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沉吟了许久,“邪诺大人,我说便是,您只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心中像是缺了写什么,空洞的让邪诺觉得很是无力,总觉得自己应是丢了写什么,到到底丢了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到?
“夫君,为卿,”没来由的秋落的脑海里面便浮现了邪诺那时苍白的脸色,自己心中也是真真酸涩,“邪诺大人一直都只说着这四个字。”
“夫君,为卿,”邪诺低喃几声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为卿,为卿,好熟悉的名字,为什么自己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个名字她一定听过可为什么就不记得了呢?
“邪诺大人,邪诺大人,你怎么了?”秋落正打算将盆中的巾帕拧干再给邪诺擦拭一遍,不过才一个转身便见邪诺缩成一团抱在一起,而脸上则是大汗淋漓,便比先前梦中的样子还要难受百倍一般。
邪诺抱头,只觉得头痛无比,而胸口也是极为难受,“去,去叫……帝……帝君。”
经过邪诺这么一提醒,秋落才恍然大悟过来,将手上的巾帕丢掷一旁,立马踢了裙摆便向外跑去,直到门外却竟发现自己不知道帝君在哪里,一时茫然的不知所措,找了半个时辰却依旧找不见这让她眼中顿时急出了泪,要知道还有一个人正在受苦之中。
“怎的这么急急慌慌的?”玄穆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便见这么一个站在门口团团转不由得皱了皱眉,原本就从花木宫那边回来已是颇累,却叫原本性子就严谨的他遇上这样的事情怎么的也是不顺畅的,不由得轻斥着。
若是寻常时候秋落少不得也要被吓一番,可此刻能见一个人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回头却见是玄穆大人自然是万分的激动,福了福身,“玄穆大人,您知不知道帝君在哪里?”
“你找帝君做何事?”
“有,有急事,”秋落的话音中显然还带着哽咽。
“什么急事快说,”见秋落这般扭扭捏捏的样子,玄穆说的话也不由得大声了一些。
秋落不知玄穆与邪诺素来也算是交好的,所以也就有些疑惑,一边担心邪诺大人是否还是同先前一般口中总是低喃,另一边也是担心都过得这许久也不知邪诺大人的伤究竟怎么样了,而此刻被玄穆的轻吼顿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邪诺大人有些不对劲。”
“帝君在玄境,你做我的灵兽去,”听着是关于邪诺的事情,玄穆也知晓不能再耽搁,毕竟那丫头受的伤确实不轻,他右手在空间一划,瞬间便多出了一只麒麟兽,青色的锦袍裹身毫不虎虎生威,“他自会领路。”
“多谢玄穆大人,”秋落战战兢兢的爬了几次才爬上了那麒麟兽,心中颇是感慨,只怕这麒麟兽的年龄也不知道要比她大上多少岁,可如今却让自己骑着,想来到底是品行还算良好,最多只是朝着秋落翻了几个白眼哼了哼气却还是安安稳稳的驮着秋落离去。
玄穆眼见了秋落离开,想了想到底心中不放心踏脚便是往着中殿去了,却在快要到中殿的时候见到了一抹青色的衣角,心中心绪百转,“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
青冥身边并没有一个人,而他双眼早已失去,所以平日里他身边总是还有着一些仙娥伴随的,“听说公主受伤了,便来看看。”因是以前的事情,青冥唤邪诺为公主倒也是习惯了的,所以便是如今也是照着以前喊。
“恩,我也是过来看看的,一起进去?”自从东源的事情以后,青冥一直都是比较消沉,大多时间都只愿呆在院子里面,最多会翻身入得水中一呆便是一天,而索性玄穆也是一直忙着,所以到目前为止两人倒也没有真正的这般心平静气的相处过,“我扶你。”
“不用,”青冥笑了笑,却是转了个身,玄穆伸出的手便这么尴尬的在空中,最后垂直在身侧隐如袖袍之中,想来不想呆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中,青冥却是说道,“你又忘了,我原本就是只锦鲤,有没有眼睛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还真是忘了,”玄穆笑的有些苦涩,他怎么会忘记不过是配合着他罢了,如今这样他已是满足了再不敢奢求,“记性真是变的有些差了,肯真不知以后如何是好。”
一语双关,青冥听的出来却不愿意回答,只是有些阴阴沉沉的问着,“是么?”
一时之间两人不在言语,一前一后的进了邪诺的房间,却见邪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脸上叫以往更为的苍白,“公主怎么了?”
玄穆探了探邪诺的脉搏,许久只得摇了摇头放弃,“我探不出来,只能等帝君回来看看了。”
青冥多少还是知晓一些花木的事情,所以对于邪诺受伤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当下也就不奇怪,只是与玄穆呆在一起沉默了许久想着以前的些许疑惑,她还是说了出来,“我先前碰见了蔷儿。”
原是试探性的询问,他虽看不见可多多少少还是知晓玄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很明显轻颤了一下,而玄穆的却还是勉强着镇定的回答,“哦,那她说什么了没有?”
“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却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玄穆的手有些紧握,滕清究竟知道了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青冥偏了偏头,皱了皱眉后方才说道,“就好似不认得我了一般,”在看见他的时候衣蔷不似以前那样很亲昵的叫他“清哥哥”,那眼中明显透着的是疏离之色。
“还有呢?”玄穆紧闭了闭双眼,深呼了一口气,也在想着如何要跟滕清说这些事情。
“她身边的人提醒了她她才朝我这边看了看,用着很陌生的口气跟我打着招呼,”青冥几乎可以肯定衣蔷一定是因为一些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彼时他只想着是因为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才会是这样,所以心中的从见到衣蔷以后并未减少半分,“ 而她自己也好似变了许多,不在是以前那般可爱的模样,相反却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