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体了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断崖,而且不是纯自然的,是人工花大工夫凿挖而成,断崖的中间立着一个四五个人高的大雕像,这具雕像外表象个将军,穿着甲胄,手里握着把开山大爷,斧尖着地,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臭老九,这是不是那木将军?”贝心怡雀呼了一声,那神态似乎跟发现新大陆一般。
“恩,极有可能,那证明那古铜护腕的地图是真的,我们走的路线也是对的”余辰笑了一笑道。
“那你说,那龙纹夺的环扣会在那呢?”贝心怡仰着头问余辰。
“这是个石雕像,如此之巨大,肯定不是木将军墓,我们找找看,看看能不能进去?”余辰口中说雕像不是木将军墓,但目光依然在雕像上不停地浏览,目光不放过一丝细节。
“你说,是不是那边的山嘴崖是通过这将军像里过去的呀?”贝心怡笑着问道。
“恩,也许吧”余辰一边查看着将军像的膝盖部位,一边漫着应道。
“臭老九”突然贝心怡大声喊了一声,手指着将军手上的大斧道:“你过来看这里,这里,这里有问题……”
余辰急忙过来一看,只见那把二人高的巨斧的斧刃这个位置居然是空的,只是和最内的山壁还有着一臂的距离空隙,也就是说,里面还有夹层,这是当时设计的人,把斧头的位置挖了个空,而在上面直接做个斧把,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或者远一点,角度不对的话,也是看不出来的,嗨,真是好巧妙的想法。
余辰急忙走到斧刃的位置,但一到斧洞边,就有一股凉风一阵阵地吹来,怪不得贝心怡一下子发现了,原来是风的原因,因为贝心怡所处的位置是斧刃的侧边。
余辰笑了笑,准备挤身而入,发现背包背着竟然无法进去,就是单人,也只能侧着身子横移而进,而内壁和外山体的上面也是黑茫茫的不知道多高,火把前移再一看外面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下把背包解下拎在手里,侧着身子挤了进去,贝心怡也跟了进来,她人瘦,倒是很轻松。
就这样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座横石桥,在桥的那边有些许光亮,二人心中一喜,急忙快步挤出石缝道,到了桥边,这里可宽敞多了,余辰看了贝心怡一眼,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那光亮的地方。
那又是一个石室的门,只是这石室的门是个石拱门,门是关着的,左右各有椒图门环,门环的环上面镶嵌了二颗能发光的“夜明珠”,珠子所发出的光是那种朦朦的毫光。古拱门的右门前有一块比人高的大石碑,上面写着几行跟古铜护腕差不多的文字。
余辰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面露喜色,在门的左椒图扣环上旋转了起来,旋了二下,又在右的那个门环上旋了三下,便离门而立,贝心怡什么也不懂,现在的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忙碌的余辰,看他笑,她也跟着笑,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妞,但是却也真的没办法。
突然,一阵巨大地又沉闷的“吱呀”一声响起,大门缓缓开启,慢慢地显现出大门里面的情形……
这是一个三室墓,墓室和通道均由青灰石板砌成,整体庄重肃然,简洁威严。
中间的那一室看上去是一个约有300平方左右的大主墓室,左右各为耳室,也都在50平方之上,在主墓室的中心位置,停着一玉石棺,而四方青墙上各嵌有壁灯炉,但现在已经是油烬灯灭,空留灯位,不过上面也还干净,没有看到什么污泥一类的烛垢,可能那时蜡烛还没发明,是采用油类点火的吧。
余辰上前,用火把试着点那壁灯,竟然还有二三盏能点上,点上灯火的墓室,顿时敞亮了不少,于是二人不看耳室,直接去看那主墓室里的玉石棺。
这是一棺由蛇纹玉石做成的玉石棺,通体绿白自然混合,火把焰照下,熠熠碧辉,柔泽服眼,入手滑腻,如抚凝脂,端的是一种尊贵的奢华,彰显了棺里之人在世时的一种身份和象征。
“这副玉棺应该会值不少钱吧?”贝心怡摸了摸玉石棺的棺体,口中轻轻啧道。
“就是值很多钱,也难弄出去,你就别想了”余辰笑着说道
“怎么不能想,我把它敲碎了,能拿多少就多少,拿不出去吗?”贝心怡不服气地说道。
“哈哈,你是不是想钱想着魔了,且不说打扰死者安宁,就是搞出去了碎了的,也值不了几个钱了”余辰笑了笑道。
“臭老九,你不要在一旁风言冷语的,等咱有钱了,也弄个玉石棺,然后叫我的后代在我百年后也把我住进去,这样一来,我定能含笑九泉了……”贝心怡一脸向往。
“我说你别想了,好不好,现在都是火化,一个小盒子装而已,你还想住这么大的玉石房子吗?真是想得美,嘿嘿”余辰望着贝心怡裂嘴轻笑。
“你要死了,你这个臭老九”贝心怡听到这里,大骂一声,跑过来就准备给余辰一脚,余辰急忙避过,贝心怡那肯放过,高举着粉拳,追了过来。
二人你追我赶,围着玉石棺笑闹着嬉跑了起来。
突然,玉石棺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勒、勒勒”的声响,在二人的围嬉中,慢慢地,慢慢地,玉石盖子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动着。
“你们是何人者,竟扰我清静?”一个沉闷但却飘忽的声音在玉石棺里传了出来,在整个墓室中嗡嗡回荡。
二人猛地立住,你望我我望你,然后一致转头望向玉石棺。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板开玉石棺盖,从玉棺里卡嚓卡嚓地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本来就高而威,加上棺内离地的尺高,更显得如山如塔,慑人无比。
余辰一看这位在玉棺里站着的“人”,只见他身高二米开外,银盔银甲,红羽铜护,银面遮脸,看不清面目,一双露在甲外之手,姑且说是手,却是枯骨节节,未见肉皮。
“尔等何方小辈,如此喧闹?”那枯手铠甲人闷音如瓮,让人听不清楚,十分地模糊。
“你管我们是谁呀”贝心怡的脆声和对方的闷音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加上语速快,真是巧舌如珠:“我说,你又是那个呀?”
“放肆”铠甲人腾地跳了出来,一双银靴入地轰隆,枯骨紧握成拳头形状,似欲要举拳挥来。
余辰望着对方,冷声道:“你是木将军吗?”
“既知我名,却不知尊贤,尔等黄口小子未有家养之教吗?”木将军变拳为指,铁塔身材以高凌下,气势如弘。
“去你奶奶的”贝心怡一鞭子抡了过去,拍地一声,正抽在木将军的面甲上,把那面甲打下了个半开,顿时,那地方冒出了一股浓烟。
“打”木将军沉吼一声,拳头紧握,轰地一声对着贝心怡扑面一拳打来,速度很快。
余辰一把推开身边的贝心怡,随急一个猛转,转到了木将军的身后,噔地抬脚一踹,正踢在木将军的臀部位置,但木将军却纹丝不动,余辰因力度没掌握好,反而差点跌倒,幸好扶着玉石棺,才没那么狼狈难堪。
“嘿嘿”木将军冷笑连连,看着余辰笑道:“走不成步的鼠辈,看打”说完铁靴狂移,双拳如电,握抱成一起,从上往下向余辰盖顶砸来。
“咻、咻、咻”贝心怡索魂鞭狂风般地抽了三鞭,鞭鞭入甲,打了个叮叮当当地响,而余辰更在贝心怡抽鞭的辰光,一个伏身侧蹬,手扶着玉石棺沿,右腿抬起,一脚蹬在木将军的护心镜上,呯的一声,这次把木将军蹬得退了二三步。
此时木将军的面甲上浓烟已经散去,露出了骷髅面骨,在幽暗的盔罩里,狰狞而恐怖。
“打”又是一声狂吼,木将军双臂一张一合,铁步上前,向余辰抱来,声势相当凛人。
“索喉卷……”贝心怡娇声一呼,鞭走平线,对准木将军的颈部一抽一拉,鞭梢在木将军的头颈处连续箍了三四圈,再是那么一拉,就箍得紧紧的。
木将军头颈被箍,急忙抓住鞭身,往回收,贝心怡的力量那能抵抗得住呀,就见她一步一步地被木将军拉近。
余辰见状,还是腿起脚踢,扶着玉棺沿,“蹬蹬蹬”连环三踢,一踢头首,二踢侧腰,三踢膝盖,一脚比一脚的力量要大,把木将军踢了个“心花怒放”“烟雾腾腾”
一手抓住贝心怡的鞭子,一边对着余辰握拳移步,木将军照样是攻击不怠,来势汹汹,绝不放弃。
余辰坚牙一咬,双脚离地齐蹬,飞身而起,力量暴闪骤涌,以平身于空,脚跟共聚木将军的面门面甲,轰地一声,终于把木将军踢倒在地,红羽顶盔也掉了开去,露出了硕巨而黑赤的骷骨头颅,贝心怡也由此鞭梢回归,但余力尚存,一个收势不住,蹬蹬蹬地退了三步,一个后仰,也倒在地上。
二人一将军,分三个方向,都差不多一个时间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