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辰忙了一阵子,看了看天,坐下对周半仙和唐园说道:“我们来布署一下下一步的事情”
二人耸了耸肩膀,把头一点。
“明早我们去探那个‘猿心洞’工具什么的的,都是现成的,先不说洞里有什么,如果有‘财物’大伙分;晚上我们扎营在此,现在三顶帐篷,蓝色的最大,我今晚就坐在蓝色帐篷里,等待唐园所见的白影上来,毕竟心怡和肖雪都还没醒,你们二个一人一顶,唐园可以在原来你自己的那顶里,一明你住施金来红色的那顶,记住,晚上有什么叫声你们都不要出来,每人一把刀拿着,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大革士刀和**刀……”
“小师叔,那现在做啥?”周半仙一听也许有财物可分,高兴地点了下头。
“现在生火作饭,休息”余辰轻轻一笑道。
三人忙着生火捡柴,等这些事搞得差不多了,余辰来了帐篷里,此时,心怡已经醒了过来,她看着余辰进来,轻声道:“老九,我这是怎么拉?”
看着正在穿皮衣的心怡,余辰咽了咽口水,也轻声道:“刚才不小心,你被二个头的铁线蛇咬了一口,那蛇毒性很强,肖雪帮你擦身子的时候,也被那毒散发的腥气毒倒了”
“那我俩的……”心怡头一仰,紧盯着余辰。
“你先别考虑这个,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事了,除了有点乏力,那肖姐……”
“我没事”肖雪也醒了过来,刚听到心怡在问话,就应了一句。
“你们俩没事就好了,我先出去,你俩穿戴好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晚上可能还有活要干?”
说完,走出了帐篷。找周半仙和唐园聊天去了。
“肖姐,咱们俩的身子老九都看过了?”
“恩”肖雪点了下头,窸窸窣窣地穿上了皮衣。
“真便宜他了”心怡笑骂了一声。
“我说你也不害臊呀”肖雪本来还有点难为情的,现在一听心怡这么一说,真是有点啼笑皆非。
“这有什么,咱们俩都说好了,都是他老婆,还在乎他看没看到身子呀”心怡不以为然,而且准备走出帐篷。
“心怡你等一下,我还没穿好衣服呢,再说等一下见到阿辰还有那二人,都难为情呀”
“有什么难为情的,咱们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光明磊落,怕这个作什么”
肖雪仔细地想了一想,也对,于是,站了起来拉过心怡的手,二人走出了帐篷。
余辰此时正在对周半仙和唐园讨论铁线蛇的事情,见二人过来,便从背包里拿了二条毛巾放在地上,让她们坐下。
周半仙和唐园当作没看见似的,继续道:“我说小师叔,按理说,现在是深秋初冬的时候,蛇类应该见不到了,此地又是阴冷之地,怎么还有蛇类活动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那铁线蛇运作敏捷,速度奇快,不是一般的蛇类所能比拟,况且现在天气已凉,蛇类如果出现,其敏捷度根本达不到如此的”
“那你说,这是……”
“我们把事给理一理,先假设这铁线蛇就是普通野外的蛇,而蛇就在这帐篷边上咬着二人,或者本来就在沈军的背包下,那么,沈军和施金来怎么跑到离帐篷五、六十米开外的地方,你们也知道,心怡刚才被那蛇咬一口,立马当场晕倒,根本跑不了五六十米远,这一条肯定不成立;那么再来一个假设,那蛇就在现在二人死亡的地点,等二人来了以后才突然袭击,造成二人中毒身亡,那么问题是,施金来和沈军为什么半夜要一起跑到那里去呢,是有人引他们去,还是自己想抛开唐园的佣金而偷着去?顿了一下,余辰又道:“再来个假设,如果那蛇是有人饲养,是有人引他们俩个人去那蛇埋伏的地方,再让蛇把他们俩个毒死,这个假设比较合理吧?但问题又来了,还是那个问题,那到底是谁引他们去呢,是跟沈军、施金来有仇?还是想盗宝藏?你们也看到,这半卷羊皮画卷还在,证明不是为了财,如果说是唐园所见的白衣老头,那白衣老头是谁?如果是人,他怎么知道唐园的名字而呼唤着?如果说不是人,是鬼魂,那么鬼魂怎么会饲养起蛇来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说不上什么来。肖雪想了一下,轻轻言道:“阿辰,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这里是某个人修行或者隐居的地方,那蛇或者白衣人是一种守卫,或者为别的炼灵之物,那么现在唐园和那二个人,来到了这里,打扰到他,所以采取这方法惩治?”
“恩,这个可能也是有的”余辰低着头想了一想。
“这里无坟无墓,如果说是鬼魂,可能性也不大”周半仙看了看四周,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好,那么我们就只能等到晚上见分晓”余辰击了下掌。
夜幕深垂,周半仙和唐园早就躲在帐篷里,偷偷地看着外面,余辰却坐在蓝帐篷里的沿口处,身旁放着龙纹夺和虎贲弓和箭壶、棒球帽和眼镜已经拿下,禅坐如僧。
一个下午睡了个饱,此时的心怡却已经毫无睡意,于是,碰了余辰一下道:“老九,你说那白老头,会不会来?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耐心一点”余辰轻轻地道:“对了,等下那白老头如果来了,你们别出去,你们身子毒刚袪尽,还没恢复体力,那铁线蛇可能还有,你们就在帐篷里等着我”
“凭什么”心怡大嚷一声,道:“那铁线什么蛇,刚刚咬了我,还因此迷昏了肖姐,你还不让我出去报仇”
余辰刚想再说,却被心怡摇手阻止了,道:“你不要阻止我了,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那”
“那什么那,真是的”心怡白了余辰一眼,接着道:“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呀,大不了再被那蛇叮一下,你再给我救回来就是了”
余辰感觉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心怡的,这辈子却让她来如此折磨自己,只好苦笑一声,低头把三人的面巾涂了些药粉,然后交给心怡和肖雪。
肖雪刚接过面巾,一听心怡这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们别笑,有什么好笑的,俗话说‘夫妻一条心,胜过千万金’任凭对手是谁,任凭事情多艰,只要我们一条心,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里早就以余辰为自己老公了,所以说出此话一点也不内敛,而且豪气万丈,倒把余辰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而肖雪听到这话,却心里油然产生一些共鸣,也觉得胆气充实,浑身是力。
嗡嗡,肖雪身边的龙藤突然发出了声响,声音有些沉闷,却非常清楚,三人都听见了,于是一齐望向龙藤。
“龙藤告警了,有情况”肖雪轻声说道。
“沉住气,把武器拿上”余辰说着望向帐篷的拉链口。
帐篷外面,一条身影,慢慢地飘来,发出一阵怪声,忽远忽近,在帐篷周围兜荡着。
“我们出去吧”余辰背起虎贲弓,手里拿着龙纹夺,腰间和头上都戴上照明工具,伸手拉开了帐篷的拉链。
外面的视线还可以,月亮光把山壁的白映到这谷里,倒也看得清这里的情况。
一个白影子,在帐篷的四周游荡着,速度不是很快,可以明显地看出那是一个白长发白胡子白长衫的老者,说他在飘,因为他根本就只有一个脑袋,没有手,也没有脚,手部到肩膀的地方已经截止了,那长衫袖是空飘自荡,然而那白衫下摆,也是空荡荡的,随着游飞的飘忽,下面更是可以看出没有腿脚,估计整个下半身都没有,白胡子老者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好象是青竹做的“横竹筒”不大,有三到五支绑成一梱,每一飘游时,横竹筒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凄凉如鬼哭。
“装神弄鬼”心怡手上铁链,忽地甩手扬出,她没索魂鞭在手,那铁链的重量和摆动,都已经没有索魂鞭的灵活,这一下,没有击到那白老者,只是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嘿嘿嘿嘿”空谷里响起了冷笑声,好象是那白老者,又好象不是,在头顶,在树木,在山谷里,回音若实若虚,无法捕捉出处。
“阿辰,你看,那白老头飘走了”肖雪拿着龙藤指着渐渐飘远的白老头。
“好象边走边回头看着我们”心怡也跟着说道。
“你们俩跟在我后面,那白老者是想引我们去”余辰急忙说道,说完领先迈步跟上那白老者。
走了二三十米,也就是白天施金来的沈军丧命的一半路途,白老者在不远处停住了,瘆凄凄地回过头来,好象在那笑,但那笑却没有笑的感觉,只是那嘴部裂开一条縫而已,
“嗖”的一声,虎贲弓已经射出了一支箭,箭如流星,其疾无比,那白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被箭支“钉”在树身上,摇摆不止。
三人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纸糊的“纸人”,头部刻画得非常逼真,而在后脑的位置上,还有一个电子板,好象是摇控接收器一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白胡子纸人”很有可能是受人控制的,而谁在控制,现在还不知道。
“什么玩意”心怡骂了一句,随手拿出打火机,嘶的一声,点上了白胡子纸人,顿时,纸人如同壁挂的火炉,熊熊而燃。
“阿辰,快看,快看,那纸人在笑,真的笑了”肖雪突然指着那纸人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