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秦广王大殿。
吕秋实和张猛祥站在大殿中央向高坐在石台之上的秦广王报告了防空洞内的一切。
“吕秋实,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秦广王也难以相信。别的不说,以张猛祥为例,如果不是吕秋实把张猛祥带回地府,地府根本就没有张猛祥的资料。
换句话说,可能防空洞内的大部分鬼蜮都没有在地府等级造册。凭空多了这么多鬼,地府却不知道,不能不算是地府失职了。
地府除了是六道轮回其中重要一环外,还是掌管世间众鬼的最高机构,即使有些鬼逃离地府,或者死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进入地府,但至少这些鬼在地府都是有案可查的。
判官走到了秦广王身边,俯下身子,在秦广王耳边轻声说道:“我王,卑职勘察了生死簿,张猛祥的阳寿未尽,是为横死。”
秦广王眯上了眼睛,沉思片刻,说道:“小鬼张猛祥,你此世行善积德,乐于助人,虽也有私心,但整体来说善远大于恶,再加上你此次的功劳,本王准你投胎,下一世保你投胎于大富大贵之家,如何?”
张猛祥听到秦广王的话,心中大喜,连忙拜谢秦广王。
看到解决了张猛祥,秦广王说道:“来鬼,带张猛祥去转轮王处。”
张猛祥跟着一个鬼吏离开了秦广王大殿暂且不提。大殿上的吕秋实看到张猛祥的待遇,不由得也开口道:“老秦头,那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有什么奖赏么?”
判官等鬼吏早就习惯了吕秋实对十殿阎罗的不敬,何况十殿阎罗都不以为意,他们也就当没有听见了。
“哦,吕秋实,你想要什么奖励呢?”秦广王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转瞬即逝。
秦广王心想,这是吕秋实第一次主动要求地府给予奖励,看来吕秋实已经把自己看做是地府中人了。
“这个,”吕秋实也不知道想要什么,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在地府用的?难道要法宝抑或是法力?要是这样不就说明自己心甘情愿的为地府办事了?
看着吕秋实犹豫不决,秦广王目光中满是得意,对左右说道:“去把钟卫长给本王请来。”
吕秋实想了很久,再次开口:“老秦头,我想好了,这样吧作为奖励,以后我只挂名编外缉鬼卫,但不再捉鬼,行吧!”
秦广王还没有来及开口,殿外传来一声怒斥:“混账,缉鬼卫的职责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编外缉鬼卫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
吕秋实不用看就知道是钟馗来了。钟馗进入大殿,先瞪了吕秋实一眼,然后冲着秦广王抱拳说道:“请我往原谅属下冒失之罪和御下不严之罪。”
秦广王摆了摆手,说道:“钟卫长,无妨,你先稍后片刻。”接着又对吕秋实说道,“吕秋实,你刚才所说真的是你想要的奖赏?”
吕秋实毫不客气的回瞪了钟馗一眼,点了点头。
“呵呵,”秦广王笑了,“吕秋实,你想清楚了,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刚才所说真的是你想要的奖赏么?如果你确定就不能再反悔了。本王先提醒你一下,自从你成为地府编外缉鬼卫以来,地府有几次强迫你去捉鬼的?”
吕秋实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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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吕秋实家的大门被砸得震天响,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忍不住打开自家大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身着警装的靓丽女警正在使劲的敲打吕秋实家的大门:“死胖子,我知道你在里面,赶快开门!”
正睡得甜美的吕秋实也听到了略带节奏感的砸门声,不过并没有起身,只是换了个姿势,把头埋到被子里继续睡。
“死胖子,我警告你,赶快开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门外的女警已经不耐烦了。
吕秋实猛地从床上做起来,看了看表,才下午两点,顿时怒火中烧:“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才下午两点,我才睡了四个多小时。”
吕秋实匆忙套上外罩,朝着门口走去,同时嘴里高声骂道:“谁啊,有病吧,有你这样敲门的么,什么素质。”说着话,吕秋实打开了大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靓丽女警,吕秋实努力挤出了个笑容,
“潘妮,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张潘妮推开了挡在门口吕秋实,走进房内,进到了吕秋实的房间。吕秋实关好了大门,跟在张潘妮身后也回到了房间。
张潘妮在沙发上坐下后,看着吕秋实冷冷的说:“你刚刚说谁有病呢?我的素质怎么了?”
吕秋实打了个哈哈,左顾右盼解释道:“没,没说谁,刚刚我说话了么?”
张潘妮还待说什么,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让她皱了皱眉头:“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胖子,你屋里怎么这么脏,这么乱啊!”
环顾吕秋实的房间,前一次换下来的衣服随意丢在房间各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吃剩下的饭盒堆积在桌面上,烟蒂潇洒的洒落在地面上,几只臭袜子就扔在张潘妮坐着的沙发旁边。张潘妮小心翼翼的用桌面上的一次性筷子将吕秋实的袜子挑起,远远地丢开。
吕秋实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道:“这是单身男人独有的味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呸!还单身男人独有的味道,不要脸。”张潘妮啐了一口,接着说,“我是个警察,想要查出来你住在什么地方还是很容易的。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你昨天晚上才醒过来啊,今天就出院?你应该在医院多待几天,好好休养一下。”
“少来了,我昨天为什么昏迷你不清楚么?只不过是被鬼气侵蚀,现在鬼气已经消除,我能有什么事情?”
“那好吧,你找我什么事情?”吕秋实猜的出来张潘妮的来意。
“恩,昨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想起了昨天晚上医院发生的事情,张潘妮的脸有些红了,她醒来后很快就明白吕秋实吸允她的手指是为了替她消除鬼气,只是没有想打吕秋实的方法是那么,龌龊。
吕秋实摆摆手,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没事,反正也被你打习惯了。”
吕秋实看着张潘妮柔软白皙的双手,脑子里充满了旖旎,昨天晚上的一幕放电影般的从脑海中闪过,吕秋实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