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骆家庄,骆彦都没在说一句话,尤浅笑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能让骆彦动动脸皮子换个表情,于是她最后总结了一句:哎,我相公居然是个面瘫。这下骆彦总算动了动,白了尤浅笑一眼,别过脸不再看她。这样小孩子的动作让尤浅笑乐了,再次觉得捉弄他是一大乐趣。
到了蓝水园,刚要踏进去就遇见吕博问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提了个篮子。
“四少爷,四少夫人。”吕博问赶忙站在一边,恭敬道。
“咦,吕大哥,你是找我有事么?”尤浅笑上前笑问道。
吕博问微微抬起头,依旧不敢看尤浅笑:“是的,我母亲病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娘子做了些吃食让我送过来感谢您的照顾,并让我告知您,如果可以过两天她就可以来见您了。”
“呀,真的。”尤浅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结果吕博问递过来的篮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多种糕点,还有一些小笼包,做得是精致好看,完全不亚于现代一些名店里的糕点样式。
骆彦在一旁看着,对于尤浅笑用二十两银子从吕博问手里买下那只小猫的事情他还是清楚的,只是还不知道她竟是会让他妻子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
尤浅笑拿了个小笼包放进嘴里,不大不小刚好一口,她一咬,满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品山珍海味一样。
“香菇味的呀?”
“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点,每一个都是不同口味的。”吕博问对自己娘子的厨艺是很有信心的,原本他一开始很是担心,少夫人毕竟是大家闺秀,自家的这些吃食也不知道能否入少夫人的眼,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嗯,好好吃呀。吕大哥你好有福气取了个这么手巧的妻子。”
吕博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得憨厚:“那,少夫人少爷,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尤浅笑点点头,然后将手里的篮子递向骆彦,“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骆彦看了看,拿起一块糕点小小咬了口,虽然口感不错却也没有尤浅笑表现得那么夸张。随后绿透誉凡也各自尝了尝,剩下的都被尤浅笑一个人吃掉。
晚上睡觉前,尤浅笑捂着肚子说撑,骆彦坐在一旁笑看着,结果还是端了杯水过去。
“吃不下就不吃呗,非得要将那些糕点吃干净了才算。”
尤浅笑结果水喝下,又躺下,双手捂着胃:“长这么大,很少遇见有人对我这么好这么用心的,就算撑死了,我也是幸福的。”
骆彦心中一顿,上床坐在尤浅笑身边,伸手附在尤浅笑肚子上,用上内力给她轻轻按摩。
“谢谢你呀阿骆。”
“切,我不过是不想整个晚上都听着某人的**声。”骆彦皱眉闭上眼,不屑道。
“呵呵,是哦。”尤浅笑笑道,“明天你可能要帮我叫大夫了。”
“嗯?”骆彦睁眼看着尤浅笑,“为什么?”
可是过了半天也不见尤浅笑回应,再看她已经睡熟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骆彦醒过来,很意外的没有见着头顶上那张泛着花痴样的脸,他感觉轻松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失望。他起身穿好衣服,到了杯凉茶,一口还未咽下,就突然想起昨晚尤浅笑说的找大夫的事,于是他放下茶杯上前叫面朝里的尤浅笑。
“笑笑,起床了。”骆彦一手搭在尤浅笑的肩膀上,滚烫的温度透过一层都能感觉得到。
骆彦皱眉,连忙将尤浅笑翻身过来,一看吓一跳,那张原本光滑白皙的脸满是红疹,他拉开尤浅笑的衣袖,就连手臂上都是。
骆彦脸色铁青,朝门口叫道:“誉凡。”
门外的誉凡听道骆彦焦急的声音,知道出了事,连忙打开了门,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况,就只见一阵风从身旁飘了出去,他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骆彦抱着尤浅笑往门外冲,他心中一紧,跟着冲出去。
他们一路跑到药阁,骆彦一脚就踢开一道门,将尤浅笑放在床榻上,焦急而又愤怒:“施先生,施先生。”
一旁一个灰色衣裳的中年男子从一旁出来,手里还拿着一颗草药,见着火急火燎的骆彦,眉头一皱。
“施先生,你先看看少夫人怎么了?”誉凡上前将施先生拉过来,急道。
施先生是骆家庄的专聘大夫,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尤浅笑脸上的红疹,有摸了摸额头,探了探脉,得出,是过敏加发烧。
施先生给尤浅笑喂下些退烧的药,又开了药方,并嘱咐了些需要注意的问题就离开了,誉凡也离开去找绿透过来,于是只留骆彦愤愤的盯着昏睡的尤浅笑。
过了盏茶时间尤浅笑缓缓醒来,睁眼就见着满眼愤怒与担忧的骆彦,她拉出一个笑来,苍白又无力。
“明明知道自己会过敏为什么昨晚上不说?”
尤浅笑瘪瘪嘴,一醒来就被质问,真是什么老公哟。
“我只知道我以前的身子会过敏,哪里知道这夏深深的身子也对香菇过敏呀。”
“香菇?”骆彦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不吃不就成了。”
“我要是当场吐出来,那吕大哥该有多难做啊.”
骆彦不说话,回身端了杯清水过来:“喝点水吧。”他扶着尤浅笑坐起来,给她喂水。
“阿骆,不要让他知道了。”
骆彦点点头:“嗯,只要你以后被这样逞能就行。”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尤浅笑笑得甜甜的,举起手做发誓状,使得骆彦咧嘴笑了。
“呀,就是嘛,阿骆还是要笑起来才好看。”尤浅笑花痴的看着骆彦,接着骆彦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这瞬间的转化落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脸上,显得甚是怪异。
“我错了我错了,你还是这样冷着脸才好看。”
结果回应尤浅笑的一杀人的眼神。
“不是不是,不管阿骆什么样都好看。”
骆彦听着挑挑眉,嘴角上翘,尤浅笑心底嘀咕,看来这人还是个自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