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宫羽璀璨的笑意,江会若却满脸惨白,直勾勾地等着面前为所欲为的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找来她家的?!
南宫站起身,将她带进屋来。他站着的时候,玉树临风,英俊帅气,俊秀的脸庞上始终挂着笑意,差点让会若也忘记来他的来意。这样温柔体贴的一号人物,要说他是江湖浪子出身的,恐怕没什么人愿意相信。据说女孩子都喜欢典雅帅气的贵公子,在皇宫里混日子,他这倒算是学了些“伎俩”。
“姑娘莫怪在下擅自闯入贵舍,实应昨夜一面之缘太过匆忙。在下对姑娘芳容念念难忘,不甘就此别过。便前来等待。姑娘有飞天遁地之能,若再不返,恐怕过些日子在下将再无缘与姑娘想见。不过,看来姑娘与在下心有灵犀啊,方还思着,你就回来了。”
南宫羽不羁成性,一时正经不下来,便长篇大论地胡扯了一番。
会若从那男人知予她的做法中清醒,直直地盯着南宫看。他那身宽松朴素的蓝袍期间,包裹着的,究竟是颗怎样的心灵。在此等候她归来,又是怀着什么意图。会若只声不吭,心里却装满了对面前这贵公子笑意的揣测。
“怎么。来捉我回去复命的?”会若绕开他,她依然那样高傲。
点起柜顶悬着的高烛,屋子亮堂了。
受了惊吓的庄氏二人见她过来,赶紧贴到南宫羽背后,“主上。莫非女贼就是她?事不宜迟,不能再让她逃第二次了。瞧。为了挖地,我的手都肿起来了。”
凌飞道:“哈,哈哈!女贼!你是前来送死的吗?为了找你。我们可费了好些功夫!”
会若顿时阴沉下来,用扫帚点中凌飞眉心,“哼。偷了我家仅存的糯米饼,还在此纵胆狂妄。江湖人称双剑封魂的庄凌飞,也不过是个偷饼的贼罢了,居然还先喊捉贼。”
凌飞大惊,难道是太久没混江湖了,竟有人能单手一个扫帚攻击便令他前进不得。这偏僻地方居然有这等人物。
“姑娘所言甚是。凌飞可以退场了。”说罢,南宫羽只是轻轻抬手,手腕向后一拍,正准凌飞下巴,顺手一送,竟弹出门外许远。
动作老练迅即,让人几乎看不出内力运行之所在,会若不禁暗暗称奇,手中举起的茶杯亦停在口边迟迟未敢饮下。是错觉吧,说不定是凌飞敬畏他,才故意做出的把戏。她愣是不信南宫有什么武艺。
“我们闯入你家,也算是扯平了。姑娘就不要介怀我们的身份了。在下只是想来见见。”南宫笑道。
会若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好见的。南宫大人不回去忙公务,倒是追着我漫地跑。”
“比起追着公文满地跑,在下还是对女人更上心。”南宫贴近她道,“天也快全亮了。听说江心河畔有场船会,在下想请姑娘一同前往,不知姑娘可愿意赏脸同去?”
庄氏兄弟一悚身子,比会若更加出奇地看着他,似乎从未听他提起过此事。
“游船?!”会若惊讶非常,这男人现在不捉她也罢了,还去游船做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丝丝动心。说起来,除了夏桑提议的同学聚会才有的游玩,不论是在汉朝还是在现代,她从来不曾与男子出游。
为了安全起见,拒绝为上。
可正当她要开口相拒的时候,南宫羽早就飘到了她的身边,伴着温和的笑容凑近她的脸颊,“不去就可惜了。要知道,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得跟这世界说再见了。就当是了结了我的心愿。你该不会拒绝我吧?”
“你既然怕死,为什么不马上捉住我。”
“姑娘这样关心在下,不若如了在下的意,入宫当皇妃不好?”南宫羽虽然不捉她,却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于是也执著道,一把揪住南宫衣领,“会不会死那是你的事。会若不过好心提醒你罢了。什么绫罗绸缎,皇后妃嫔,会若可没有兴趣。要是喜欢,你自去当便是了。看得出,圣上对大人您可是宠爱有加呢。比起多一个妃子,或许圣上更欣喜得了大人。”
好丫头,嘴皮子真能说。南宫弦月眉颤跳,显然好耐性已经忍到了极点,庄氏兄弟已是寸步不敢接近……
南宫羽拍拍自己的脑子,撸撸额前的发丝。想起刘弗陵就是一阵怒火攻心。为了维持良好的形象,也只能暂忍了。摆手道,“在下原本是那样打算的,不过,看起来姑娘并非主谋,咱们还可以培养培养感情来着。”
江会若听出他的意思,又想说她被利用了吗。“南宫大人。您还是放弃赌约吧。不论是我,还是那个人,您都不可能捉到的。”
南宫略感惊奇,这女孩对他的事还真是体贴入微,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赌约。“‘那个人’?嘿,看来在下的猜测并没有错嘛。正如那些认识你的百姓所言,偷窃果不是你本身的目的。好了,这些话到了明日再与你叙谈。凌飞、云飞,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