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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恩威并用

这些兵士,每队约莫五六百人,在领头的统领的带领下整齐地悄悄地向各个赌场和青楼奔来。奔到之后,立即将所在的赌场和妓院全数包围,派出兵士将里面的所有人,全数绑了,带回衙门。孝直又查抄了所有的青楼和赌场,将所得的金银全数充公,将那些地方全部打上封条。

孝直大致看了一下,妓女共绑了一百多人,老鸨也有四个,嫖客抓了八九十个,有的还是熟人。赌徒就更多了,加起来有近三百人,有的破衣烂衫,有的衣着华贵。在青楼查的银两共计一千五百多万钱,首饰珠宝无数。从赌场也缴获了五百多万钱。

案件查处之后,汉中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一样,街头巷尾都纷纷议论此事。有人说:“这回完了,官府动真格的了。”有人说:“也不一定,那里面有的人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官府不一定能那他们怎么样。”也有的人说:“这个官府手段也忒狠了,一身招呼不打,夜晚将所有人全部抓获。前所未有啊。”街上人们都议论着此事。有人为某人担心的饭都吃不下,有人拍手称快乐此不彼。

孝直若是一个人裁定,未免太过武断,还是请关羽也来凑凑热闹。一来给了关二爷足够的面子;二来有关二爷也同意了,就算将来出现什么想不到的情况,也有个武圣人帮忙扛一把;三来裁定这件事要看得像是众望所归,所以看客多,评委也要多来几个,看的才像真的;最后孝直也不喜欢当那种出头鸟,因为出头鸟总是最容易挨枪子的,人多了,就不算是出头鸟了。

孝直来到关羽的住处,云长相迎入府。边走间,云长笑道:“孝直,关某已经听说了,说是青楼里的人和赌场里的人全部被官府抓了。肯定是你要耍什么手段了吧。”孝直道:“云长莫要取笑,我此番拜访,正是为此事而来。”云长招呼孝直坐定,笑道:“孝直,你随意处置便是,何必要问关某呢。”云长丹凤眼斜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孝直笑道:“若是芝麻绿豆之类的琐碎小事,我又怎会打扰云长,当然自己处理便是。然而,此次事情重大,我所抓获的五百多人都是汉中治安问题的重要源头,为了汉中长治久安,也为了消除祸患,故而请云长相助。”云长道:“哦,请试言之。”

孝直道:“我此番是先贴出告示,禁止嫖赌,但却不派遣衙役巡查。前两日,这些场所消停下来,几日后便气焰嚣张。我又命人假扮赌徒和嫖客,在赌场下饵,又在青楼招人。如此鱼儿全数上钩,我在命姜维领兵,趁夜封锁赌场和青楼,抓获了这几百号人。如今正要给出个惩治方案,我提议这般处置。请云长过目。”云长结果孝直的处置方案,笑道:“好好,如此处置,既不伤百姓,也利于久治。孝直真乃仁义之人。”孝直笑道:“若云长同意,便可在此处署名。”云长朗声笑道:“好,拿笔来。”于是唰唰唰,云长的大名署了上去。

临走时,云长送孝直出门道:“孝直担心一人做事恐有不妥,便邀关某一同。关某岂是惧事之人,但凡对大哥有利之事,我万死不辞。”孝直拱手赞道:“如此忠义,旷古罕见。云长真乃天人也。”

孝直同样去赵云那里走一遭,赵云是他的女婿,又深明大义,也同意如此处置,将大名署了上去。到威严那里一去,威严只管功名利禄,只管军务战略,对此毫不在意,所以威严也毫不反对,直接同意下来。

那些人的亲戚朋友四处托关系找人手,想将人弄出去。孝直就是谁的帐也不买,学学包黑子,贴面无私一回。弄的牢里挤的满满的,府衙里求情的人络绎不绝。孝直颁布下处置的方法了,立即命人贴在府衙外面。

处理公告如此显示的:

敬告汉中父老:

我闻仁者爱人,止于至善,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人只想与,在于诚信,人之为人,在于仁念。

今所抓诸人,皆行为乖张,不修德行,或纵欲与烟花巷柳,或狡诈与赌场案桌。此等人,视王法与无物,弃良言与耳旁,此等人不治,正道纲常以何而立?此等人不罚,家国安宁以何为凭?若不惩罚此等不肖之徒,家将不家,国将不国,天下将伦理丧尽,我等父母官将有何颜面面见父老乡亲。

故惩治如下:

第一,凡嫖娼者重达二十大板,家来人到府衙中出五百钱领回,令其回家好生做人。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第二,凡是赌博者,重打二十大板,剁去小脚趾,令其回家好生做人。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第三,凡是妓女,令其从良,或尽早嫁人,或经营小店生意,有府衙保护,其人身健康及财产所有权不受侵害。每人从良费用一百万钱,有府衙支付。若再犯法纪,从严处置。

第四,老鸨及赌场掌柜每人重打十大板,官府没收青楼赌场,令其改行经营农产品或务农。每人改行费用十万钱,有府衙支付。

第五,对青楼的伙计和赌场的伙计,每人重打十大板,每人发三百钱,令其回家好好做事。

此次处理之后,望乡亲父老亦多加劝勉,居家则多修德行,出行则心怀仁念。如此百姓安康,如此天下泰吉。我等在此谢过乡亲父老了。

署名:

右丞相:法正

上将军:关羽

骠骑将军:赵云

汉中太守:魏延

执行的时候,专门在府衙外的大街上执行,排成长队,一个个的大,一个个的剁,哀嚎不断,周围的百姓看的都心惊胆战的,可是也都心里头相信官府说话算数了。那些妓女对官府是感恩戴德,不断让他们重新做人,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财让他们获得自由,重新做人。

此事处理完毕之后,孝直又出现在了无双的床前,摸着无双的双手,拂动这无双的发丝,嘴里时不时念念有词,时不时又微笑的像个孩子,孝直真的难忘和双儿在一起的日子。她是那样的在乎孝直,与孝直一起打闹嬉戏,与孝直一起纵马南山,与孝直一起徜徉江上,与孝直一起踏遍深山,与孝直一起看夕阳,与孝直一起爱吻草坡上。

无双太让人留恋了,可是现在无双却躺在了床上,毫无知觉。时间还是要过的,生命还是要继续的,孝直只能将双儿深深藏在心底,走过每一天的日升月落。而且无双现在的状态是植物人,说不定哪一天,无双会感动醒来的,所以还是有希望的。有人说过,有一丝希望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孝直看完了无双又得去找大哥王越饮酒,王越每天都在地里干活劳动,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与孝直畅饮数杯。孝直曾问过王越想永远住在汉中吗?王越道,只要常常能看到孩子王涯,他们夫妇就愿意长久住在汉中。孝直知道,等王涯张大了,王涯就会立功名,到时候王涯会征战四方,王涯也许会亡命疆场。

可是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王涯还不够十岁,王涯虽然武艺很好,可是战场上只懂得胜过一人的武艺是没有用的。好的将领必须要懂得胜过万人的兵法才可以,否则自己丢命不说,还可能葬送大军。以后再谋略方面还需要孝直费心了。

孝直和王越喝着喝着就都醉倒了,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孝直和王越并不见得十分了解对方,可是就拼着一种惺惺相惜,一种对对方的认同,一种对对方的信任,就结为了兄弟,就成为了患难与共的两个人。王越对孝直做了很多,可是孝直不愿意细细地计算,是兄弟,这些都不必说了。都是兄弟应该的,就像孝直他日要教授王涯一些基本的谋略一样,是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兄弟,就是不需要太多言语解释的铁打得关系。

钟丽这些日子,整天都在研读《春秋》,钟丽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也十分的懂事可爱。在孝直与无双在一起的时间里,她基本不打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看到孝直有空的时候,才找孝直问不懂的问题,钟丽想念前些日子和她在一起玩的王涯。可是王涯跟随赵云学枪法了,就跟赵云住在一起,白天练枪,晚上还得常常抽点时间回家歇息,陪他的爹爹和娘。根本挤不出时间来见钟丽。两个孩子的事情,孝直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偶尔看到钟丽发呆的时候,才会问她想什么。而那钟丽总是岔开话题,或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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