,害羞道,心底却是把尤浅笑骂了个遍。
“三妹,你看彦儿同深深这般恩爱,你也该放心了。”大夫人笑得温和,对着骆彦的母亲说道。
“嗯,是啊,我是该放心了。”三夫人笑得有些勉强,算是顾及到现在的场合。
“听说深深擅于弹琴,反正今日午后也无事,倒不如一展琴技如何?”二夫人挑眉笑道,看着尤浅笑,眼底是冰冷。
“是啊,深深,奶奶也想听听呢。”
尤浅笑在心底将二夫人骂了个便,还弹琴,在前世她都没有碰过:“深深在此献给大家配个罪,深深怕是不能为大家弹琴了。”
“为何?上次听得弟妹的琴声,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呢。”骆逐浅笑道,看着尤浅笑,眼神复杂。
“深深发过誓,若嫁得良人,那此生只为他一人弹琴。”尤浅笑看向骆彦,眼里深情一片,这一望众人都看在眼里。
“啊,四弟好福气呀,看来我都无福享受了。”骆逐很是失望的说道.
“大哥,娶得笑笑的确是彦儿的福气。”骆彦笑道,最后两个字加深了语气,福气啊福气,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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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今天我的演技还不错吧?”晚上只留的骆彦尤浅笑在喜房内,尤浅笑趴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坐在桌边喝酒的骆彦,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小屁孩,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好歹我比你多活十年。
“你倒是不笨,找了奶奶做靠山。”骆彦冷眼看她,到底自己是小看了她,想不到就一天的时间就与骆家人混熟了。
中午的家宴到厨房露了一手,下午的游园作诗一首唱曲一首,使得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就连自己的母亲都欣赏了她几分,看来博得她的喜爱也是不久的事。然而这些对于他骆彦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不好么,难道你希望他们都讨厌我?”尤浅笑翻个身,坐起来,在床上练起瑜伽。
骆彦在一旁看着她奇怪的动作,有些好奇,心想她是不是在练什么武功,然而他可不想露出一点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小鬼,我怎么觉得你在家好像不是很受宠啊。”尤浅笑搬过自己的脚,勾起来。
骆彦见着她的胳膊露出来,脸上一红,别开去。
“是的。”骆彦继续喝酒。
自己的母亲是父亲最后一个妻子,在自己出生后不久,父亲便病逝了,庄中开始传言说母亲克夫自己克父,奶奶也因失子心痛,悲伤过度,一夜白了所有的头发,人人都开始对他们母子冷淡,虽然面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可是心底都对他们不满,然而这十年一来,他们小心翼翼倒也安安稳稳的过了过来。
尤浅笑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落寞,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诶,我说你真的不打算放我出去啦,干脆你给我一纸休书,我们各走各的,互不耽误,各自自在,多好。”
骆彦放下酒杯,冷笑看她:“你想我休了你?”
“嗯,你愿意吗?”尤浅笑松了胳膊松了腿,又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笑呵呵的看着他。
“不愿意。”骆彦笑得更深,眼底带有一丝深沉,哪里像是个孩子。
“切,没劲!”尤浅笑白了他一眼,其实她也没有报多大希望骆彦会放自己出去。
“那你要怎样才愿意放我离开?”
“除非我遇见了我深爱的女人,否则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说的自己好了不起似地,我若是逃不出去,大不了就当媒婆。”
“你!”骆彦怒不可遏,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怒瞪着尤浅笑。
“你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何必弄得这般老成,像是几十岁人的人一样,孩子嘛就该天真就该无忧无虑,就该好好的玩。”尤浅笑见不得骆彦一张老成的脸。
“玩么,我从小到大就只是一个人,出了读书就是习武,还有……”骆彦止了话。
尤浅笑错愕:“你掏过鸟窝吗?”
“没有。”
“你弹过鸟吗?”
“没有。”
“你下河摸过鱼吗?”
“没有。”
“你捣过乱吗?”
“没有?”
“啊,可怜的孩子,你真的没有童年啊。”尤浅笑同情的看着他。
“我不是孩子,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骆彦心里突然有些慌乱,端起酒壶喝起来。
“小孩子不会承认自己是孩子的。诶,那酒有什么好喝的,像白水一样,真没品味。”
“什么,这梨花酿可是青城最好的酒了。”骆彦不满尤浅笑的嘲笑。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来自未来的人,享受过高于你们上千年的文化技术。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这酒的纯度高上几倍,喝上一口可以抵上你这一壶。”尤浅笑笑道。
“是么?”
“怎么,不信?”
“有凭据我自然会信。”
“行,什么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上来睡觉吧,我困了。”尤浅笑翻身睡下,滚了进去,拉过被子盖住,将外面留给骆彦。
“你要我睡在床上?”
“你不睡床上睡地上啊,虐待儿童的事我可不会做。”
“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孩子看。”
“看吧,这种话就是孩子才说得出来的。”
“尤浅笑!”
“不乖了啊,你该叫我笑笑,阿骆,嘿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