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不愿意,可邪诺还是跪下了,在人间这么久总还算是摸索了一些门道,其他人或许可以不跪,可是面对着这眼前的帝王之气的人还是得跪着,想着到也释然了,总归是帝王之气嘛,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上位的两人,却还是忽略了顾如眉之前所说的话。
望岳祯则是一如既往的一脸的严肃,什么也不说,只这样冷眼看着低下的纷争,他素来便是最最讨厌这后宫之争,况且他原本也对这后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冷眸看着自己的皇后和一脸白痴样子的邪诺,顾如眉跟了自己三年他怎会不知她的脾性,再看了看旁边粉色衣襟呈一脸白痴样子的女子,无论顾清韵幼时如何的冰雪聪明如今也只是让自己一再摇头,她终究是斗不过顾如眉的。
“韵儿,此番话是谁教你的不成?”望岳丘见自己的儿子毫不关心此事也是十分的无奈,再听闻顾如眉之言,帝王还未判罪,而顾如眉竟然给昌平公主定下了罪,面对着众人他也只得顺着问了下去。
邪诺摇摇头,素来心性单纯的她如何能知这其中的曲折,只是凭着性子回答,“不曾。”
邪诺话刚落音,众人偷眼看着上位的人,便是望岳丘隐忍着神色众人却也还是能瞧出个一二,终归是不太好,望岳丘见邪诺如此的不懂自己一番心意,只得叹气,“罢,罢,此事便交由皇上处理,”想来以后也帮不了这皇室什么了,看了看邪诺,只是可惜了,想起数十年前的一念僧人的预言,顾家有女留芳古,他日可解皇室一难,如今想来却全然不是一回事情了。
“如此……”望岳祯看着父皇古怪的脸色,从他执意要求他娶顾家女子为妻他便疑惑,只是从未解了这个惑,顾清韵不成轮得顾如眉,却没想到了此刻父皇竟还不肯说出缘由,那么是否可以说明顾清韵不用留下了,顾家在顾如眉当了皇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安分在江南而是势力日益庞大,仅三年便不能小看,不可不除了,“那么,诅咒皇室之罪,皇后其罪该当如何?”
“请父皇,皇上怜惜臣妾的妹妹乃痴癫初癒,纵然人是不再痴癫,可却只是幼童的思想,请父皇,皇上开恩,”顾如眉听着皇上的话心下有些不安,咬了咬牙,却还是满口的为顾清韵求情。
邪诺看着这一来一往,却突然说了一句,“你莫要求他,他本就不想放过你的。”
不说则已,一说惊人,这一句恰恰道出了望岳祯心中的想法,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见望岳祯眯着眼睛看着邪诺,似笑非笑的来了句,“哦,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邪诺抿嘴一笑,“这还不简单,你心中此刻便是在想,顾家的势力日益庞大,如今便是给你找了除了顾家的一个好的借口,”末了,邪诺还看着望岳祯来了句,“我说的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