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奸诈一笑,挑了挑眉,“其实很好办,给她弄个护花使者不就可以了?”
“昕竹?”阿云淡淡吐出,他知道我有多邪恶,猜准了我是动的这些心思。
我点点头,“嗯,同意吧?”其实不用问我就知道阿云大约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不然他不会顺着我的意思提出来。
哈哈,想想就羡慕啊,嫣儿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依为命,然后浪迹天涯……这不是经典武侠小说的大结局嘛,太羡慕了。
“你又在胡想些什么。”他那话的意思明显是暗示我满脑子的不正当思想。不待我反驳,他立刻又道,“这我可以准了,但是你这些日子可要收敛些。”说得我好像多么放肆似的。
我给了他个白眼,但当着嫣儿她们,我却也没说什么,总要给他一份薄面。“好了,我这个新王妃决定嫣儿明日启程。”
说罢,我冲嫣儿挑了挑眉,“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这大媒人啊。”嫣儿娇羞一笑,别开了头不理我。
“你们都下去吧,雪奴、月奴,你们跟着‘新’王妃紧些,莫要在本王续弦之时出了什么岔子。”阿云懒懒地道,也起了身“我去跟昕竹那小子谈谈。”
寒,眼下我终于成了我自己的废柴接班人,这逻辑想想都怪怪的。
我同嫣儿她们一并出了书房,我拉着嫣儿的手,“嫣儿,走,我们一并去拾到些东西,今晚上我们好好说说话。”
我挑了好些首饰衣物,给嫣儿,她昔日省得跟个葛朗台似的,根本没什么首饰。不给她准备些,她一路上还不知要怎么打扮呢。
晚上,我睡在嫣儿的房里,将东西献宝似的一一拿出来。
“主子……”嫣儿见都是些最好的首饰,心下有些,“奴婢是个下人,平日里主子就待奴婢这么好,不值得主子这般抬爱。”
“胡说什么,我当你好姐妹,给自家姐妹哪里有什么废话好说,你只管拿去便是。”我将首饰衣物亲自一件件收进她的包袱里。
嫣儿本还在僵持,听我说到好姐妹,便收了手。其实与主仆的关系想比,她心里是真当我作姐妹的吧。
“你长我一岁,今后私下里你便叫我一声妹妹。”等我和嫣儿都爬进了纱被中,我对嫣儿道,嫣儿犹豫一下,这才点了点头,眸中有些莫名地情愫。
我又想起嫣儿是个财迷,身上准不舍得多带钱,又嘱咐道,“你明天中午才动身吧,回头去帐房多支些银子,只说是我的意思便可以了。”
嫣儿嘻嘻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罢了,新王妃为何对我这旧侍婢这般好,奴婢还是去请王爷的赏赐好了。”
也对哦,真是关心则乱,“行啦行啦,知道我们嫣儿美人心思缜密,丝毫也不为自己即将同爱人双宿双栖所动啊。”
“主子尽喜欢玩笑,眼下岳芷雪又凑了上来,奴婢不能随侍左右。”嫣儿说得有些愧怍。
我手一摆,“你瞎担心啥呢,你当阿云是个摆设啊。放心啦,我决不会有事的。”
嫣儿见我甜滋滋的,一脸的哂笑,“是,有王爷在,主子能怕什么,主子只管胡闹就可以了。”我就不明白了,其实我很乖的,怎么大家都觉得我喜欢胡闹啊。
我禁不住又对嫣儿叮咛道,“一路上别对他掏心挖肺的,那块铁板不值得的。再说了,女生是用来被宠的,你又不是她老妈……”
嫣儿有些受不了我的碎碎念,“主子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天下之大也只有主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唉,这就是和古代人的代沟啊,她还真是孺子不可教,就让她被铁昕竹那块铁板膈应死好了。
我白了嫣儿一眼,“反正你自己放聪明点,不要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那可是块铁板,不是什么善主,你对他好他也感觉不到的。”
嫣儿忍不住笑意,又似受不了我对铁昕竹的数落,拍了拍我的手臂,“主子放心,奴婢有分寸的,只盼此事一了,主子可以到堇县,或者召回奴婢。”
“行啦行啦,就算我不要你,反正有你们家铁板不就成了。”我虽然舍不得嫣儿,难免心里别离伤怀,但如果我都这样,她就更加难以自制了。
次日,我早早地就起来就反复检查嫣儿的行李包袱,又问了个小丫头铁板的去处,接着再找了阿云,问了安排。
再我第n次清点包袱的时候,嫣儿终于被我的神经紧张弄得有些疲惫,受不了地将我一拉,“主子别再弄了,这包袱都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了。”
雪奴、月奴也被我这强迫症一般的动作弄得很崩溃,却仍是不得不跟着我。阿云也是避而远之,和贺兰凌整日关在小黑屋里不知道做什么勾当。
嫣儿和铁昕竹一并出门,我没有相送,只让雪奴前去。
我才在屋子里坐了不久,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得门外鸡飞狗跳,乒乒乓乓。我朝月奴看了一眼,她忙出去打探消息,我这才知道原来是阿云和贺兰凌打了起来。
这两人唱得又哪出,我端起桌上的茶猛喝一口,起身对嫣儿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只见贺兰凌虚掌一扬,险些碰到阿云的脸颊,我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毕竟阿云武功不及贺兰凌。
却见阿云一个侧身,飞起就是一脚,踢飞了他的掌,紧跟着又是一脚直逼贺兰凌心口。贺兰凌抬臂挡开,紧接着抓向阿云心口。
靠之,这俩家伙打急眼了呀,而且来的是完全不用内力的肉搏战,实在是好看啊。这回换阿云右手化拳,直打向贺兰凌的帅脸。
我席地而坐,吩咐了月奴去弄些小食茶水来,我要好好欣赏这俩帅哥难得的肉搏战。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多拍一点,拿到市面上去贩卖,十两银子一张,弄不好我就发达了,哈哈。
正在我想着自己的春秋大梦,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放大版的石凳,我的老天,不管脸上那张皮有多厚,这回可都要毁容了。
我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时间和我的心跳霎那间仿佛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