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国物产丰饶,四季如春,在这片连绵起伏的山峦中繁衍着狐狸一族,也有少许神庇佑着的人类或是其他的神怪之类的一些种族,这里和凡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这里没有任何固定的法则,但却是强者为尊,强大者往往什么都是对的,这是居住在的这里每个居民都是明白的道理这是大家必须遵守,也是不得不遵守的条约。
然,青丘中,狐族在这里的统治地位却是万万年来也不曾更变的事实,狐帝一族的地位更是便如人间皇族一般的地位。狐族按照修为由浅入深分别为灵狐、妖狐、魔狐、仙狐、天狐;其中天狐,是狐族和六界之中乃传说一般,比如远古神帝——东皇太一,这便是九尾天狐的一个传说。
只是,自从天狐远古神帝东皇太一在万万年前与妖神大战之后用尽最后的力量封印了妖神,尔后灰飞烟灭,在这之后青丘便再也不曾出现过一只天狐,连九尾之狐也没有出现过,也正因为哪一战,狐氏一族就此没落,安分的留在了青丘,极少出现在人间,仙界亦或是其他六界之中。
雨夜,雷电交加,轰隆隆的雷声是青丘最为惧怕的声音,而青丘万万年来都不曾遇到过这般的景象,所以不论是谁都是惶恐不安,便正是在这样的雨夜之中,一声啼哭直冲天际,也惊了外面等候的人。
门开,守在门外的中年男子冲了进去,惊得一室的惶恐,外室的妇人与仆人皆是跪倒一地,惶恐不安的喊着,“帝君。”
此人便是青丘狐帝,邪琦。
“恭喜帝君,喜得公主。”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从内室走出,将初初出生裹在繁花云锦被褥中的孩子抱到狐帝面前,一脸欣喜。
狐帝接过看着襁褓中银白色毛皮的小狐狸大乐,走进内室,对着床上的女子深情款款的说道,“郦儿,辛苦你了。”
床上女子因虚弱过度而幻化成一只银白色的狐狸,身后五条尾巴无力垂在床头,她很是欣慰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此狐狸便是青丘狐后,如今狐帝唯一的妻子,文郦。
狐帝大笑摇头,“是个女娃娃怎么了,这孩子就是我心头上的宝贝,断不会输了旁人一分的。”
说罢,他将手中襁褓放至床上打开,却是惊讶万分,只见床上的小狐狸已然奄奄一息,微弱的啼哭很是无力,只见狐狸尾巴处若隐若现泛着红光。
狐帝细看,大惊失色,细数之下竟是九尾,此女天生竟是一只天生的九尾之狐,青丘万万年来不论天生抑或后来修练从不曾出现过一只九尾之狐,便连狐帝青丘之主狐帝也只修得七尾便再无法突破,只得叹息,而这孩子竟然初初出身便是九尾,不可谓不诧异。
文郦不知夫君为何脸色大变,只道认为孩子出生太过虚弱,怕是不好,不由得泪眼涟涟,“夫君,孩子孩子怎么了?”
狐帝方才惊醒,探了脉搏,这个小生命虽然虚弱,但并不是朝不保夕,他将孩子抱到她面前,“你来数数女儿身后的尾巴。”
文郦惊疑,原是尊贵的仙人,剩下的孩子天生便有修为再是正常不过,只是她数了数女儿的尾巴,顿时也是大惊,“怎么……怎么会是九尾?”
狐帝摇头,虽是身体弱了些,可是兴奋之情全在脸上,“青丘没落了这么些年,难道真的是上天垦赐九尾,振兴我青丘一脉么!”
文郦见夫君神色,心中也是感触颇深,转眼一看,之间襁褓中的孩子面色泛紫。不由得惊慌,“夫君,孩子…孩子…”
狐帝亦是惊慌,这出生的女儿气息竟然一点点的微弱下去,分神查探更是不得其法,方才的心思此刻一分也无,只得佑了一口仙气,说道,“郦儿莫急,想那南海观音大士许有办法救得吾儿一命,夫君此刻便去,你好生将养待我携儿归来。”
说完,狐帝便携了襁褓中的小狐狸去了南海,只是却并未能带她归去,于是她从此便留在了南海日日听诵教悔,修身养性。
初时她日日躺在床上,身子嬴弱无法起身,好在昏昏沉沉也不觉时间难过,观音大士日日用净瓶中的圣水为她洗涤,渡过灵气方才度过劫难。
后来她才知净瓶中的圣水却原来是洗涤她身上的污秽,只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为何如此便连观音大士也无法算出她的命数,司命星君的命簿上也无她的命格。
就此,她的父君将她的事隐下,青丘便也只知帝君之女生来便是九尾之狐留南海听询观音教诲以求得青丘之福音,青丘上下一时皆为大喜,竟无人曾在意过她出生那晚天降异样。自此轮回的命运初启,磨难、艰辛并着快乐,彼此忘却的前尘往事,却又冥冥中注定了相遇相见相识,再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