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邪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偌大的宫殿居然没有一人,连最后一间屋子自己也看了,也没有任何人。
衣蔷颤抖着看着眼前原本熟悉的东源,“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滕伯伯呢,师兄师姐们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衣蔷是一直随着青冥一样喊东源仙派的人,况昆仑又与东源素有交情,所以这么称呼东源仙派与青冥同一辈的人也不算过分,邪诺安抚着焦急的衣蔷,却在忽然间隐隐嗅到了一丝血腥味,邪诺素来嗅觉就比较灵敏,心下便觉得很是不安,“衣蔷,跟我来。”
转过了宫殿的后门,两人便向山后走去,看着落后后面的衣蔷一声轻呼,邪诺转身问道,“怎么了?”
“衣服扎到了刺,”衣蔷正欲拉扯衣服的时候,却猛然间看见了地上还未全干的血迹,“这,这是……”
邪诺看了看,“未干的血,快,快去看看……”
来到山腰的另一侧,血腥味便越来越浓,直到真的走到血腥味极为浓郁的地方时,邪诺看着眼前的惨状有些沉默,而衣蔷则是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东源有瀑九丈烟说的便是邪诺眼前这个长九丈高九十九丈的瀑布,往日烟雾密布的九丈烟留下的居然会是血雾,随风飘过,浓郁的血腥味让邪诺只觉得口中泛着酸水,放出识途然后衣蔷躺在识途身上,邪诺便终身飞上了瀑布之巅。
密布的尸体便在这九丈烟的源头,纵横交错,邪诺几乎看不见有一个人有完整的尸声,零零碎碎竟全然像是毫无感觉一般任人宰割,偌大一个东源仙派怎么会变成这样,邪诺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传上来,低头,只见自己素白的小靴子也早已染上斑驳的血迹,邪诺转身不停的干呕,却听见身后声音,“你不该来这里的。”
是,是月照,邪诺转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照在这里,难道,难道,邪诺抬头,“你也在其中?”
她不是没有想过,仙魔终究是不两立,可若有一天她与他真的两立要怎么办,“你希望呢?”
“自然是没有,”月照走进,素白的袍子不奢华也不让一丝血迹,邪诺看着他眼中有些迷惘,“当真?”
“我来的时候便已是这样,”慕流觞掏出怀中的方帕递给眼前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女,“这样会好受一点。”
邪诺接过,将方帕捂住鼻子,一股淡淡的兰花味便在鼻子便围绕,深呼了一口气,果然好了很多,只是两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慕流觞见着却是笑的苦涩,“诺儿,你信我么?”
像前世一般,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今生你还信我么?一时之间,慕流觞心中极为忐忑,而诺儿,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