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师叔我取名字的本事不赖吧!”
牛刚觉得老和尚说着话有点居心不良。
“怎么,你想好名字没有,要不要师叔帮你啊!”老和尚这时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好吧!”牛刚为难道,“师叔不觉的你起的名字老有一股子和尚的味道。”
九渡,九渡,听着就让人觉得有种苦海难渡,回头是岸的味道
“有吗!”老和尚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一众徒儿们。
方去欢低头望着被大棒砸烂的板凳发呆;吕四九专心揉着脑袋,似乎脑袋被大棒激起的罡风伤到了;郭有道起身去上厕所方便一下,走到半路,已经拉起衣服解腰带,估计被尿憋急了,有点急不可耐。
关于师父与佛家糊涂关系的问题,徒儿们都是敬而远之的。
但这里除了牛刚,还有一个莽撞人的人在场。
“怎么没有,祖师爷,不是我说你,看看你给我师伯祖们起的名字。我爷爷的还将就,您看看我三师伯祖和四师伯祖,一个叫去晴,一个叫去阴,当作和尚的法号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当作是正常人的名字,那就不合适了,两个大老爷么,名字和女人似的。”
这些话似乎在方流心中憋了许久,这时全都倒了出来。
方去欢的脸色已经苍白了,无力地看着说得滔滔不绝的方流,吕四九和郭有道,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什么都听不到,一个上了茅房。
“对对….”牛刚附和道,“还有你给我家传拳法起得韦陀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少林寺的功夫呐!”
“那好吧,你就自己取名字吧!”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老和尚,老和尚虽说是个假和尚,但从小到大接收的文化教育都是原来的老主持传授的,读物都是佛家典籍,你让他怎么能想到除此之外的名字。
老和尚虚心承认自己的不是,在牛刚和方流眼里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落在老和尚的三位徒儿眼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去欢与吕四九仍是宗师高人,心志凝练;郭有道人情练达,三人心里的就是已经天翻地覆了,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见老和尚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们尽管惊异万分,但就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三人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碰了一下。
“你可想好了给他起个什么名号?”老和尚问道。
“这个嘛…..师叔你看就叫卷龙棒如何?”牛刚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张丹丹面前胡诌的名字,觉得还可以。
“卷龙?”老和尚喃喃道,“虽然有点粗俗,既然是你自己的兵器,我也就不是多说什么了,就叫卷龙棒吧!”
“接着!”老和尚将卷龙棒轻飘飘的扔给了牛刚。
“刚儿,今天先别练了了,坐下来听一听。”老和尚见牛刚又往庙后行去,出声叫住了他。
“听什么?”牛刚一愣,对于老和尚徒儿们的事,牛刚向来很少参与的。
“是九月初九大比的事,前几天小王爷派人传来消息说,想要把小王爷一百零八岁的大寿延后,与九月初九的大比一同操办,来个双喜临门!”方去欢替老和尚解释道。
“这个不好吧?”牛刚一听,立马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比武过招就和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讲究一个气势。
两家的比武那天操办小王爷一百单八岁大寿,在气势上,老和尚这边就输了不知一筹。就好象是大比就是为了为小王爷贺寿举行的一样,成了陪衬。
小王爷徒子徒孙为了个祖师贺寿,必定各个奋勇当先,气势逼人;而且江湖同道都讲究一个面子,在小王爷大喜的日子,说得老和尚这边不好意思动真格的,在比武的时候留上一手。别人是不是会这样牛刚不知道,可倒是牛刚站在比武抬上,一定不好意思放开拳脚,下重手的。
而且就算最后胜了,也是有点不光彩的,你在人家的大寿上,把人家的徒弟打了,你说这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最关键的,小王爷大限将至这个消息,也许早就在他徒儿们中流传开了,这几样事碰到一起,对小王爷感情深的徒子徒孙可是要拼命的,这是最后的尽孝!
“我当时也觉得不对劲,想要出言反对,可是……”方去欢为难地看了老和尚一眼,不用说,肯定是老和尚做主答应了下了。
老和尚拳法练得都快通神了,这点小把戏并不放在老和尚眼中,可老和尚忘了,到时候上场的可不是他,他的徒儿们可还都是凡人。
“事后师父回过味来,可已经答应了,我们也不好反悔,所以只好赶紧把有道师弟招了回来,让他帮我出出注意,你别看有道师弟功夫不怎么样,他可是我们的智囊。”
“师兄过奖了。”郭有道谦虚道。
牛刚算是明白了,这又是老和尚鲁莽闯得祸,大家现在是忙着给老和尚善后。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王爷那边想出这么个主意可是不地道。
这还没到九月初九,两边的人马就已经开始斗起来了
“谁想得这么缺德的主意!”牛刚抱怨道,“”
牛刚现在可是准备好了到时候发威的,可现在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老和尚沉默起来。
“这个怨不得师父。”郭有道开口为老和尚辩解道,“其实,小王爷那边出来这么一招,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才会用计占得先机。”
这些日子来,老和尚徒儿们接连赶到清徐拜会,可是把小王爷徒儿们震撼了一把,练功夫的人都有自己的的圈子,老和尚徒儿们许多都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堂,在江湖上都是有名有姓的,这么多的高手来清徐,怎么瞒得了小王爷的耳目。
本来以为老和尚一人在山上孤零零的生活,还以为老和尚徒儿不多,没想到老和尚徒儿比起小王爷的来只多不少,只不过老和尚封山的时候还下了禁口令,不让徒儿们说自己的师承。小王爷和老和尚少有交际,而且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不谈论自家家事,然也不知老和尚的底细。
别得不说,老和尚的徒儿里可是有两位宗师在,小王爷辛苦一辈子可是只教出了一个,在这上面小王爷可是已经处于劣势了。
“是啊!”老和尚找到了借口,赶紧反驳道,“这小柱子教徒弟的本事不如我,可搞着阴谋诡计的可是一套接一套的。”
“人家这是阳谋!”牛刚没好气道,“师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要不你也去凑凑热闹。”
“这个嘛……”老和尚颇为意动,他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九,既然小王爷可以延后,就不兴老和尚提前,而且老和尚的岁数说出来可比小王爷的震撼。
“师父,不可!”郭有道反对道,“人家既然已经出了这么一招,咱们再这样出招,可就是鹦鹉学舌了,会让人家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