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牛刚张了张嘴巴,心头苦笑。
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了是不睡,这一睡又睡个没玩,最近怎么竟出这种奇怪的事。
不过,相比上回自己一睡睡了七天七夜,这回还算是少得了。故而,牛刚心头尽管惊讶,但是还算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对了,师叔!”牛刚突然想起一事,“你这会放到我,不会又是用得***吧!”
“是的,怎么了!”
“哦…..”牛刚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听得赤方亲自脱口而出,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惊肉跳,“师叔,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失手,要知道,你这次可是把手按在我的头顶的施展的!”
***本就是一柄双刃剑,可以伤敌,亦可救人。
***虽然听着很普遍,但是,这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练成得了的,说是最低门槛是画皮境界,可是可以在凡人阶段练成这手功夫的,无不是些修行佼佼者。到了真人境界,会它的人都是不少,可是要想把降妖除魔的雷霆练至生生造化,那可真是凤毛麟角了。
赤方在现在这个阶段就不仅可以施展***,而且打出了***的高阶妙用,不用说,是有前世记忆开启了超级作弊器,而且施展对象也仅仅局限与与他亲近之人,譬如他的徒儿们。
既然是越级使用,那就难保用马失前蹄之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故而,牛刚在再一次了解了***的始末后,对老和尚曾对自己使出***疗伤,表示后怕不已,可是如今,他不仅又对自己用了,而且部位直接就在百会穴上。
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上失手,不过就是被打得重伤罢了,可是在头顶上施展的***失败了,脑袋要是有幸没变成浆糊的话,人救回来,那也是个憨憨!
“那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赤方满不在乎地给牛刚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大惊小怪。
“当然有问题,大大的问题!”牛刚几乎是吼着把这话说了出来。
“怎么了…..”
“怎么了…..”
牛刚的吼声把在院中练武的众人惊觉,赤方的僧舍‘哗’地跑进来一大堆人。
方去欢、吕四九、徐去缺、方去阴、方去晴、胡去悲…….
“怎么了…”
“哎!小师弟,你醒了!”
“小师弟,你总算可行了,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是…..啧啧…..”
“没想到师弟这年纪小,可是这呼噜声可是一点都不小啊,我说刚才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原来你醒了。”
牛刚见一下进来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给当着师叔徒儿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懒得和他计较,不过牛刚心中已经暗暗打定注意,以后得放着赤方一点。
“大惊小怪!”赤方看着跑进来了众人,嘴里蹦除了四个字。
闹哄哄的僧舍立马安静了下来,赤方威严太盛,众人一听他语气中有怒意,一个个立马静若寒蚕了。
“诸位师兄,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的!” 牛刚跳下床来,一边打圆场,缓减一下被赤方弄得有些尴尬地气氛,一边顺道活动一下自己睡得都快软化掉的骨头架子。
“啪、啪、啪…..”
一阵爆炒豆子的鸣响在这鸦雀无声的僧舍中显得尤为清晰, 牛刚顿时感觉一身的舒爽。
众人都是练家子,听得牛刚的骨头爆鸣声就知道牛刚身体倍棒,的确没什么事了,一个个都放下心来。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赤方坐在炕沿,呵斥了一句。“不用练拳了!”
众人闻言,乖乖地鱼贯而出。
其实,众人一见赤方脸色不对,早已狠不得插队翅膀飞出这个僧舍了,但是赤方端坐在那里没有发话,众人谁也不敢先走了。现在终于听得他发话了,一个个心中如蒙大赦,面上还是保持着很淡然。
“哼…..”
“哈…..”
“砰…..”
……..
院中的操练之声再次响起,牛刚透过窗户,看了院中练拳的众人一眼。
炎炎酷日之下,七八个光着身着汗衫的大汉,来回游走,不时拳**击,还有几人横刀跨马,双手横抬,在练习着牛刚不知名得的桩法。
“师叔,这是要干什么、这怎么成练武场了!”
牛刚疑惑道,赤方以前虽然喜欢热闹,但是这小庙虽然在赤方开始召集徒儿之后,经常是人来人往,可是众人都是在一块喝茶聊天,聊得热火朝天,怎么现在这上了演了全武行了,牛刚甚至还看见在墙边还摆上了一排兵器架子,大刀、长剑、铁枪…..摆的满满当当的。
“你说还能干什么?”赤方对牛刚的‘不识好人心’依旧饱含怨气,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为了九月初九的比武做准备了!”
“哦!”牛刚点了点头。
这九月初九说得是农历,那天也是重阳节。现在阳历是八月中旬,农历七月初,而农历的九月初九换成了阳历,就到了差不多是十月中旬。
也就是说,离那场比武,就剩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现在赤方要出场的徒儿也来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操练起来,热热身了。
“对了,师叔!”牛刚突然问道,“那天来我家的那伙人,是不是也要参加比武。”
“嗯!”赤方不屑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这回是一定得上了。”牛刚轻轻舒展自己的手掌,又猛地紧握。
“啪!”
寂静的屋内突然响起了一声爆鸣,不知是牛刚雷音外显,还是掌心的空气被他给捏爆了。
牛刚最初答应去参加比武,是为了在比武中获得突破,是为了龙山三年易筋的考验。可是现在他都已经拜师了,修为距易筋界也只差一步之遥,而且由于本源种子的缘故,他现在对突破易筋境界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所以说,这次比武,他其实是可以不去的。
但是,那天郑家的两个老头带领着一众后辈欺上门来,若不是后来赤方突然出现,那最后两边非得干上一场才能收场。
牛刚可是对家人心中有愧,现在有不要命的家伙给他送上一个补偿的机会,你说牛刚会怎么做。
所以,牛刚现在对两个月后的比武,可是正磨刀霍霍,准备大杀四方!
“德行!”赤方看着牛刚跃跃欲试的模样,嗤鼻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吃定人家的!”
“当然!”牛刚虽然与人交手的次数不多,但是自信十足,“到时候您就看着,看我把郑家的那群跳梁小丑,打得一个个生活不能自理!”
“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了腰!”赤方挖苦道。“你忘了自己被狗咬得那会了,连个畜生都对付不了,还有脸……”
“师叔,我不就是对您老人家的功夫小声质疑了一下嘛,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吧!”牛刚苦着脸哀求道,赤方一下戳中了他的死穴,这事是他心中永远的通!
“你师叔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嘛!”赤方刀子嘴,豆腐心,牛刚一服软,他绷着得的脸,立马柔和了下来,“这郑家这回可是有备而来的!”
“我知道,您是说那个郑元芳吧!”牛刚又恢复了自信,道,“我知道他是宗师高手!”
“知道你还口气这么大!”赤方奇道。
“宗师高手怎么了!”牛刚满不在乎道,“我现在的修为和我太爷爷当年一样,我太爷当年区区锻骨修为,打败的宗师不再少数,太爷爷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扑哧!”赤方被逗乐了,“你哥傻小子,说你傻你还真傻!”
“怎么,有什么不对嘛?”牛刚奇怪道。
“不对,当然不对了!”赤方哭笑不得说道,“你怎么能跟你太爷爷比,你太爷爷的功夫是他从无数生死磨砺、尸山血海中杀将出来,而你的是一板一眼自己一个人练出来得,你说能比吗?”
“这个……”牛刚被一下问住了。
“举个例子吧!”赤方见牛刚还是有些回不过为了,继续解释道,“你现在十五了,你每天做些什么自己心里明白,可是你知道你太爷爷在你这个年岁经常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牛刚好奇道。
“在与猛兽搏斗!”赤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味,“那年月天下大乱、民生凋零,饥荒遍野,你太爷爷唯有狩猎山中,才可以填饱肚子。”
“当时,你太爷爷刚刚习武不久,全凭一身勇力与虎狼搏斗,好几回都是弄得一身伤,多亏我从庙中弄来伤药,才保住了小命。”
…….
“你还觉得还你能与你太爷爷比吗?”赤方反问道。
“不能!”牛刚一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韦陀拳固然威力无匹,练到巅峰可以硬捍宗师,可是想要完全发挥它的威力,可不是光是一个人练就能连练出来的!”赤方提点道。
“您的意思是,我要多和人交手,才可以将韦陀拳的威力尽数发挥?”
“孺子可教也!”赤方拽了一句古文,笑着点了点头,“你师兄们平时和你闹着玩,没有给露过真功夫,你可不要小瞧他们。”
赤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徒儿们卖了出去。
牛刚闻言,抬头看向了院中练拳的众人,心中的战斗火焰已经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