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身心疲惫的回到了家中,当她躺在自己的那张温馨的小床上时,脑子里回荡的还是唐宁那冷峻的面容下所说出来的不容置疑的话儿。那一刻她震颤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唐宁也会有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她以为她站在唐宁面前永远都会是一边倒的她是老大!可现下来看,这天要变了!
“然然回来了?吃过饭了吗?晚饭在饭煲里给你温着呢!要不要……”
安妈妈那带着笑容的脸儿一映入安然的眼中,便让安然那根绷的紧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妈,你女儿我今天升职了,以后公司的餐厅会替加班的你女儿我准时的送上可口的饭菜,所以亲爱的老妈,您老人家以后可以享一点儿清闲了,就不用再替我留饭菜了!哦,顺便再说一下,以后每个月老妈你可以再多出几千钱大元零花了!”
安妈妈看着自己女儿那脸上泛出的浅笑,看着她眼角眉梢边儿那一抹调笑,轻摇着头出去了。临出门时嘀咕了一句,这丫头永远都长不大!
看着妈妈笑着走出了房门,安然知道妈妈一定是去厨房处理那些给自己留的饭菜,想到妈妈再做这些个饭菜时心里想着自己吃到嘴里时的情景,安然的心动了。她打开房门,快步跑到了厨房,果然看见妈妈正在将那些饭菜从饭褒里取出来,正端着准备往冰箱里放。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儿的复杂!
“唉,唉,老妈等一下,我肚子好像又有点饿了……”
安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安妈妈的手里接走了那份给她留出来的饭菜,一边向餐桌走去,一边用手快速的捏了一些放进了嘴里。
“嗯嗯,还是老妈的饭菜好吃,什么顶级大厨,跟老妈一比算个屁哦!”
安然看着自己的妈妈手里端着一碗粥走了出来,不用看也不用闻,肯定是她最爱喝的瘦肉粥。安然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甜笑,那两只本不算大的眼睛愣是让她笑眯了去。
“然然,又说粗话,女孩子要文雅!要文雅!”
安然伸手在自己有脑门上比了一个军礼的手势,嘴里含着菜还模糊的咕噜了一句,遵命!
安妈妈看着自己女儿那长不大的淘气样儿,脸上的漾出了满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还蕴含了一层母性的圣辉,让安然偷偷的瞥了一眼便也在心中绽放出了浓浓的家的归属感。
安然大小口的把安妈妈给她留的饭菜吃了个精光,末了还咂吧着嘴儿意犹未尽的说了一句,好东西不怕多呀!嗝……话儿说完便非常不雅的打了一个响嗝儿!直看的安妈妈无哥奈何的摇着头将那些个盘碗收拾了去。只留下安然一个人捧着肚子不停的打着嗝儿!
“去,去,去,去外面走走,吃这么饱可不能躺回床上去……”
安妈妈收拾完了那几个碗盘,又一次走出来伸手推着安然出去散散步。在她的意识里,晚饭不能吃太饱,那不利于养生,如果太饱就要出去散散步,消化一下。可不能挺着一个将军肚儿上床睡觉。
安然自然明白自己妈妈的意思,什么也没说的抓起自己的外套向外面走了出去。远远的便看见小区的小公园里有不少的邻居正在散步、锻炼。安然一一向他们笑着点了点头。但凡在这个小公园里休闲的人儿,全都是她们这一栋楼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她结婚的时候人家可是很给面子的全体到场围观哪!
安然选了一个较为安静一些的角落坐了下来,无聊的仰头看天,试着去寻找那儿时一抬头便可见的灿烂星空。只是除了茫茫的夜空什么都没有,安然低头感叹,城市的污染真的很严重了,居然连星星都看不到了!记得前段时间去乡村旅游静心的时候,那里的夜空依然是星光璀璨呀!
“安然,听说你离婚了,是真的吗?”
安然正沉浸在茫然的思绪中时,旁边传来了一声带着试探的问话声。安然循声看过去,发现她的身边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围上了一些个相熟或不相熟的面孔。
发现那问话的人是自己同一楼层的阿姨时,安然淡淡的一笑。
“阿姨,你好像对安然很关心呀?谢谢了!”
安然看着那些个人脸上洋溢出的不同表情,自然是明白此问话中所含的关心有几成?只是既是同楼层的邻居,又是自己好友的继母,怎么说安然都要留一下些情面给她。
“看吧,看吧,我就说不会是真的?你们看安然这个样子像是刚被人一脚踢出豪门的样子吗?凭咱们这然的小模样,他们敢?”
安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给出了什么样的暗示,也不知道自己那淡然的表情给出了什么提示,居然让这位没事把张家长李家短挂在嘴边的卦姨如此的激动。只是她所激动的事情似是刚好事与愿违,因为自己确已被林家扫地出门,而且还是那种非常不光彩的净身出户一型!想想还真是可笑,净身出户?自古至今只有犯过大过错的人才会有此下场,而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会在那一纸契约上签名呢?当时自己究竟是在争那一口气,还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有污点,有重大缺失!
回头想想自己当时真的很不理智,自己当时的决定有多可笑!
“卦姨,我也是听别人说,人家说是在哪一种杂志上看到的,就说了那些个杂志当不得真了!”
“唉呀,不尽然了,如果那杂心说的不是事实,为什么安然现在住在娘家而不是婆家呢?”
“方嫂呀,人家安然回娘家小住不行吗?”
那被称为方嫂的人鼻子往上耸了耸,以一种非常不屑的姿态哼了一声。
“你们见过哪个回娘家小住,会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富贵人家的媳妇儿讲究,就算是回娘家小住也会大包小包的带着自己的专用物品,真是老土,连这个都不知道……”
“卦姨,知道你家那个宝贝女儿跟安然是死党,可你也不用这么偏着她说话吧,那安然回来的第二天,老安出门时脸上可是阴着的,那刘老师更明显,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了半宿。”
“这,这个……”
卦姨被那些个平时以嚼舌根论各家长短的口水一族问的无言以答,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安然。安然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好像是排演过一样默契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