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不然我们也不会这般惊喜,”紫苏点点头,很严肃的样子。
“派人去皇上那里了么?”庐清低头思索了一会,却愣愣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紫苏摇了摇头,她原就是太上皇身边的女官,那年她失手打碎了太上皇心爱的玉石龙腾原本是要株连九族,可却偏偏误打误撞让那时还只有八岁的昌平公主给救了,却哪知第二年昌平公主便成了痴傻的呆儿,太上皇怜悯便将她接到宫中,自此紫苏便跟随者昌平公主,“还未,只是通知了太上皇。”
紫苏话音刚落便听外面长呼一声,“太上皇驾到。”
屋内的人立时不敢耽搁,随着紫苏走到了门边跪迎,“太上皇长乐无极。”
“免了吧,”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进了屋子,虽算不上是白眉鹤发,却已然看似极其沧桑,此人便是这汶国的太上皇望岳丘,“昌平怎么样了?”
“回禀太上皇,微臣尚未来得及为公主把脉,”庐清虽已然起身,可回答这君王的话还是十分恭敬,虽然他从来都是厌烦这宫中的繁文缛节,可这来这宫中便是他的宿命,逃不掉,躲不开。
在庐清回答之时,望岳丘早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内室断然是不允许外臣入内,所以庐清只得留在了帘外听候差遣。
“把脉吧,”太上皇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收拾妥当,悬丝切脉则是这宫闱之中外臣给女子把脉的最通常的方法,邪诺看着紫苏将一根极细的丝线系在了自己手腕的脉搏处,然后再引着这条丝线到了门帘之外,她还只是在书中见过这种诊治的方法,如今亲眼见着自然是有极浓厚的好奇之心。
邪诺看着手腕上的丝线,只是这么轻轻一拨,便听见门帘外传出清脆的声音看,极是好听,“公主可否让下官安心把脉?”
邪诺一愣,却是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望岳丘,只见他的眼却是看向门帘,眼神中却隐隐有着赞赏之色,那眼神像极了帝君看着大师兄玄穆时的神色,邪诺便再也不动,就这么安静的秉着呼吸,等待着门帘后的声音,只是却又听见一声叹息,“太上皇,恕臣之罪,臣请入帘探视。”
说这句话的时候庐清是提着心吊着胆的,只是他刚刚的把脉若是无错的话,昌平公主的脉搏是根本不在动的,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况在这深宫之中,他呆了三年,自然也是明白不可行错一步。
望岳丘素来都是极其看好庐清,至少当得御医三年从未看错过一次,为人也素来正直且喜欢独来独往,这便更让他看好,只是入得内室这要求的确不是很好,可是好却好在他在内室也不无不可,略一沉吟便也准了。
紫苏见得太上皇点头,便走至门帘出将其掀开,也让一屋子屏住呼吸的宫人暗自里松了口气,“庐御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