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医生的表情,余辰急忙道:“白医生是西医专家教授,我这个是土法子,要属的话,也偏中医方向,白医生就不要太在心上就是,肖妈妈的事,还是按你医院的方案来做”
“恩,好的”白医生想问也估计问不出什么名堂,就只好点了下头。
看着肖雪,余辰说道:“肖雪,那我和心怡先回去,你在这里多陪陪你妈妈,也许真的会出现奇迹也说不准,到时候打我们电话”
默默地点了下头,她自己知道,他们之间,最主要是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需要一些时间来明确。
回到车上,贝心怡就急不可待地问余辰道:“喂,你刚才和肖姐在池塘边都说了什么拉?”
“也没什么,肖雪就说了一些她的过去,她的童年……”余辰看着渐渐远去的军区医院,心里想着“如果肖妈妈早日能好就好了……”
“肖姐的过去,肖姐的过去,她的童年都有些什么呀?”贝心怡扭头问道
“那得你自己去问她,我可不好说的……”余辰白了贝心怡一眼。
“恩,我下次问她”贝心怡笑了一笑,说道:“回家啰”
车子嗖地开过街道,转向了高速公路,一路飞驰。
回到汉中国校的第三天的早上,余辰突然神经质地大喊了一声,然后跑到贝心怡的房门前叫道:“心怡心怡”
睡意朦胧的贝心怡被余辰的叫喊声叫醒,拉开门问道:“你干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快,把车钥匙给我”余辰一脸的喜色。
“你要干么去?”
“我要去一下北山”余辰看着贝心怡,急着道
“你急什么呀,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人去就行”
“你行什么行呀,你还没驾照呢……”
哦了一声,余辰看了贝心怡一眼道:“那你快点”说完直接去回自己的房中拿了装备站到了校门口。
小张看着余辰,问道:“余老师,你今天要出去呀?”
“是的是的,小张,等会如果有人找我,打我电话”
此时,贝心怡已经到来,边走还把马尾发束起往帽后沿口里塞。一看到余辰装备都带上,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有活?”
“恩,可能有”余辰在笑脸中点了下头
“那快去换衣服,不要穿这身旧布衫,换皮衣去,我也去拿鞭子”
“遵命遵命”
……
大悟山山北有个北山村,村上有个四平山,四平山北倚大另山,南可见江城,穿过北山村的龙王冲,就能到达龙王峡谷,如果从龙王峡谷上去能看到一只仰卧的山羊山,俏丽壮观,栩栩如生,两侧竖立着五座却又象老虎的磐石,紧盯着那山羊山壁,虎视耽耽,当地人都称这叫“五虎捕羊”
余辰和贝心怡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入了龙王峡,走几步,余辰都要看一下环境,然后拿出那只破烂古铜护腕,贝心怡看着他如此的样子,几次想说都硬生生地忍住了,二人越走越深,慢慢地进入了龙王峡的最深处,不过天也快黑了,看着前面一山复重山,层峦叠嶂的,只得先找房子过夜,看了周围,还分开寻找了一些时间,终于在一个山岙处找到一间破败的石头房子,估计是猎人或者采药的师傅堆砌起来的,这说是石头房子,简直简陋到极点,但不管怎样,也好过在外面过夜,二人挤了进去,捡了些枯柴干草,点起了篝火,又从背后行包上拿了些吃的和毛毯,就在一个相对比较合适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山里的夜异常的冷,别看是夏天,照样冻得牙齿直打战,二人相互依偎着抵抗着寒气的入侵,余辰还好一些,贝心怡却是冷得嘴唇发紫,只有拼命地靠近余辰。
余辰见状,内疚地一笑,然后用长树枝把火焰拨了拨,火大了许多,也温暖了许多。再看一下火光掩映下的贝心怡,道:“叫你别跟着来,就是要来,真的让你吃了苦了”
“你别说风凉话了,这有什么大不了事,哼”贝心怡嘟起了嘴,等一下见余辰没什么反应,贝心怡又用肘碰了余辰一下,笑道:“你说,咱们俩这个算什么?”
“算什么?”余辰看了贝心怡一眼。
“这个算不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古代,我们这样是不是要浸猪笼,要不游街的呀?”
“去你的,还猪笼游街,那个是奸夫**才这样的”余辰笑着骂道。
“哦”贝心怡的脸色有点红晕,也许是冻红的,也许是别的。她看了余辰一下,又道:“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在那安定下来,然后过正常的生活呀?”
“想过”余辰直言不讳,但随着又道:“但我不能,也不会去做”
“为什么?你难道不能决定你自己的生活吗?”贝心怡有点奇怪
“是呀”余辰望着石头窗外的夜,喃喃地道:“有些人一生来就注定要做什么的,在他们的一辈子里,肩负着比自身生命更重要的使命,他们不是为了活着,简单地活着,在他们的世界里,享受是不存在的,要面对的是很多的凶险和更多的麻烦,他们也不是正常人所理解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生活方式只有一种,为了一个目标,奋勇前进……”
“那做人有什么意思呢?”贝心怡大眼睛看着余辰,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一个人活在世上的意义各有不同,有人为利,有人为名,有人想尽法子弄权,很多人也因此放不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很累,其实,人活一辈子,只不过过眼云烟,百年后也只是黄土一堆,但如果这人没有责任没有目标地活着,那他也就只是活着,象痴人、象呆子一样地活着,或者更确切地说,行尸走肉,从而到最后回忆的时候,却只有空白的记忆……”
“你是不是什么特工呀?”突然,贝心怡好象想到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
“呵呵,我不是特工,我只是个普通的武术老师”余辰看着惊?的贝心怡。
“我不管你是什么工,也不管你是什么老师。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贝心怡轻轻地说道,看着余辰的眼睛,慢慢地偎靠在余辰的肩膀上。
余辰把毛毯拉过来,掩在贝心怡的背肩上,轻轻地道:“别太早地下结论,你还有好长的路,好多的选择……”
“恩”贝心怡声音有点低,说话间,她把手臂环抱着余辰,轻轻喃喃地说道:“我的选择就是你,对……就是你……你……”
低头一看,余辰发现贝心怡已经睡过去了,当下也不敢轻易摇动,怕惊醒了她,只得望着夜空,思绪沉重。
清晨,旭日升起的霞光映进了山谷,空气清新,鸟儿四鸣,十分舒畅。
贝心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余辰,而自己的脸也就贴着余辰的脸,那条唯一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而余辰那边却半个身子都没包住,知道昨晚自己睡着后,余辰怕自己冻着给她包裹起来的,内心一片温暖,而且睡在他的怀里,竟如此地踏实和舒心,也不觉得寒冷。
想着想着,不由得自己“去”的一声,连忙站了起来,用脚踢了余辰一下,喊道:“起来了,起来了”
余辰其实早已经醒来了,但他不想影响到贝心怡的睡眠,所以一直就这样斜躺着,假寐着。
二人站起活动一下筋骨、溪坑里的水洗了嘴脸,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继续前进。
走了不久,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拱起的山分支体,而那分拱的山麓处有一处很明显的地方,那里有一处二人高的白山壁,如削的山壁直立于地,一条石根小溪蜿蜒地环游于前,山壁上有杂树盖顶蔓延覆盖,白壁上更有一条刀割一样明显的直纹,从中切开,分为二片。
余辰笑脸绽放,连忙招呼了贝心怡一下,从小溪道直接涉水过去,走到了石缝的前面,然后圆周观察起这块石壁,左看看右瞧瞧,
贝心怡上前问道:“你对着这石头壁看个什么东西呀?”
正说话间,也不知道余辰在石壁下的那个突出的石块旋转了一下,只听得,卡拉卡拉地响起,片刻,石壁的左侧山墙出现了一个洞,洞口不大,仅容一人猫身低头钻入,一条螺旋向下的二级石头台阶出现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