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管你们是在打什么暗语,总之你不说出王妃的下落,休想离开。”阿云的声音依旧冷淡,一双美目带着少有的杀气。
“安啦安啦,你王府里好吃好喝的,我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丫头干嘛要急着走。”我冲阿云懒懒地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我这么随意的样子反倒是让阿云不自在了起来,随即他又恢复了淡然,“随你。”说罢,他冷冷地看着岑岑一眼,分明就是要下逐客令。
岑岑咬唇看着我,似是下不了决心。我冲她点了点头,示意我没问题,让她放心。岑岑这才离了铁栏,准备出去。
“你记得路么?”我冲着岑岑道,随即对阿云道,“你差人送一下去,这么大的院落,她上哪记得怎么走。”
“又不是你,从来不认路。”阿云背对着我,侧过头来调笑道,但随即又收了笑容,冷冷地转了过去,“姑娘深谙奇门遁甲,想来一路走来早将王府看了个透,大抵是认得路的吧。”
岑岑娇俏一笑,一改她往日那种出自真心的笑,只是将嘴角摆出一个上扬的角度,“不愧是瑞王,一眼便看出民女的本事。民女这就告退,那位姑娘是我家主人的心上人,还请瑞王不要难为于她。”
阿云不置可否地一笑,“那就要看她到底肯不肯说了。”
岑岑银牙一咬,冲我忧心一瞥,我冲她点了点头,就看她离去了。
终于和阿云独处了,我隔着铁栏细细打量着他,他冷冷地看着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本王也没用,本王没有那么心软。”
“喔——”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对他不耐烦的样子。
“你不怕?你明知……”阿云似乎非想引起我注意似的。
我无语地看着他,“唉,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你没事给我弄张床来,晚上睡这我非得感冒不可,我可不想委屈我自己,还有啊,弄些吃的来……”
阿云似是不想跟我啰嗦,冷哼一声,算是打断了我的自说自话,随即便出去了。接着,我就在这个笼子里渡过了一天,阿云不知哪里去了,连个给我送饭的人都没有。
我饿啊,我冷啊,虽然是夏天,但胃里没货,人肯定是越来越冷的啊。好在我死猪不怕开水烫,饿着肚子我也照样睡得着。
门似乎被锁了,窗外人影重重,似有人隔着窗纸想往里窥,停留一下却又离开了。
次日日上三竿,我还在美梦中进行痛扁阿云运动,他就不知不觉地进来了。
见我还没醒,阿云突然一扬手,竟打开了铁栏,将我粗鲁地推在了墙上,死死卡住我的脖子,“你为什么要扮她,本王不管你是谁,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即便是你知道再多我们的点点滴滴,你也不会是她!”
“哦?你确定我不是?”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心里暗恼 这个臭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阿云一时倒像是看不透我了一般,突然像是失了气力般瘫在了边上的椅子上,“你可知她有多柔弱,看似强悍,其实很容易受伤……”
我看着阿云颓唐的样子,一时心头绞痛万分,只想将他揽进怀里,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不,她不会的,她还要跟你并肩在一起呢。”我咬牙忍住自己眼眶的热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认得她?!”阿云听我这么说,似乎突然觉得我是友非敌,紧紧握住我的胳膊,“你一定认得她,否则这般私密的话她定不会同你讲。”
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啊呀,貌似刚刚有人把我关在铁笼子里了,还有人推了我一把,还有……”
“在下在此给你赔罪了。”阿云深深一揖,眼里满是激动,也不摆王爷的普了。“求姑娘将内人的去向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将她接回,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你才是个麻烦,我懒得跟你斗嘴。”居然说我是麻烦,这个笨男人。说完我自知失言,再给我胡说两句非得露馅不可。“咳咳,那个……我是说我已经饿了,上些好酒好菜,我们慢慢聊。”
阿云只当我是“姐妹情深”,也不敢出演反驳,“是在下待客不周,在下这就去准备,姑娘请在此稍候。”说罢阿云忙不迭地走了。
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心想恐怕得找到嫣儿,要想替阿云解决掉岳家,府里总得有个能跟我接头的人。
这嫣儿没等到,倒是出了门碰上了铁昕竹,不对,是撞到了铁昕竹。“哎呦——”我摸了摸头,这家伙真不愧是铁板做的,真硬。
“嘿,铁板。”话一出口,我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随即住了口,“那个啥,嘿嘿,你好啊。”我尴尬地想缩回那房间里。
铁昕竹竟跟了进来,“末将参见王妃。”
我顿时觉得下巴有些脱臼的趋势,与我最近的人都没能认出我来,倒是他一语道破天机。难道真应了那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你……”我有些不确信地看着铁昕竹。
铁昕竹的眸子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波动,我看不透他,但却觉得他应该可以相信。反正眼下他已经识破,我也就只能选择相信他。
我冲铁昕竹吐了吐舌头,“不错,正是我,这都让你发现啦。”
铁昕竹唇边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竟似霎那芳华。唉,他若是没有情伤,应该会经常笑的吧。真希望嫣儿能早些感化这个铁板男。
“你不问我为何……”铁昕竹似乎太淡定了,对如今变猪头的我全然没有一点好奇,倒是让我有些吃不准了。
铁昕竹冷然而强势地打断了我,“王妃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末将只是想告诉王妃,王爷很爱您,甚至远胜于自己的性命。王妃莫要辜负了王爷,否则……”他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逾越了,却说得也是实话。
“我自然不会想伤他,但这事情很乱,所以我想等一切都过去了,我自然会同他解释清楚。虽然知道他不好奇,我还是决定说清,毕竟日后或许还得有让他去办的事,我总得建立一个初步信任。”
果真,铁昕竹听我这么说,这才神色稍缓,虽仍是一副铁板脸,但并无方才的冷然。“王妃若有吩咐,请尽管开口。”
我正要开心地嬉笑两句,突然铁昕竹神色一变,“嫣儿来了。”说罢一个纵身便不见了。他大概和嫣儿还是多少有些进展的吧,所以竟能听出嫣儿的脚步。
我隐隐有些高兴,喜滋滋地回到了房里,等着嫣儿进来。
嘿,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嫣儿这就端了茶点进来了,脸上带着既气恼又纠结的神情。“姑娘当真是我家主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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