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很是不可思议,不停的问着,“你觉得这是有可能么?”
有可能么?
邪诺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这个可能的,流烟不过是太执着了,所以才变得这般的境地,邪诺从来都看的懂别人却看不懂自己。
桃花坞来的人很少,所以尽管是被封印着,邪诺还是没有觉得多么的不适,只出了北辰来的时候她才放下的心才会偶尔悬了起来,不要问为什么,只是条件反射性的,纵观着这三世,邪诺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实在的人,说是一心一意喜欢着谁便喜欢着谁。
说到底,“喜欢”二字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刻,第一世的时候自己真真是喜欢云曦的,只是那时的他太过冷漠,所以错过。而对于冰魄,或许是谈不上喜欢,只是与冰魄在一起她会很开心。
第二世的时候,她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喜欢着那骆为卿的,或许这一世是这三世记忆里面自己活的最快活的,至少自己还是酣畅淋漓的爱国一场,短短二十年的时光真的太短太短了,那个白衣少年,怎么能就做了那侠之大者?
第三世,再轮回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能忘了那人?同样的白衣,纵然容貌有了万千的变化,可到底那份气韵还是在的啊,只是邪诺怎么的也想不通,那般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成了魔道中人,而北辰却与那前世之人没有多大变化,待到自己心静下来以后,才居然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东西?
脑海中乍现的却是月照灰飞烟灭之前所未发出音的话,他一直念叨着是“北辰”二字,难道,邪诺心中竟是漏了一拍,难道北辰与他原本是一体?
心竟止不住的跳动,便是连北辰来的时候哦也感受到了邪诺的异样,百里桃林中只这么一棵树不停的抖着,任谁也能一眼识出不寻常了,“怎么了?”
邪诺自然是愣神看着北辰,因是灵根未被拿走,所以一身的术法还是在的,故而没有费了多少神,便算出了前因后果,一身心中复杂无比,他果然与北辰是同一人,难怪,难怪月照那时会那样说,他会回来的,纵然北辰不留住他的魂魄他也还是会回来的,这六界只要北辰还在他便不会真正的湮灭,而要聚集这凌散的魂魄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原来那时北辰历劫的时候竟将魂魄分开了,而月照投身于兰花之上,故而才引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看着北辰的神色,很显然他是不知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倘然,也如此的理直气壮,也难怪自己口口声声唤着他父君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只因为他在历劫是原本就要抛弃那历劫之时的记忆,而他显然不舍,所以便将自己的一魂一魄分了出去。
这么一来,邪诺便再也无法怨恨下去,只觉得这期间真真可笑无比,他到底还是将自己忘了,连同这那些记忆一起,只是若北辰有一日知晓了这一切又会将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邪诺想不到了,真的想不到了,只是若是有人知晓中天王有着这一番的前尘往事,这六界指不定又会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