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里的王晓嫣一看余辰回来了,急忙象一只欢雀般地上前准备拉着余辰的手进行问候的时候,却被贝心怡一个甩手给打了下去,正抬眼望着贝心怡,准备想要问为什么,却听余辰说道:“王小妹子,我手上有毒,你年纪小,碰不得……”
王晓嫣只好作罢,看了看贝心怡一眼,又看了看余辰一眼,这时正好王为也过来了,急忙大喊一声“爸爸,你没事吧”说着跑过去,看他爸爸去了。
看着王晓嫣的背影,贝心怡白了一眼,喃喃地道:“真是的,小丫头片子……”
肖雪一旁笑道:“你也是,真是的……”
回到帐篷里,余辰就打开方箱子,取出蓝色小瓶,叫贝心怡倒了半杯温水,又剪下了小枯叶的一个小角,摇了摇,就象在王为家一样,和着喝了下去,再慢跑到指点的排泄地点,排出了一身毒素,但这一排出后,体力更是到了尽头,走路都是拖着脚在移动。
重回到帐篷的余辰此时已经到了接近快要昏迷的状态了,或者说是已经差不多虚脱的状态,但他的神经却还是紧绷着的,大脑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晃着星星,那是在紧张中没过调节过来,只见他慢慢移到行军床上,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对肖雪说道:“肖雪,你看一下,还有烟吗?”
“你要死呀,到现在还想着吸烟”贝心怡刚刚坐下喝了口水,闻言又跳了起来。
“有,有”肖雪取出上次汪局给的汉夏烟,把烟塞到余辰的嘴唇上,点上了火,她知道现在的余辰神经是紧绷着的,这一点,从皮肉的紧绷程度就可得知,而香烟这个时候,能有一定的缓放作用,让人在一吐一吸之中,慢慢地放松开去。
烟雾缭绕间,余辰仿佛听到幼时师傅们的声音,又象是梦想中母亲的睡前哄吟,他轻轻地眯起了双目,香烟就在此时从嘴唇间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却依然淡淡地把曲线般的烟缕缓缓地向空中飘去,轻烟之中,只见肖雪慢慢地拍着余辰的肩膀,吟唱着柔柔的小曲,而贝心怡却拿着冒着热气的脸盆,用一条毛巾在擦拭着余辰露在薄被子外面的那只已经退了毒的手背……
……
睁开眼,余辰慢慢地支起上身,发现帐篷里空无一人,他活动了一下颈部和腰身,走到桌子前,正倒水而饮,却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王馆长留下的。
“昨天联合,更见余弟神威,方觉愚兄之差别,为侠之义,为众之怀,无不让我每每醒心,而甚感敬佩,愚兄今日匆忙归馆,只因馆内有要事来电,先行告辞,待后有暇,登门叩饮,一醉不休,人生一大快事,扳指为盼,王为留字……”
轻轻一笑,余辰喝了一口,正欲站起外出,却见贝心怡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见余辰,机关枪的语速马上响起:“臭老九,你起来了呀,怎么样,感觉没事吧,要不再躺回,现在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哈哈,我们等下可以回学校了呀……”
余辰完全能适应贝心怡的语速,他已经习惯了,笑了一笑道:“没事没事,放心好了”
肖雪也回来了,她看到了余辰,笑了笑道:“阿辰,这次真的不错呀,特警队还发现了双尾猞猁的巢穴,还有一个猞猁崽呢,真是个好结果”
看着重又坐下来的余辰,贝心怡禁不住,又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次的酬金,那应该有好多钱吧,唉……”
“你又想起了钱拉”余辰笑着说
“对了”贝心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们去要求古团长,把他的那把虎齿给要来,我看那把虎齿真的很不错,你功劳这么大,他们应该不会吝啬吧?”
“你别乱想了,那把虎齿好是好,那是古团长的领导给他的,有另外的意义,你是不是感觉要不到钱了,又开始想着要东西了呢?”余辰白了贝心怡一眼,说道。
吐了下舌头,贝心怡“嘿嘿”地笑了一声。
“对了肖雪,汪局有没有说过,这事情是不是结束拉?”余辰看着肖雪问道。
“现在是扫尾工作,汪局说过,要好几天呢,不过我们的事估计没有了……”
“那我们也应该回去了,留在这里让人家忙乎,不太好”余辰看了看眼前的二个大美女言道:“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你急什么呀”贝心怡道:“你就这么急着想回学校吗?”
“是呀,我还想着你那‘老鸭煲汤’呢”
“嘿嘿”贝心怡杏眼迷笑,又道:“怎么拉,嘴馋了吧,嘿嘿,不是我吹牛,我煲的汤,就是神仙,也是看着要流口水的”
“别吹吹了,我们走吧,对了,你把那弓箭的事交给林猛,叫他还了这个情,我们这就离去……”
“好吧好吧,我的大老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下好了吧”贝心怡脖子一歪,无奈地说道。
看着眼前二个人说笑的情景,肖雪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好温暖,象三月的阳光,却又象清澈的溪水流过,温暖中含着淡淡的芳香,她靠近掬起一喝,有那么一点甜,一点滑口,没有涩涩的口感,全是满满的暖意和清凉,就象一个在沙滩上晒着太阳的人,喝着清凉的泉水,望向那无垠的大海,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与汪局林猛等人告过别,余辰坐上贝心怡的牧马人,开回学校的路上,贝心怡看着后座的余辰道:“我说老九,这次你的衣服也破了,靴子也花了,回去,我叫师傅重做,我想过了,看你飞刀使得灵活,再给你配件马甲,上面可插飞刀的,我看过我家的暗器谱,上面有马甲配飞刀的图片,我知道怎么弄……”
“你看着办就行了”余辰松了口气,此时的他,才真正体会到放松这二个字的真实含义。
“对了,肖姐,咱们去买只老鸭,估计原来那一只,小张也差不多吃完了。嘿嘿……”
“当然要买,不然的话,我们吃原来那只吗?”肖雪笑道:“如果要吃原来的那只,只怕是留到现在我们去吃,也馊了……”
“肖姐,你看到王馆长的女儿了吧?”贝心怡边说边看了余辰一眼。
“看到拉,怎么了?”
“那离开时的依依不舍,款款回顾,真叫人我见犹怜呀”贝心怡说着,停下了车,回转着头,并且试着模仿王语嫣的神态,两眼含笑,笑里有情,嘴角的小酒坑儿硬生生地挤,挤不出来,还用手戳了一下,最难的却是婴儿肥,这个贝心怡捣鼓了好几下,也捣不出来,只弄得大伙一阵发笑,当然她的模仿主要是让余辰看,因为那时他昏睡在床,没看到。
“你也别说了,当心自己不开心”肖雪也幽了贝心怡一默。
“肖姐,回去后把名片再印一些,这次打双尾猞猁,我都给发完了”
“阿,你怎么发,发得这么快?”
“我见人就发,这下估计大家都知道咱们的‘诛魔三人组’了,嘿嘿……”贝心怡自己还笑了笑,感觉挺有成就感的。
对贝心怡如此跳跃式的思维,余辰真的没有办法,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眯起眼,然后躺搁在后座,睡觉。
终于到了,下车的贝心怡看到还在睡的余辰,推了推了道:“喂,你还真能睡,在车上这么狭窄的地方都能睡得跟猪一样,服了,彻底的服了”
伸了下懒腰,余辰道:“哇,总算到了”
小张看到三人,忙跑过来说:“余老师,你不在的时候,昨天你一个学生来看你”
“哦,余辰一笑,问道:“是谁呀”
“他说他叫马迪新,是三班的学生”
“原来是马屁精呀,他有说什么事?”
“没说”小张回忆了一下:“他好象是路过的,没有说什么就坐他爸的车走了”
“哦,知道了,谢谢你,小张师傅”
回到房中,余辰也没想别的事,又拿起那个旧破烂铜护腕,在那研究了,而贝心怡还是那么地忙,衣服重做,这次在皮衣的后背还加了二条同色贴皮,做成了可以插下龙纹夺的背兜,还多做了件风衣和马甲,马甲上左右各有斜插扣三个,然后又去找飞刀,忙得不亦乐乎。
肖雪这次回来,好象多了点什么心事,有时候呆呆地望着天空,又呆呆地看着余辰的房门,不知道想些什么。
就在双峰山回来的第四天的早上,余辰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林猛打来的,余辰接起来只听得林猛那边很着急地说道:“余哥,林阳实验室又出事了?”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异生物不成?”余辰有点纳闷。
“不是,不是,昨晚就在昨晚,林阳实验室被人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