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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国篇:归物、归乡

蓝天白云下,一个座古朴的村落,沿海而立。

村落和谐宁静,民风淳朴善良。村落里的村民们,因长年住在海边,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发亮。

村子后,是一片葱绿的树林。

一场大雨过后,林子里空气清新且自然。

一位身着暗蓝色长衫,背着书娄,手拿湿漉漉雨伞,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踩着被雨水冲刷而变得松软的泥土,缓缓而行。

山脚下,一块大石头上,躺着一位白里红纱的姑娘。她枕着双手,叼着狗尾巴草,嘴旁的两颗黑痣,灵动可爱。

她长得美,皮肤却生得有些黑。

“姑娘?”是一个清润的嗓音。

躺在石头上无聊发呆的红娘,叼着狗尾巴草,循声抬头。眼前,站着一位带着书生卷气的素衫男子。

男子生得一表人才,神明清朗,眸似清泉。

红娘坐起,疑惑地问:“有事?”

男子抬手作揖,道:“在下因朋友之故,到沧村寻人。可在下在这林子里走了几日,也未曾见有村落。见姑娘在此,便冒昧前来问路。”

红娘从石头上起身下地,打量着男子,好奇的问道:“沧村?你去那寻何人?”

男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双眸蒙上一层哀伤:“唉~,说来话长。”

红娘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那就边走边说。”

“什么?”

“走了,带你去沧村。”

男子名叫郑闵之,渤州人士。家境清贫的他,想以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以此光耀门楣。

进京赶考的路。困难且孤单。幸好,郑闵之遇见了为考取功名,从沧村千里迢迢奔赴京城的孟寻。

两人一见如故,在奔赴京城的路上,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友。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考试的前几日,染上咳疾的孟寻,一病不起,离开了人世。

郑闵之深感悲痛。他本可以化悲痛为力量,奈何天不遂人愿。

日夜的操劳,兄友的病逝,让郑闵之最后连初试都没有通过。考试的不济,让他一时无法回去面对家中父老。

于是,他决定把孟寻的骨灰及遗物,归还至孟寻的亲人后,再做打算。这样也免得好友沦落成孤魂野鬼。

孟寻遗留之际曾与郑闵之说过,他住的村落叫沧村,那里有他的阿爹阿娘,还有心爱的姑娘阿樁。

孟寻本打算,不管他有没有高中,等考完试,就回村把阿樁娶了。

结果却是,令人惋惜。

就此,郑闵之带着孟寻的骨灰及遗物,踏上“归物、归乡”之路。

红娘摸着下巴,唏嘘道:“可怜,孟寻实在是可怜。”

伤感顿时涌上心头,郑闵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不知姑娘,可否知道阿寻的亲人住在村里的何处?”

红娘努了努嘴,道:“我只知道村子里是有几家姓孟的,至于孟寻是谁家的儿子,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陪你找。”

郑闵之一卸愁容,开心道:“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他作揖,道:“姑娘愿帮助在下,在下无以为报,只能在此先谢过姑娘。”

红娘摆手,不以为然,道:“小事情,小事情,举手之劳罢了。”

郑闵之问:“还未问姑娘芳名。”

红娘笑道:“我叫红娘。”

“红娘姑娘也是住在沧村?”

“嗯······算是吧。”

“算是?”

“是啊。”

“红娘姑娘,在下对这‘算是’,很是不解。”

“哎呀,怎么和你说你才能明白呢?就好比我知道沧村住有人,但沧村的人,并不知道我住在沧村。”

“······恕在下愚钝,红娘姑娘说的,在下听得不是很懂。同在一个村落,村民怎会不知道你?”

“所以说,这很复杂,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找人要紧。”

“是是是,红娘姑娘说得是。”

在树林里走上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郑闵之和红娘来到了沧村。两人走在阡陌小道上,经询问村民,得知了孟寻的住处。

郑闵之和红娘按着村民指的路,来到一间用泥砖砌墙的院落外。

两人相视一眼,走到用茅草木头搭起的院门门外。

郑闵之在木门上敲了三下,透过门隙,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见无人应答,郑闵之又敲了敲。正要出声再喊,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翁。

老翁白发覆黑发,面容黢黑,布满了皱纹。

“你们是谁?要找何人?”

郑闵之作揖有礼,道:“孟伯父您好,在下姓郑名闵之,这位是红娘姑娘。贸然拜访,还望见谅。”

孟父问:“既然是贸然拜访,又事因何事?”

郑闵之听孟寻说过,他的父母,非常支持他进京赶考。所以,即便孟父看起来与寻常渔夫无异,但他的举止言谈,却无不透出他与寻常渔夫的不同之处。

郑闵之深吸一口气,从书娄拿出一个暗白素胚瓷壶。瓷壶的壶口,白布覆盖,白条紧绑。

孟母从一间折角泥砌茅草屋里走了出来,她看见孟父一动不动地站在院落门口,便走上前问道:“孩子他爹,你站在门口作何?是寻儿回来了吗?”

孟母双鬓斑白,皱眉蹙额。她来到孟父身旁,看见孟父双眸黯淡、神思哀伤地抱着一个暗白素胚瓷壶。

门外,跪着一位素衫清秀男子,男子双眸通红,看得孟母一脸疑惑。

她问:“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孟父呆然不答。

孟母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不快。

她忍不住地往孟父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问你话呢!”

孟父不为所动。似乎现在即便是天塌下,他也全然不在意。

“孩子他爹,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啊!?说话呀!”

孟父依旧呆若木头。

孟母即便再生气,也不由得开始担心。

孟父将手中的瓷壶抬起,放到孟母面前,木然道:“孩子他娘,寻儿······回来了。”

什么!

孟母看着瓷壶,不由得双脚发软。

她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她颤着抬起手,想去又不敢去触碰那不愿接受的事实。

她的孩子,出门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就变成了一个瓷壶?

一个牛高马大的孩子,怎么就让一个瓷壶给装回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相信!不相信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完完整整地送出去,归来却是那伤人透彻的粉灰。

她的心血啊,一生的心血啊!

要她如何愿意相信。

心是钻心的痛,无法言喻。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她的孩子还在。

孟母恍惚地睁开眼,眼前是一位面容朴实的女子。

“阿椿,”孟母从昏睡中醒来,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地问道:“寻儿呢?”

阿椿拭掉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答非所问,道:“孟娘,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孟母摇头,急道:“寻儿呢?”

阿椿从床边站起,强忍着泪水:“要不,我给您煮碗粥。想来,您也饿了。”

孟母从床上坐起,怒道:“我问你寻儿呢!”

阿椿再也可克制不住泪水。她跪在孟母面前,哽咽道:“孟娘,阿椿以后一定会替阿寻好好地孝顺您和孟爹。”

孟母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坐在床上,努力稳住身形。

原来,不是梦。

是真的!

她的寻儿,真的离她而去了。

孟母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往厅堂跑去。

厅堂不大,仅能摆下几张老旧的桌椅。

孟父面如土色,双眼通红。他坐在正椅上,紧紧地搂着素胚瓷壶。

神情哀伤的郑闵之,无所事事的红娘,则坐在一旁。

孟母跑到厅堂门口,停下脚步,慢慢地走到孟父面前蹲下,轻轻地抚摸着暗白素胚瓷壶。

孟母双眸暗淡无色:“孩子他爹,你说,咱们做错了什么?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辛辛苦苦地养大成人,怎么出去一趟,人就没了?”

郑闵之曾听孟寻与他说过,孟父孟母是老来得子,他是家中独子,唯一的顶梁柱。所以,他才想去考取功名,让辛劳一辈子的父母,得以颐养天年。

看着伤心凄然的孟父孟母,郑闵之伤悼中多了分自责。

他的父母,会不会也和孟父孟母一般,极度思念着自己的孩儿。

是啊,于他的父母来说,他的健康,他的生命,定然那名利更为重要。

想到这,郑闵之不由得羞愧难当。

要尽早回去才行,免得父母担心。

郑闵之拭去泪水,起身抬手作揖,道:“二老请节哀,孟兄如若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二老为他如此伤心伤神。孟兄曾与在下说过,让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的不孝。可······在重病面前,即便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也无能为力。”

孟母听完郑闵之的话,猛地站起。

她恶狠狠地瞪着郑闵之,道:“你说寻儿不希望我们伤心伤神!?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能做到不伤心不伤神吗!?寻儿若是真的泉下有知,见到阿爹阿娘不为他留下一滴泪,那他得有多伤心。”

郑闵之顿时哑口无言。

孟母咄咄逼人,道:“你没有经历过痛失至亲之痛,凭什么劝我们不要伤心!你说,我好好的寻儿,怎么就生病了!?他以前明明是那么的健康······”

孟父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打断了孟母的话:“孩子他娘······”。

孟母置若罔闻,继续道:“寻儿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少之又少,怎么一个咳疾就要了他的命!?”

孟父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气,道“孩子他娘,别说了······”

孟母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不信!寻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不愿回家?是不是没有通过考试,觉得无颜回来见我们?一定是这样的!去!你快去和寻儿说,阿爹阿娘不奢求其他,只求他健健康康,回到阿爹阿娘的身边,我······”

孟父无奈叹一口气,喝道:“不要再说了!孩子他娘!”

“我就是要说!我不信,不信寻儿就这样离开我们,里面的骨灰,一定是假的!”

孟母走到孟父面前,伸手就是去抢他怀中的瓷壶。

孟父牢牢地护着瓷壶,见孟母不依不饶,随即吼道:“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闵之这孩子,已经把寻儿所有的遗物都一一交出来了,你就认命吧······”

孟父推开孟母,用手捂住眼睛,无声地哭了出来。

孟母一下子变得茫然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定定地站着。

她目光涣散,直至桌面上那一件整齐叠放的灰色衣衫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孟母呆愣地走了过去,将衣衫拿起并摊开,挂在手臂上,轻柔地摩挲着。

这件衣衫,是她特意在孟寻进京赶考前连夜缝制的。就是希望能给孟寻带个好意头,穿着一件好衣衫去考试。

结果,她的孩儿,竟是有去无回。

孟母抱着衣衫,瘫坐在地上,哑声哭泣。

昏黄的斜阳,从门外照进了厅堂,洒在孟父和孟母身上,凄凉惨淡,悲伤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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