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后手呢?我告诉你,你对佛家了解的太少了,他们总是说什么因果循环,其实是因为他们办事总是一环扣一环,不到最后你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的最后一环在哪里!”
司火仁的这番话提醒了吕秋实,他突然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人物,或者说一个关键的家族——逆天的家族,星君后人!
最先在石门市游乐场碰到了张楠,这究竟是无意还是那个家族有意安排的?
深海市事了之后,张楠本已离开,可为什么又突然返回?紧接着没有过多久,自己就在九方市碰到了逆天家族的族长,那个至今不知道姓名的老妇人,还无缘无故的被对方喊做孙女婿,这中间究竟掩盖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以前由于逆天家族很少出现,而且也几乎没有直接出面对付过自己,所以他基本上忽略了对方,可是今天听到司火仁这么一说,他突然想到了枯骨老僧在最后关头,那个老妇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难道说逆天家族就是枯骨老僧的后手么?
“你想到了什么?”司火仁看到吕秋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等了一会i,开口问道。
“星君后人是怎么回事?”吕秋实毫不迟疑的问道,如果说逆天家族同样代表着一方势力,那么他就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了。
这一回司火仁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很明显“星君”这两个字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即使他只是一个残魂,一个融合了绝大多数残魂的强大残魂。
吕秋实没有催促,而是在静静的等待,同时他还考虑到了一个滑稽的问题,那就是司火仁和星君后人的关系。
按照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司火仁而实际上只是一个残魂的家伙所说,千年前司火仁和星君产生了感情,很有可能发生了关系,那么这是不是说逆天的张家不但是星君后人,还是千年前司火仁的后人。这,这是不是太荒诞了?
终于司火仁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吕秋实,问道:“你终于想到那些人了,他们的确也代表着一方势力,至于是哪一方,你猜猜看?”
吕秋实略作思考,脱口而出道:“总不会是仙界吧?”
“你果然很聪明,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司火仁肯定了吕秋实的说法,“星君留下的血脉,的确代表着仙界,只不过他们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这些人从来不说自己是修行者,而人间修行界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由于他们体内含有仙家血脉,所以他们的实力往往高出同时期的修行者,而人间的修行者又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也就造就了他们逆天的称号。”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就是仙界对待我的态度?”
“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对待你态度一定比较好,就像枯骨老僧对你那样,是不是?”
吕秋实机械的点了点头:“他们的族长还说我将会是他的孙女婿。”
“哼,漫天大谎!”司火仁一脸的不屑,“吕秋实你不知道,逆天张家关于族人的婚嫁有着严格的规矩,张姓族人绝对不能嫁娶外人,所有的婚配都是族人中完成的。
等等,你说他们让你和他们族中的女孩成婚?”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司火仁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没有没有,没有问题,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其实就是一个骗局,他们应当和那个老秃驴是一伙的,都代表着仙界,所以我之前说的那个老秃驴的后手很可能就是他们。”
司火仁目光中的异样虽然一闪而过,但吕秋实在问完话的时候就抬头盯着他,因为吕秋实从司火仁刚才的口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他发现了司火仁目光中的异样,听到司火仁矢口否认他也没有追问,而是暗暗记在了心中。
今天跟司火仁的这番谈话虽然他解决了很多心中以前的疑惑,不过又增加了不少新的疑惑,只不过这些新增加的疑惑是不可能通过司火仁来弄清楚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星君是怎么死的?是被千年前的司火仁杀死的么?”
“星君么?”司火仁再次陷入了沉思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是。他从来没有怪过她,即使是在魂飞魄散的那一刻。”
“那她是怎么死的?要知道她可是仙人啊!”
“呵呵,你绝对想不到,她会是自杀,自废道行自毁肉身,抛弃仙身重入轮回,就在千年前的司火仁被人鬼神三界联手打得魂飞魄散之后。”
“自杀?为什么?”吕秋实话刚出口就想到了结果,“难不成她真的爱上了千年前的司火仁?虽然迫于仙界的命令破坏了他的大计,但见到他魂飞魄散之后心生悔意,殉情而死?”
这一回司火仁没有陷入沉默,单脸上显露出淡淡的忧伤:“你猜得没错,这就是全部真相。
要说起来,在感情方面,其实你才和千年前的他几乎完全一样,你们都是多愁善感,为了女人可以不惜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是我一早就知道你无心成为千年前的他,你真的是我最大的威胁,那样的话我也不可能给你那么长的时间让你成长。”
吕秋实这一刻想到了张潘妮,想到了林冰,甚至想到了林雪。他承认眼前这个自称司火仁的残魂所说的,如果这三个女孩真的发生了危险,自己一定会不顾个人安危,千方百计抱住这三个女孩的性命。
哪怕是自己被她们陷害,命丧当场,自己恐怕也会像千年前的司火仁那样,不会责怪她们。
吕秋实忽然对眼前的这个自称司火仁的残魂产生了一丝好感,似乎是因为对方的坦白以及彼此间的骨肉血脉相容使得他对眼前的这个司火仁产生了几分信任。
不过他知道在这种关头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所以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这种想法抛到脑后,转而问道:“那照你这么说,现在的行军血脉岂不也是千年前司火仁的血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