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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军师喜来信 好友观嵇康

洪娟与孝直一道游玩,随行的有小钟丽和大美女法华。法华自从嫁给赵云之后,回回娘家,其他的就没有到过什么地方去了,孝直不赞成女子足不出户,孝直这词就征得赵云的同意带着女儿出去溜达。洪娟无所牵挂,她的夫君在军队里,长期训练,自己在家中闲的蛋疼,就随孝直一起出游。

游玩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归途,返回长安。长安的冬天,比较寒冷,满地雪花堆积,树上冰凌挂起,行者棉袄包裹,树上寒鸦呜咽,一派深冬景象。孝直刚回到家中就有一人送来书信一封,孝直开启观看,大喜,于是身上的雪花还没有完全处理,就跑到宫中向汉主启奏,如此如此,汉主大喜,便要亲自前往,孝直劝阻道:“水镜先生乃闲云雅士,臣与其是好友,以友人身份请其开馆办学,就不是官府任命,这样他才不好推辞。”汉主深以为然,于是遣孝直前往请水镜先生。

原来,早在蜀中,孝直就曾写信给汉主,说水镜先生在青城山,让汉主亲自前往请起出山开馆授徒。汉主自己的军事能力不怎样,一直被曹操欺压,可是汉主的爱惜人才的心绪,以及汉主的魅力是无人可及的,当年赵子龙投身汉主,徐庶,诸葛亮归属汉主都是由于汉主太爱惜人才了,在荆州被曹操占领的时候,刘表旧部相当一部分就愿意跟随汉主漂泊。汉主对于水镜先生这样的隐士高人自然是仰慕不已,见到孝直的书信,即可前往青城山寻找水镜先生,奈何汉主到时,人去楼空,司马徽似乎早就知晓一样,猫起来了,只留下一座空空如也的草堂。汉主只得怅然归还。

如今水镜先生的侄女司马兰给孝直来信,说是在终南山上玩耍,邀请孝直前往山中赏雪。孝直一见到书信,自然知晓司马兰必定与他伯父在一起,否则一个女子不会独自去终南山赏雪的,除非是傲气独孤的那种女子,武则天一类的。司马兰对于古代的对女子的约束有反叛思想,所以应该是性格外向的,活泼可爱再加美女型的,她不会是那种独孤求败型的,所以定然不会一个人前往终南山。孝直确定了司马徽在其中,就禀报了汉主,汉主求贤若渴,就想亲自前往,可是孝直知晓水镜先生肯定会拒绝任何官府的邀请,但是水镜先生却难以拒绝好友的邀请。好友是什么,好友就是那种你可以随时向他借钱的那种人;好友就是你说错话了,做错事了,不会袖手旁观的人,他会安慰你,对你说:没什么,好好把握下次就行。好友是什么,好友就是在你开心得意的时候会与你同乐,还会告诉你一句:悠着点。好友是什么,好友是在酒桌上喝酒可能与你一起喝的烂醉,也可能与你只喝一两杯的人,你醉了,他会搀扶这你的人。水镜先生是孝直的好友,好友请求他在开馆授徒,并不求他出仕,也没有违背他根本的心意,所以应该会答应的。

违背本心是一间很痛苦的事,违心做事,难以达到效果,浪费感情。所以当山涛出仕之后,嵇康就觉得他的知己违背了他追求的本心,与他不是一个道上的人,恰好山涛此时又推荐嵇康做官,嵇康于是提笔写了《与山巨源绝交书》,此书看似荒诞,看似绝交无情,却是嵇康心性纯洁的追求的代表。书中言道:“…. 吾昔读书,得并介之人,或谓无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强。今空语同知有达人无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与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亲居贱职;柳下惠、东方朔,达人也,安乎卑位,吾岂敢短之哉!又仲尼兼爱,不羞执鞭;子文无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济物之意也。所谓达则兼善而不渝,穷则自得而无闷。以此观之,故尧、舜之君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数君,可谓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途而同致,循性而动,各附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返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志气所托,不可夺也。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加少孤露,母兄见骄,不涉经学。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而为侪类见宽,不攻其过。又读《庄》、《老》,重增其放,故使荣进之心日颓,任实之情转笃。此犹禽鹿,少见驯育,则服从教制;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蹈汤火;虽饰以金镳,飨以嘉肴,愈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 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节也;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近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华子鱼不强幼安以卿相,此可谓能相终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见直木不可以为轮,曲木不可以为桷,盖不欲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业,各以得志为乐,唯达者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见好章甫,强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养鸳雏以死鼠也。吾顷学养生之术,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为贵。纵无九患,尚不顾足下所好者。又有心闷疾,顷转增笃,私意自试,不能堪其所不乐。自卜已审,若道尽途穷则已耳。足下无事冤之,令转于沟壑也。….”

嵇康风度非凡,为一世之标,史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有人语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答曰:“君未见其父耳。”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康尝采药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反。时有樵苏者遇之,咸谓为神。

嵇康不喜为官,平时以打铁为乐(一说以此谋生)。大将军司马昭曾想聘他为自己的掾吏,嵇康坚守志向不愿出仕,离家躲避到河东。

司隶校尉钟会想结交嵇康,轻衣肥乘,率众而往。嵇康与向秀在树荫下锻铁,对于钟会不予理睬。等候很久也没有回音后,钟会准备离开。嵇康开口问“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从此结下仇隙。

嵇康原本与东平吕巽吕安兄弟为友。吕安的妻子被其兄吕巽奸污,吕安原本准备休妻并起诉吕巽。吕巽请嵇康从中劝解,并发誓不会恶人先告状,于是嵇康劝说了吕安将这件事平息下来。但是之后吕巽害怕吕安反悔,于是抢先告吕安不孝。嵇康义不负心,写信与吕巽绝交,并出面为吕安作证,因此也被收押。钟会劝司马昭乘此机会除掉嵇康。

嵇康入狱后,立刻激起舆论的不满,许多豪杰纷纷要求与嵇康一同入狱。经有司劝谕后,众人一时遣散,然而最后嵇康和吕安却被判处了死刑。行刑当日,三千名太学生集体请愿,请求赦免嵇康,并要求让嵇康来太学做老师。但最终司马昭还是判决其死刑。

临刑前,嵇康神色不变,如同平常一般。他顾看了日影,离行刑尚有一段时间,便向兄长要来平时爱用的琴,在刑场上抚了一曲《广陵散》。曲毕,嵇康把琴放下,叹息道:“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说完后,嵇康从容地就戮。

介绍了嵇康,就想起了失传的绝响《广陵散》,东方音乐史上的一个悲剧。在狱中,嵇康将自己的家小托付给了山涛,山涛将嵇康的儿子抚养成人。这就是好友,很多事都是浮云,只有铁打的友谊,是心底深处的慰籍。

次日,孝直就领着随行,向终南山进发,一路上雪花飞舞,江山茫茫,朔风肆掠,吐气成雾,扬鞭处马儿奔腾,走过处数行马蹄印记。终南山脚下的兵士墓群肃然屹立,终南山此时成了雪山,全身披上了银装。

顺山路而上,行至一半,之间山间玉树琼花,玲琅满目,雾松飘渺,云烟迷茫,好一个童话世界,孝直刚要停下脚步观赏一翻,早有人从石壁后传来了笑声,石壁后走来司马徽.司马兰.崔州平.时光元.孟公威,笑盈盈地迎上了孝直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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