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倒是接着说小王爷,他怎么了?”
“小王爷他呀…..”
牛刚难得一问,张丹丹立马把牛刚刚才说道抛到了脑后。
老和尚平时虽然看着和蔼,和牛刚嬉皮打闹惯了,把牛刚当成自己的亲曾孙一样看,宠爱万分;牛刚嘴里喊他师叔,心里也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对他没有什么畏惧之心。可这不代表老和尚和别人也是这样的。
老和尚法号赤方,赤为火,代表老和尚脾气暴烈如火;方为方正,代表老和尚做事刚正不阿,说一不二。
牛刚听老和尚提起过,他其实就是龙山不知从那里抱来交给了无梁殿的老主持代为抚养,自己也跟着在庙后结庐而居,龙山一直说老和尚是他师弟的转世,赤方就是龙山师弟前世的法号,所以老和尚的法号并不是安无梁殿传承的字号而起的,而是被龙山强加上的。
在牛刚看来,龙山说的转世云云也许是真的,老和尚的的性情也真应了赤方二字。
以前老和尚对待普通人还算可以,对待习武之人,可是挥之喝去如猪狗,鼻孔都快朝天了。
自从老和尚对徒弟们发了召集令,这段日子,陆陆续续有些等不及的弟子们前来拜会,牛刚遇过机会,老和尚可是严酷异常,考校徒儿的功夫,稍有差池,一脚就把徒儿们踹飞出去了,全然不管徒儿们中有许多已是白发苍苍,偏偏那些人都是贱骨头,老和尚越对他们这样,他们越激动,有好几个居然哭了出来,也不只是激动的,还是被老和尚打疼了,看得牛刚一头暴汗,赶紧钻到庙后躲清静。
对徒儿们如此,对外人可想而知了。
老和尚曾今发过禁令,不准闲人上山打搅他,这主要是针对他徒儿们的,可张老头仍不敢有丝毫懈怠,带张丹丹练拳上山前还专门向老和尚请示。有许多前辈高人,性格怪异,在世事都不喜让人们谈论他们的是非,老和尚就是如此,所以张丹丹虽然随爷爷见过老和尚,她爷爷不敢随便说,张丹丹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老和尚的底细。
既然他们都不说,牛刚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牛刚听着张丹丹介绍那桩可能让她进入煅骨的大机缘,不出牛刚所料,正是九月初九,小王爷与老和尚传人的大比武。
作为事件的亲身经历者,牛刚听张丹丹解说后有点恍惚,不确定自己经历的和张丹丹说得是不是一码事。
在张丹丹叙述下,老和尚与牛刚拜会小王爷这一件很普通的事变得有点变味了。当然由于老和尚忌讳的关系,小王爷往外传的时候并没有点名老和尚名讳来历之类的东西,连带着将牛刚名讳也一同隐去。但故事总要有主角,小王爷不好意思说老和尚的不是,就将牛刚推了出去。传言中老和尚成了一位世外高人,牛刚成了老和尚的无良弟子。
这对师徒是来砸场子的,牛刚饰演的角色嚣张跋扈,骄横无礼。一进门就出言不讳,对小王爷施以偷袭,小王爷乃是宗师级的人物,德高望重,不与小辈一般见识。小王爷的关门弟子,有以德服人之称的赵德胜处处忍让,这小子却不知羞耻,以卑劣手段打晕了赵德胜,逼得小王爷亲自出手,一下子就把那小子打回了原形,连小王爷一招也没接下,最后还是那位世外高人出手才救下了那小子。那小子最后恼羞成怒,出言挑拨,逼得他师父与小王爷定下了九月初九的大比来找回面子。
牛刚听得无语,事情大概经过的确是这样,可经他们一说,本来是巧合误会的结果,自己就成了大反派。而小王爷那一系人站在了道义的最高点,虽然人们做事都讲究先把大义站住,但这也太扯了吧。他们这是在欺负老和尚常年在山中生活,不理世事。
“这是小王爷和那位世外高人的传人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牛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张丹丹自豪道,“我爷爷曾今受过小王爷的指点,所以我爷爷严格算也是小王爷的半个弟子,我也就算得上是小王爷的半个传人,所以九月初九的大比我也有资格参加。怎么样羡慕吧!”
宗师不是烂透街的大白菜,一般来说,只有拳法境界在易筋界的人才有资格称做宗师,但也不是只要是拳法境界达到易筋界可以称为宗师,只是需要人们认可的,宗师之所以称为宗师,那是对拳法至理领会到了一种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事事通达,完全有开门立派的资格。
能和这样一位宗师人物扯上关系可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小王爷就是这样一位人物,人人都知他拳法境界不过煅骨,但他称宗师无人敢说一个“不”字,其实在许多人心中都认为,若不是小王爷为身体原因所限,那他一定可以进军那恍如妖魔的画皮境界,当之无愧的大宗师。对这样一个可以打破人们常规的人物,可与于他沾上关系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
“原来如此!”牛刚心中更无语了,原来是这张丹丹是小王爷那一系的人马,怪不得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原来这是人家的内部消息,当然舆论风向是偏于小王爷一方的,说不得这样传就是出自小王爷的示意,让他们一系不知情的人来同仇敌忾,拼尽全力来迎战来自老和尚徒子徒孙们。
小王爷都如此了,按牛刚对老和尚的了解,可定不会吃亏,事情到了他的徒子徒孙耳中,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不过牛刚在故事里的形象好点,
“待会去师叔那里问问。”牛刚心里嘀咕着.
“那你不说好好地跟着你爷爷练拳,往这后山跑干什么?”牛刚不在想九月初九大比起因的事了,想着就心烦。
“这不我和爷爷在那练了一天了,爷爷先回去休息了,我下山没事就留了下来,继续练,远远地看你提着一根大棒匆匆跑了上来,就过来看看你干什么,原来是你在山里招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张丹丹有点羡慕道,对领地的占领意识,可是一再活跃在人的内心深处。
牛刚再次无语,亏了自己这么好的视力,可自己的行藏被张丹丹,还被他跟在身后,发现居然没感觉到,看来是自己大意了,也是自己的兵器初成,心中欢喜过了才如此的,也幸亏自己这有点隐秘,估计张丹丹找了半天才发现,不然自己演练她的混水刀诀可是就露馅了,混水刀诀后面被自己使得有点走味,可开始的起势可是很正宗的。
牛刚跟张丹丹闲聊了几句,听她讲了讲自己不上学后,学校发生的趣事,牛刚现在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练拳。一个人过得有滋有味,与以前的朋友们不免有些疏远了,就连自己的死党刘成也只是一个月才见得机会,牛刚其实也无所谓,这有点天性凉薄,牛刚也有点无奈,听老和尚,炼气的人都这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