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青似是听了什么奇怪的话,不相信似地打量着我,“一个人失忆了怎么会变化那么大。”我心头徒然一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艳青见我变了脸色,只当我有些彷徨,微微叹了口气,“唉,你便是忘尽了,其实我很早便来了苍月国,但凭我对主人的了解,他定不会强迫你来苍月。”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艳青,她提起贺兰凌时,脸上写满了敬重,若是将她当作棋子的人,她绝不会如此。
果真,艳青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主子对我们很好,就如你对嫣儿她们一般。”额?这她都知道。“听说当初并非主人让你远嫁苍月的。”
听说,看来皇宫里掩藏的那个我还未发现的人一定不似艳青,而是可以常同突厥联系的人。
“哦?谁同你说的?”我试探地问道。
艳青警觉地瞪着我,声音却是不咸不淡,“看来王爷还真是把你养野了,已经挖起了自家墙角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总得知道个部署,何况我又远去瑞州,能挖什么墙角。”我有些心虚地道。
艳青一笑,“可不就是了,去瑞州打听这么些做什么。”这个话题终于无疾而终了。我仍是不知道到底谁会是突厥安插的一颗棋。
水边坐久了总有些凉,我忍不住缩了缩手。“你要说的便是贺兰叶户来了吧,我已经知道了,那就等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吧。”
艳青狡黠一笑,我不由有些惊讶,沉稳如她极少这般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罢她飞身离了芊芊亭。
“艳青,带上我啊,你这是做什么?”我扶着栏杆大喊。
艳青却回头得意一笑,随即大胆地道,“放心,有什么一会尽管说,方才我们聊得太久了,连暗卫都回去打盹了。”
难道她要把贺兰凌找到这来?怪不得她方才非要在这芊芊亭里磨上这么久,原来是想等暗卫没了耐心。
我紧了紧衣襟,这水边越来越寒气缭绕,我只觉浑身都有些微颤起来。
也不知道贺兰凌什么时候才会来,难道要我这路痴试着走这千回百转的神奇迷宫?没办法,水汽实在是太重了,我怎么都要放胆一试。
我缩了缩肩膀,开始小心地在竹子搭建的,似乎并不怎么结实细桥上走着,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之后,我才开始后悔,很想坐下来休息,却发现竟回不到亭子里。
明明每次都快要靠近亭子或者岸边了,拐一个弯才发现又离了好远。我只觉浑身不舒服,气恼地甩了两下手,坐在了地上。
“哈哈,没想到人失忆了会变得这么笨。”岸边一个很无良的声音在笑话我。
我撑起身子,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气恼地看去,远远的草丛里一个身形健美,小麦色的男人慵懒地站在那,似是看到了什么搞笑的事一般看着我。
“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来走走看啊。”我试着用激将法,看看他肯不肯进来。只要他进了这个破迷宫桥,我怎么着都会缠他把我带出去。不然等那贺兰凌来了,不知会扯出多少麻烦。
那人突然驭起轻功,一跃到了我身前,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装束和模样。他虽然外袍是宽大的衣袖,内里却是窄紧的袖子,衣料也不似中原的材质。
我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我突然有种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贺兰凌。
看来他就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肤色呈小麦色,眼睛狭长,眼角略微上扬,一看便觉得带了桃花,唇却有着性感的厚度,嘴角微微上翘,似是一直带笑。长长的发又黑又直,随意地披在背上,有一两束落在胸前,不但不会邋遢,反而显得慵懒冷魅。
“你是……贺兰凌?”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贺兰凌邪邪一笑,“呵,正是。”看起来真想是个调|戏小萝莉的家伙。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听说你想见我?”
贺兰凌但笑不言,只是越过我,缓缓前行。我赶紧跟上,反正他总要出去这迷桥的,只要跟紧他,我总会出去的。
也不知贺兰凌怎么走的,三步两步竟就到了亭子中央。我不禁感叹这小子不愧是智勇双全,脑子真好使。
不过我们家阿云脑子也挺好使的,而且论身材我还是更喜欢阿云那种欣长的身材。正想着,我不由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你脸红什么?想我也不必如此啊。”那贺兰凌到真跟我想象的不同,印象里战神应该是一身正气、有勇有谋,脑子略有一根筋的角色,怎么到了他就成了这样了。
我对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喂,胡说什么,我可是有夫君的。”我低着头走着,一边忙不跌地想撇清关系。
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上,抬头一看,一堵肉墙,“喂,你停下来做什么啊。”
只见贺兰凌转过头,一脸不老实的笑容,朝我暧昧一笑,弄得我的小心脏禁不住噗通了一下。这男人虽然不如阿云长得好看,但一笑起来,却别有一番勾人的魅力,尤其眼睛,像是能将人魂魄勾去似的。
贺兰凌的笑让我一瞬间失了神,直到他捏起我的下巴,这才回过了神。“叫我凌,不准叫喂。”贺兰凌的声音似是蛊惑,一说便能到达灵魂深处般。
我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口里还喃喃地道,“凌,凌……”等我醒过了神,也好奇了起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奇怪。
“看来是真的忘了我啊,忘了我不打紧,可怎么连摄魂大法都忘记了。”贺兰凌的语气里充满了惋惜。不知为何,贺兰凌自打方才盯着我看了一下之后,脸上便有些失了血色,说话也带着微喘。
看来方才他不仅仅是不满于我的称呼,同时也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了。
“什么是摄魂大法?”我疑惑地问道,不知道为啥,想起了玄幻小说,不由有些微汗。
贺兰凌想了想,最终道,“” 这种解释真是跟“你夫君是男的”一样废柴,实在没什么营养。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催眠么。”我最讨厌这种看不起人的话了,带着不屑地道。
“催眠?是什么?”贺兰凌看来并未听过这个词。
我赶紧抓紧时间报仇道,“一种秘术,你不必知道。”
贺兰凌听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冷依儿啊,失忆了你怎么变得睚眦必报,哈哈。”贺兰凌一副笑到岔气的模样,看得我莫名其妙。
俺求书评,求各种打赏……最近写书写得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