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请记住阿瑞,‘金声’无绳丁哇系雷……”大讲特讲之后,梁阿瑞再次做过强调,才结束了通话。
对方口音要比其兄重得多,丁驰好多都没听清楚,但整体意思却明白了。怪不得无绳电话不通,原来根本不是机子问题,而是还缺好多东西,这些东西又不是个人能解决的。
奶奶的,原以为很简单的事,闹半天还这么复杂。怎么办?丁驰握着手机,在地上来回踱了起来。
这么办还是那么办?好吧,就这么办。丁驰拿定主意,分别把机子重新装盒,并拿起“金声”放进随身挎包,出门而去。
来在室外,正要奔向公交站台,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丁驰稍稍皱眉,然后接通:“您好……哦……是……好的……马上回去。”
结束通话,嘘了口气,丁驰打上出租,直奔卫都大学。电话是学生会打来的,要他回去商量事情。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卫都大学门口,丁驰付费下车,直奔学生会而去。
刚一跨进屋子,丁驰就觉着不对劲,气氛太诡异了。
果然,会长不由分说,上来直接发难,先是对社会实践大肆批评,又是“践而不实”又是“实而过贱”的,中心意思就是活动开展要么走形式,要么又过于低贱,其原话是“名牌大学生发传单、买破鞋丢不丢人”。
没想到这个叫司焱的四眼还有这一手,刚扶正就玩起了排除异己,竟然还把“销售皮鞋”说成“买破鞋”。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丁驰楞是先忍下了,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表演。
可能丁驰态度出乎意料,司焱稍稍一楞之后,看似不经意的使了个眼神。
毕赢立即深刻表态:“对于会长批评,我部诚恳接受,并深表歉意。这主要是我……”
玩味的看着老室友、社会实践部新副职,丁驰心中暗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看来这是蓄谋已久呀。
就在毕赢发言之后,又有两人以“帮助”之名“提建议”,其实就是批评。
其余几人倒是什么也没讲,为此还遭到司焱“眼神杀”,不过都以低头而承之。
狠狠剜了那名女副职一眼,毕赢又亲自上阵:“大部分同学工作还比较积极,但个别人就差劲多了,身为学生会重要成员竟然……”
气死劳资了。司焱的神情和身体动作表明,他已经气的半死了。
“在这里,我还要感谢坚持真理的同学,感谢你们关键时刻辨别是非,没有同流合污,反而无声的进行抗争,谢谢啦!”说到这里,丁驰站起身来,冲着那些没有语言围攻的同学深深鞠躬,整整躹了多半圈,仅空下了司焱等四人。
“说完了没有。”司焱咬牙问道。
“我还有事,拜托你们几位了。”丁驰说完,根本不看司焱,直接扬长而去。
“这特娘……”司焱有火没处发,直接爆了粗口。
大多数人都忍着笑,低头偷乐着。而毕赢已经面如死灰,后悔的要命,另两名帮凶脸色也非常难看。
刚一出学生会,丁驰就满脸笑意,他才不气呢,跟一些小屁孩没必要。更何况他已经以毒攻毒,该气的是那个四眼。
小玩意,不值钱的东西,刚扶正就玩邪的,敢跟老子挑衅,你嫩得多。回头轻蔑一笑,丁驰奔向行政楼。
找到褚亚,例行请假后,丁驰离开学校,打上了出租。
穿行、拐弯、红灯,几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省邮电局门外。
“唿”的一下,一辆黑色轿车擦身驶过。
看着轿车车牌号码,又晃到后排座位上的人,丁驰骂了声“都怪四眼”,付费下汽车。
自己是来找郑局的,不巧人家出去了,干脆先等等看。这样想着,丁驰一转身,奔向了旁边餐馆。
熟客上门,老板娘立即上前招呼,利落安排菜品,沏上香茶。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茶也喝了一壸多,眼看就中午了,那辆黑色轿车依然没有回来,郑局自也没露面。
估计是不回了,直接开餐吧。丁驰正要叫人起菜,却又忽的收回望向窗外目光,匆匆起身去了厕所。可他并未方便,而是立马返出,在自来水上洗起手来。
“丁驰,你也在这?”
听到声音,丁驰转回头去:“哎哟,赵哥呀,真巧了,走,走,一块儿,我也没吃呢。”
赵君友也没客气,应承之后,去了趟卫生间,便跟着丁驰进了先前卡间。
小哥俩好长时间没见,自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小酒也是越喝越尽兴。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丁驰的生意。丁驰自是不会提起房产咨询公司,那太丢人了,何况一直也没说,现在讲出来自然不合适,于是就搪塞“瞎忙瞎忙”。
“你要是瞎忙,像我这样游手好闲的,就没词可形容了。”赵君友笑着道,“我不信你能待的住,就没出去跑跑,找找商机?”
“哪那么多商机?再说也懒得出去,到哪都凉嗖嗖的。不过南方还不错,正好活,刚刚代我爸去了趟申市。对了,带回这么个玩意,给你玩吧。”丁驰说着,打开挎包,取出盒子。
“什么?无绳电话呀,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咱不能夺人所爱。”赵君友看了看,又把盒子推了过去。
丁驰重新推回盒子:“哪有拿出东西再收回的道理?小玩意,不值钱的东西。”
“好吧,谢谢兄弟了,可没少拿你的东西。”赵君友接过盒子,忽又问道,“咱们这里能用吗?”
丁驰打着马虎眼:“应该能吧,申市都用两年多了。”
“按说应该行,首都那儿也快用两年了。”赵君友说着,把盒子装进了随身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