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劳六位小主跟老奴来。”说着率先行了起来。
我们便同他一起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储秀宫的内院。啊,房子的构造倒是挺华丽的,可是西苑会西晒啊。这日子有没空调,岂不是冬冷夏暖。
唉,忍忍就好了,反正我当年刚毕业那会,单位提东的住处更糟。
“哎呀!这房子怎么是人住的啊!”不用说,又是那神奇的董大小姐。
我不由邪恶地叹息这董大小姐就该来宫里吃吃苦头,不然谁敢娶啊。
我起身关上离她房间最近的窗户,反正总有人去料理这事,我就不去看那热闹了。果然一会,那边的声音就消停了。
“阿依”,是忘忧。
我立刻笑着迎上去,“你来了,住哪边?”
“跟你隔了一间。”忘忧应该是那种真正的大家闺秀,端庄却不造作,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清雅的气质,微笑蹙眉都让人心动。
秀女是没有东西什么的可吃的,嫣儿为我们上了茶。我们坐着聊了聊天,跟她的宫女叫雅茹,看着是个老实的女孩子。
忘忧的家在江南,是江南盐商的小女儿,但却一点商贾之气都没有。
她问我突厥风情,我哪里知道,只好再次强调失忆搪塞过去。但总觉得骗她有些过意不去。
我们又坐了一坐,直到掌宫宫女艳青吩咐人到各人房里说让换身衣裳,一炷香之后王公公带大家走动一下,熟悉些规矩。
忘忧便带着雅茹去换衣裳了,我也拿出临行前青童交给我的一包衣服首饰中,挑出一件绿色的换上。
嫣儿帮我打散了已经有些凌乱的发式,重新梳过。其实我这头还是何梦凝昨天帮我梳的,我一直没敢拆。
我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挺精神的。
我和嫣儿便出门在院子里闲逛着等,正遇上了那艳青姑姑往东苑走。“艳青姑姑”,我轻轻叫了一声。
“小主”,说着她微微屈身福了一福,抬头,眼底是波澜不惊。
她这般的女子,就算对于蛮族,也不会让人看出有什么不满吧。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真的很好奇,她究竟是如何制服了那董莹洁的。
我身后的嫣儿是否在过了五年十年之后成为第二个艳青姑姑呢?人生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过了些时候,其他几位也慢慢从自己的房里出来了。忘忧看到我,冲我一笑,我也回笑了下。
让我惊讶地是,其他人似乎对我亲热了许多啊,尤其是那何梦凝。
“依姐姐”,那声音热情的,我寒到,说着,她还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我眼角和嘴角都抽动了下,方才忍住抽出手臂的冲动。
“几位秀女,这就是储秀宫西苑了,储秀宫分东南西三苑,一苑有二十七间,共八十一间,如今各地送来的秀女已经住了九成。历代妃子都是从这储秀宫走出去的。”王公公介绍着。
这不是废话么,秀女都住在这储秀宫,皇帝又不能自己去市井挑老婆,当然妃子是从这出去的啦。
“恭喜各位秀女通过了这次的挑选,有资格这一届善云朝的秀女。”他停顿了一下,“不过,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秀女们必须慎言慎行,修习宫中规矩和礼节,期满后届时由皇上钦点册封,才算真正中选,方有资格伺候皇上。”
噗——我在心里暗暗吐血,搞了半天刚刚只是上了个甜点,正菜还没上桌啊。
低下立刻充满了窃窃私语,“什么啊,原来还要等……”
“咳”,王公公咳了一声,骚乱立刻安静了下来,“不过,倘若在此期间,各位秀女如有人教而不善或心术不正,我们亦会将她发配出宫婚配。”
诶?这句比较让我心动啊,出宫,我要出宫。
他似乎想了一想,又道,“从这储秀宫出去,便是真正的六宫,各位秀女应当规行矩步,切不可任意妄为。”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董莹洁,看来是对她印象深刻啊。
说着,他带我们出去,告诉我们禁宫什么的都在哪些地方。
我担当路痴已经很多年了,他讲了也白讲,别说禁宫在哪了,就是把我带到宫门口, 让我自己走到储秀宫我也走不回来啊。
正行到后花园,远处过来了几个衣着华丽的宫人,想来是皇帝的众多老婆中的几个吧。
“奴才参见郑美人,周才人,白才人”,说着立刻跪倒。这美人和才人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啊,我还以为只有妃子、秀女和宫女呢,没想到分得这么详细啊。
“娘娘吉祥。”我看到她们福了福身,也忙学着,真烦啊。
“平身。”那郑美人略带得意地说。她目光扫过我们六位,却在忘忧身上停下了,空气立刻变得压抑。
正当我以为她嫉妒忘忧的美貌,打算刁难忘忧的时候,她领着两位才人走了。看来美人这位子比才人要大。
我轻轻握了握忘忧的手,“没事了。”
她朝我笑了笑。我真不知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可以在之后的宫斗中活下来么?我自己又可以在宫斗中生存么。
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是简单的,因为简单的都已经死掉了,我感觉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喘不过气。
唉,说到底还是早走为上。
算了,既然想了无益,不如不想。这后花园可真大啊,里面什么花花草草的都有,很多花草都是我没见过的。
来这皇宫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免费游览古迹,虽然不是有史可考的古迹,不过也挺不错的啊。
之后的日子,我们和所有的秀女被集中到一起,真正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第一个月,白天站行坐卧,什么都要学,细到每一个细节,这么十天下来,我腿上的肥肉少了一个圈,也算是因祸得福。
晚上还要背那些狗血的宫规,董莹洁不知是不是被艳青姑姑**过了,这几天出奇的乖巧。
这些试炼,她们都咬着牙硬挺下来了。
奇怪的是,我明明故意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天知道这帮人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了,只不断纠正我,就是不淘汰我。
本以为第二个月会好些,谁知却是更惨,开始了女红、琴棋书画,舞蹈以及各种技艺的训练。
据说这七样中必须通过四样的试炼才算合格。
渐渐地,我同剩下两位和我一起进宫的秀女也偶尔会说上几句话,沉稳端秀的樊花和妩媚多姿的夏蓉蓉,自打入围秀女之后,大家都并未再当众难为我。
樊花作为大儒之女,可谓是当世才女,同忘忧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皆能。
夏蓉蓉的刺绣只怕是天下独绝,活灵活现,针线在她手中仿佛活了。
何梦凝虽出身乡野,也唱得一些民间小调。
别看董莹洁平时耀武扬威的,竟然也是能歌善舞。
唯独我嘛,乐得什么也不会。
虽然我学的时候都有认真学,毕竟要在古代生活,免费学门手艺也不错。只要在展示的时候故意地捣乱就成。
谁料,每次笔试都莫名其妙、阴差阳错地歪打正着,反倒是局局出我意料,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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