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哥,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我们三人便是自小一起长大,且不说清哥哥醒来会万分悲戚,便是凭着我们之间的情谊,早在当初就会央求作罢,只是那时蔷儿无能为力已是不对在先,如今龙伯伯的意思还想再叫你我二人结亲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到底是心中有所感悟,衣蔷便不是以前那般悲戚戚的感觉,“我只愿,只愿你与清哥哥二人以后能好好的便足矣,至于这婚事蔷儿定当想办法退了去,此时定不会让你们操心的。”
听到这里邪诺方才有些明白甚至更是有些惊讶的,听着衣蔷的意思倒像是师兄喜欢的人竟是青冥,这怎么可能,邪诺不敢呼吸的大声,只得小心的憋着,满满的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
“对不起……”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化为这三个字,玄穆看着笑的有些勉强的衣蔷倒真不知还说些什么,她对他的心意他从来都知,只是给不起他的心意,却不知这娇小的女子竟然能这么深明大义,便是青梅竹马般的一起长大,他恍然也只觉得自己从未看清楚她。
“莫要再说对不起了,你快回去吧,清哥哥怕是要醒了,只怕他承受不住这双目已失的打击,你莫要再叫他生不好的想法了,”衣蔷不断催促着玄穆,“这便快到宫门口了,我自己回去便可以了。”
玄穆欲送她出宫门却不想叫衣蔷一直催促着自己回去,而心头到底牵挂房中的人,只得默默的应着走了,直到玄穆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衣蔷眼中的泪方才无声的落下,许久等到衣蔷哭够慢慢离开紫薇宫,邪诺到底是心中不太放心衣蔷,便一路跟着去了,只是不到半路邪诺却还是庆幸自己跟着来了,眼前这前面的人从云头跌了下去,邪诺匆匆指示识途过去将那昏迷的人接住,见她一脸凄凄的样子,只得叹气,“这世间情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能将人折磨至斯?”
将衣蔷送回昆仑之时,昆仑掌门意见自己女儿那般的样子顿时紧皱眉头大叹几声冤孽,而衣蔷的母亲则是泪眼涟涟,邪诺方才感悟原来这衣蔷的如此的性子倒是有与其母像了七八分,如此颇有感慨,父君从来都只是说她的性子不知似了谁,而自己又摸着良心细细思索一番又有了几分顿悟,凡间总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此话在衣蔷母女面前显然十分合适,只是用着自己的身上确实颇为牵强。
想来母后的性格十分的温婉,总是用着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看着她,可她却不曾秉承母后的任何优点,不得感慨一声,原来凡事都是有特例的啊。
昆仑掌门待感慨完,只见邪诺双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神色颇为凄凄倒是以为连她也瞧不过去,心中顿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却不知邪诺的迷离全然只是感慨衣蔷与其母的性格,却是自顾自的怒道,“若不是当年东海曾救小女一命,若不是与龙兄交情不虚,吾如何能再将吾儿许与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