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水刀诀!你如何会使我张家的刀法。”
一声惊呼让沉浸在使用兵器的乐趣中的牛刚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大棒朝着发声处甩了出去,但牛刚眼角瞟清了来者,感觉不对,手中的大棒已经离手而去,牛刚只来得及在棒尾一拨,已经收不回破空而去的大棒。
还好有牛刚这最后一拨,大棒本来是朝着来者的面门箭射而去去的,经牛刚这一拨,大棒在空中打着跟头呜呜地翻滚起来,在来者之前一步处落下。
“嘭!”
地动山摇!
“沙沙…..”
附近山坡上附着不稳定的土石被震落。
大棒直直地立在了地上,人脑大小的棒头生生地嵌入了被牛刚踏地硬似生铁的地面,发出了一声闷响,震得人耳鼓膜生生作痛。
来者被大棒的来势一震,几乎站立不住,蹬蹬连退了十来步才重新站稳了身子。
“大胆!何人在旁窥视!”
牛刚看清了来者何人,心里有点发虚,本着恶人先告状的心里,一声断喝,把理先牢牢站住。
“是我!”
“是你!”
来着正是牛刚上学时的同桌——张丹丹同学。
牛刚的这路刀法正是来自张家,也就是张丹丹口中的混水刀诀,他们爷俩每天在山上无所顾及地练拳,牛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长的时间潜移默化下来,她家的家传功夫,牛刚说不知,那是骗人的。
在张丹丹拳法登堂入室后,张老头就开始传张丹丹这门刀法,不得不说张老头的教学水平实在是不一般,张丹丹学会没牛刚不知道,但是牛刚无意中的几次观望,已经将这混水刀诀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你怎么偷看我练武,走找你爷爷说理去!”
牛刚装作一幅恼怒的样子,说着就要走过来拉扯张丹丹,不容张丹丹反驳。
“别!”
其实也是牛刚多虑了,。张丹丹早就被牛刚这气势汹汹地一吓有点懵了,一时间好像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根本来不及说什么。
这偷窥他人习武的罪名,可大可小。重了的话把偷窥者的一身功夫废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
张丹丹与牛刚之间的距离不短,但牛刚的大步开去,一步就是常人的好几步,几步之间就来到了张丹丹的面前,张丹丹之前为牛刚甩来的大棒震慑心神,又被牛刚的气势汹汹一冲,全然不止反抗,任由牛刚一把抓住胳膊。
牛刚脸皮依旧绷得老紧,眉头紧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实牛刚心里早已叫苦不已。
“姑奶奶,你怎么不反抗!”
其实正真理亏地是牛刚,牛刚所使的的确是混水刀诀,是张家的家传刀法。牛刚来一出恶人先告状就是让张丹丹也理亏,然后忽悠忽悠,再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多年看武打片和听老和尚讲江湖轶事累积下来的经验。
可张丹丹这孩子平时看着母老虎一样,怎么关键时刻怎么怂了,一点反应没有,任由牛刚拉着走,这要是真到了张老头面前怎么办,张老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湖,牛刚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也就是只能欺负一下像张丹丹这样的全长了肌肉的彪悍女。
牛刚一手拉着张丹丹,头也不回就忘山下走,但张丹丹要是细心点就会发现,牛刚虽然仍是一副气势汹汹汹汹的样子,但脚下的步子明显已经变小了。牛刚倒是想停下了,但是他不能停,要停也得有张丹丹先停。
“小姑奶奶,你倒是说话。”
牛刚边走边心急,张丹丹个头差了牛刚半个头,身材倒也算匀称,也就不到百斤的分量,牛刚现在可力举千斤,单手提起她就跟提起一盘菜,张丹丹在牛刚拉扯之下,根本来不得半点反抗。但是牛刚现在可就哭着喊着盼张丹丹的手臂来上一丁点的反抗,牛刚立马牛刚放手。可偏偏张丹丹现在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让牛刚如何放水。
“姑奶奶,你倒是往回缩一下啊!”
“您就先服个软,我马上就怂!”
牛刚在心里焦急地祈祷终于有了作用,牛刚拉着张丹丹胳膊的手上感觉到了反抗。牛刚赶紧松开了手。
“你…..”
牛刚放手放早了,张丹丹刚才只是试探牛刚的力道,正要重新真正发力甩开牛刚握地似铁扳手一般的手掌,牛刚放手,张丹丹顿时被自己的力道弄得蹲坐在了地上。
“你什么你!怎么,你偷看我练武还有理了!”
张丹丹打小练拳摸爬滚打惯了,一下蹲坐在了地上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立马站起来,指着牛刚就要说些什么。牛刚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见张丹丹现在脑袋终于开始转动了,有了反应过来,不待她说什么就赶紧打断了她。
“我怎么偷看了?”张丹丹反驳道。
“你在我练拳的地方突然出现,不吭不响,不是在偷看那是在干什么!”牛刚见张丹丹顺着自己的意思走,心中一喜。
“你又没立块牌子说那是你练拳的地方,谁知道你在哪里干什么!”张丹丹有点委屈道,“再说,这山是又不是你家的,禁止人来去,我只不过随便走走,听到那里呜呜地直响,就走过去瞧瞧,哪知道你在那里。”
“你爷爷没跟你说过这山上不能乱闯吗!”牛刚将语气放缓。“你怎么知道我没在那里立块牌子。”
“瞎说,你哪里立牌子,我怎么没看到。”
“不信你过去看看。”
牛刚刚才故意放小了步子,两人其实并没有走远。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两人又回到了牛刚的道场入口,张丹丹原地转了几圈也没发现牛刚说的牌子。
“这不是。”牛刚一指入口处花了牛刚九牛二虎之力搬回来的巨石。
“扑哧!”
张丹丹看到巨石上哪个歪歪扭扭的“牛”字,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这不算嘛,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字都没看到。”
“这怎么能算,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光写一个“牛”字,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这里养着一头牛呐!”
“你…..”牛刚一阵气结,“那你偷看我练武怎么算?”
“我那里偷看了,我不过刚刚过来就被你发现,又没看到什么”张丹丹分辨道。
“你真的没看到?”牛刚装模作样地问道。
“当然,我对天发誓,要是我真的看了你练武,就让我一身功夫尽废,不得好死!”张丹丹指天发誓道。
“哎,既然你没看到什么,看在咱两同桌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回。”牛刚脸上作为难状,其实心中早已乐了花,想不到张丹丹这个暴力女果然全长了肌肉,每长脑袋,这么好忽悠。
“以后这里你不要过来了,这是我练拳的地方,再弄什么误会就不好了”牛刚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对张丹丹叮嘱道。
“凭什么,这又不是你家。”从张丹丹的脸上,牛刚看到了一丝得意,就好象她又带领小弟们打了一场群架,被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但偏偏教导主任奈何她不得,任她逍遥。
当然张丹丹虽嘴上不肯认输,但也知道牛刚在这里练武,她得回避,就和她与爷爷在山外占据了一处空地练拳,大家都不去打搅她们一样。她转身往山下走去。
“哎!不对,你刚刚使得明明是我家的混水刀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