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拖着一位胡子发白的老头背着个药箱在田埂上飞奔着,老头胡子发白,气喘嘘嘘。
“喂,我说田大牛,到底是你家哪位生病了?让你这么急,再这样跑下去,我得去掉半条命不可,若是真是病得严重,就该去给城里的大夫瞧瞧。”
停下脚步用力的喘息。
被唤道的汉子憨傻一笑:“李老,您是知道我家啥情况的,你就当是多做件好事,去瞧瞧。劳烦了。”
李老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乡里来来往往,家家户户都知根摸底的,这会儿自个儿出来也没指望能够拿多少诊金。
“好了好了,废话不说了,咱走吧。”
“诶,多谢李老了。”
田大汉高兴的直点头,立马在前面带路。
一走回家田大汉就看到自家儿子在院中傻傻站着。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立马高兴迎了上去。
“爹,你可回来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一想到刚才娘说的情况田大虎就担心了起来。
田大汉自然知道情况不太好:“没事没事,我把李老请来了,李老,您快请。”
安抚了自己的儿子,连忙把身后的人往屋里带。
“哎呀,当家的,你可回来了。这位姑娘一会热,一会冷的,这会儿一身冰凉,让人担心得很。”
田大婶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原本还在发着热的人,下一刻就冰凉得要命。
“快让开,让我看看。”李老听到这个情况,自然知道情况严重了。
连忙搭脉,却触手冰凉一片,心中惊了一下,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指尖的冰凉直直的带进人体内,而那脉搏没有一丝不正常。
李老皱眉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呼吸看起来也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怪哉,怪哉。”收回手,抚着胡子,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病症,寒邪入体不该如此的冰凉,犹如冬天冰凌。
一旁的人都在等着大夫的答案。
“李老,您说,这位姑娘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田大汉着急的问。
“呼吸没有特别的温暖,脉搏也很正常,这实在是怪。你说说,这位姑娘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李老知道这田大汉家没有这样的一门亲戚,现在床上却躺着一位这样的姑娘,看样子也不像是一般人。
田大汉忽然想起见到这女子的情况:“我也不知道,那日想进山中打些野味,却发现这位姑娘躺在了半山腰的树丛里,看她还有气就带回来了,身上的衣裳虽然被刮破了,但是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原想应该是没事的,不料却一直没有醒,还老是说胡话。”
李老听得皱眉,半山腰?昏迷不醒,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成这样。
“这位姑娘像是受了刺激,这一时半会儿的恐怕醒不过来,你们只需要好好照顾着就醒,并无性命之忧,你们就放心好了。”
李老下出结论。
“恩,多谢李老了。”田大婶道谢。
“哎,估计也是个可怜人。”李老摇摇头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李老,我送送您。劳烦您走这一趟。”
田大汉将李老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一家人坐在了一起。
“当家的,这要怎么办?那位姑娘要是不醒?”田大婶皱眉,他们家的情况每个人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如何腾出个人照顾那位姑娘。
田大汉也皱眉:“李老也说是个可怜人,人我们也不知道要往哪里送,就先这样吧,你就先照顾一下,或许几日之后就醒来了。”
虽然没有底,但是一时也只能这样了。
“娘,要不让三丫照顾那位姐姐吧。”
三丫在角落小小声说。
“这怎么成,你还要做饭洗衣,怎么能够忙得过来。”
自家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娘,刚才李爷爷不是说那位姐姐只要照顾一下便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吗,三丫忙得过来的。”黝黑的小身影挺得笔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来极为倔强。
“她娘,就这样吧,三丫看着没有问题的。今天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地里看看。”田大汉说完起身,一身疲惫。
田婶也跟着起了身。
唯独三丫走进了那间原本就小小的房间,现在自己的床的都被那位姐姐给占了。看着床上昏迷着不断呓语的人。
“姐姐什么时候能够醒呢,姐姐是他们说的小姐吗?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呢?”
三丫瘦瘦小小的身子靠在女子的身边躺着,缩在一边,好像担心会挤到那女子一样。
“姐姐,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香香的呢,好像从进这屋子就一直香香的,好好闻。”
三丫小小声的说着,没有多久就缩在角落睡着了。
而那昏迷着的女子还在那个迷网之中无法挣脱。
魔教总部。
“今日不知道吹什么风,让您这么有空来此,真是荣幸。”
一位中年男子笑脸相迎,目光锐利看着来人。依旧是一派风雅,只是曾经时刻挂在脸上如春风一样的虚假笑容不见了,浑身冰冷。
“阑教主,想必知道在下今日来的目的,对吗?”
祁蓝煜微勾唇角,却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笑意,而是一片彻底的刺骨冰寒。
“老夫很久未过问江湖事,不知宫主所说何意?哦,差点忘记了,老夫还未感谢宫主代替教训了犬儿,说了很多次都未能阻止,还望宫主海涵。”
阑濋狂早就收到了消息,祁蓝煜因为喜欢的女子而疯掉了,那女子因为他而失踪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绝顶杀手的追击,现在看来消息不假,门外站着的十个人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是知道今日必定不会轻易善了,幻仙宫,久未出江湖是真的,实力无人知晓,今日若无法好好解释,恐怕魔教就此要毁于一旦了。
祁蓝煜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么看来是在下的消息有误了?那些杀手与教主无关?”
疑惑的看着那个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眼中掠过冰寒。
阑濋狂皱眉,这事情他没有做,那个不听话的小子可就不一定了。
“此事老夫虽然略有所闻,却并不知道真有此事,为何宫主找到门了?”
祁蓝煜扬眉:“看来庄主真是不知情,不过今日在下来就是为来了弄清楚事实,若是有关,就别怪在下血洗魔教。”
温温的带着冰寒的威胁让站在厅中的人都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这年轻的俊秀男子竟然敢如此的口出狂言。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阑濋狂早已经知道不会善了,却不知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曾有人传言,幻仙宫一出,江湖无人敢敌,而这一切都是青儿惹出来的,什么人不好惹,要惹上这妖异之人只怕那女子没有消失还不会如此麻烦,现在关键是那女子不见了。
“不知可有补救之法?”
久久,阑濋狂说出了此话。
祁蓝煜笑了起来,照得一室明媚,可是在下一刻却只觉得冰寒无比。
“今日煜第一次知道原来魔教教主也会讲笑言。不过,今日在下算是来过了,剩下的就留着,希望阑少不要再来找在下的麻烦,否则你们剩下的人我会一个不留。”
“你堂堂幻仙宫宫主就是如此威胁人的?此事明显与我教无关。”阑青一脸愤怒的走出来,身上的冰寒之气依旧没有接触,纯色苍白,脸上有些浅浅的冰凌。像是从冰室中走出。
祁蓝煜看着一脸怒火倔强看着自己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有双灵动的眼眸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只是那双眼中还带着狡黠和暖意。
“你眼神很不错,和花花真有几分相似,要不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这样魔教的人自然就有保障了。”
祁蓝煜懒懒的说,有些冰凉的手缓缓触上那倔强的眼。心中有些微微的疼。
阑青想要退开,却发现身体不能动。
阑濋狂只能站在一边担心的看着,这会儿又是在唱哪出,刚才外面的人来报教中的人已经损失大半,才十个人竟然就能够让魔教受重创,现在只怕不听也得听。
缓缓的,阑青痛恨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再透过他看着某个人,让他的心中一阵恶心。
“放开我。”怒声道。
“呵呵,真像,可惜你不是她,不过看在你们眼神这么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了。只是希望魔教的教众给我好好找找秦花花,找到之后的条件相信阑教主很清楚吧。”
说完收回了手。
阑青只觉得身上的冰寒之气减退,原本的冰冷的也从身体里消失了,一股暖暖的气息在身体里流动。
“知道了,只是宫主来此到底是何意?”阑濋狂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已经好了,病了那么久的身体,当初竟然没有死在他的手上自己已经知足了。
“花花,我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说不喜欢我杀人,所以我便给你留下一半人,另外一半人作为惩戒,那些要杀我的人可是你手底下的人,我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最后一句的寒意刺进人的骨头。
“我们凭什么帮你找人。”阑青不服气,尽管身体已经恢复,这和自己看不多一样年纪的男子为何就能比自己强,只因为他就是幻仙宫宫主。
祁蓝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勾唇角溢出一抹冷笑。随即转身走出了客厅,带着下属离开了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