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此时于梦已经睡着。慕寒洗完澡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她的床,于梦一个翻身手脚便全搭在了他的身上。
她侧着身子,和慕寒脸对脸的睡着。只是她睡的很熟,并不知道慕寒正和她同床共枕着。
慕寒透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看着她,只见她睡着了还时不时皱眉,倒像是做了噩梦的样子,刚准备抱向她,却听见她嘴里喃喃道:“沈行司……对不起……”
“还敢梦见别人”,一计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嘴上
于梦迷迷糊糊间觉得被人压着,猛地睁开眼睛,一掌将他推开。房间漆黑一片,她不知道身上之人是谁,慕寒已经很久没有和她睡同一间房,慌乱之中大声叫喊。
“啊!!救命啊!!”
慕寒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是我”
而此时阿暝听见于梦的叫喊声,已经跑进了她的房间,按下的灯的开关。房间顿时亮堂堂一片,只见慕寒躺在于梦身上,一直手按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于梦则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慕寒,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主人”,慕寒赤果着上身,阿暝下意思的低下了头。
“还不快出去”,慕寒侧过头看了一眼阿暝道,见阿暝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这才松开于梦的嘴。
“你怎么在这儿?”
“整个庄园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那你进来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你睡的跟猪一样了,我就算打招呼,你能听见吗?”
“你能先松开我说话吗?”说完扫了一眼还按住她肩膀的手。
慕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着她的,倒像是按住一个犯罪之人似的,手上的力气特别大。松开她的肩膀,又替她揉了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做什么梦了吗?”
“我吓都快吓死了,还记得什么梦”,白了他一眼道。
见于梦说不记得自己做的什么梦了,便窃笑了一声,也不打算追问,他才不想她去回忆有别的男人的梦境呢。只是于梦倒好奇起来,“你怎么突然问我做什么梦干嘛?”
慕寒抚了抚额头,“我见你睡觉样子极其丑,想问你是不是在梦里跳舞了”
“你说我跳舞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假意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睡觉”,说完倒头便睡了。
“说我是猪,你这才是猪吧,说睡就睡”,于梦关掉灯,便也躺了下去。刚躺下去,慕寒则侧身过来抱住了她,只是房间内一片漆黑,她只感觉到他手掌的力气,并未看见他脸上那抹浅笑,温熙如风。
第二天早晨,于梦早早便起了床,今天她要和慕蔓蔓一起去学插花。慕寒坐在床头,看着她在房内换了好几身衣服,便问道:“不过是去学插花,又不是去选美,难不成真想去勾引隔壁班老师?”
“你这嘴里能说一句中听的话吗?我不过是想找一件文艺一点衣服,毕竟插花也是一件比较文艺的事情”
“没有就去买,看你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说完便从钱包里拿去一张卡放进了于梦的包里,“这卡没有限额,没有密码,去学习肯定要交朋友,拿点钱在身上好办事”
于梦也没有拒绝,哦了一声。毕竟她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吃穿住行都是慕寒安排好的。现在要出门了,还是得有钱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对了,你不要给我安排守卫,太引人注目了,别人都不敢和我说话了,还以为我是黑道大姐呢”
慕寒犹豫了几秒,“那就只让阿暝跟着吧”,毕竟阿暝也是职业杀手,有她贴身跟着他也放心。只是于梦还并不知道阿暝的这个身份,连忙回应道:“好啊,她也是女孩子,想必也喜欢花,一起去欣赏欣赏也挺好”
“嗯”
楼下慕青槐早早便出了门,在总部每天早出晚归是他的常态。待慕青槐出门后,白晴也出了门。
她开车来到一间破旧的厂房前下了车,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便走了进去。里面已经积了很厚一层灰,墙角挂着许多蜘蛛网。
白晴用力推开一个破烂木柜,随后蹲在地上用钥匙打开地上的一个铁门。铁门打开之后,便是一个楼梯直通地下室。
地下室没有灯,她点燃一支已经备好的蜡烛朝着眼前那条通道走去,渐渐便有了光亮,是许多蜡烛呈现的光亮。一个披头散发乱糟糟,身上全是血痕的女人蜷着身子,蹲在墙角。她的手脚都被铁链拷着,地上放着一盘已经脏兮兮的水,和一碗已经发臭了的白米饭。
白晴走到那女人跟前,弯下身子,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便往后拉,弄的地上那女人疼的直叫。她的脸如煤炭一般脏兮兮,身上散发着恶臭味。
“谁让你不吃饭的,你还没到死的时候”,说完便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对着她连甩了七八下。接着又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耳光,“这是你替你主子还的!”
白晴语气凶狠,瞪着眼睛看向被打的趴在地上的女人,不屑的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从包里拿出两个馒头扔在了地上,就像施舍流浪狗一般。
“你要是饿死了,你可就再没机会见到你主子了”,白晴话音刚落,只见那女人立马捡起地上馒头,疯狂的啃了起来,接着又拿起地上的水盆子,将里面的水全喝了下去。
“狗东西,哈哈哈……”一阵轻狂的笑,将地上那女人尊严踩在脚底下肆意的羞辱,令她感到无比痛快。
那女人吃完,便又蜷缩着身子蹲回了墙角,埋着头,不敢吭声。
“你放心,很快你们会再见面的”,白晴说完,便笑着转身走了,只有那阵狞笑声还回荡在地下室的通道。
走出地下室后,她将铁门锁好,柜子推回了原地。
“慕夫人”
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声音,吓的白晴连忙回头,掏出从慕青槐那里偷来的枪,对准那个男人。
“你是谁?”
那男人将帽子和口罩取下来,“是我”
“影子”
“嗯”
白晴缓缓的收回手上的枪,心里却十分忐忑。他失踪了这些天,她对他已经无法再次信任。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被人抓了”
“谁抓的你?”
“我不知道,他们蒙着我的头,被谁抓的,抓到了哪里,我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一直问我,关于慕夫人您的事情”
白晴顿时慌张起来,“你可有说什么?”
“当初是您救了我,我怎么会背叛您,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就会放了你?”朝着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衣服整洁,身上也没什么伤疤,倒不像是被人抓去,倒像是请过去做客,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深。
影子朝白晴走近,“夫人,我身上没钱了”
“你别过来”,白晴再次将枪对准了影子,朝他大声说道。
“你也要杀我?可别忘了,当初是我帮你解决了慕青槐的前妻,又将江小羽困在这里,还给你调查到了那个和于梦长的一摸一样的女人,我帮了你这么多,你现在居然要杀我?”
影子不敢相信自己最终落得这样的结局,他被人蒙着头,关了这些天,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还要每时每刻面临可能被杀被打的恐惧,可是尽管这样他也没有背叛她。
如今白晴用枪指着他,他不得不将他帮她做过的那些丑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却不料他说的越仔细,白晴就越要除掉他。
一发子弹直击他的心脏处,影子捂住中枪的位置,对着白晴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完又对着他的肚子补了一枪,见影子终于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嘴里冒着鲜血。她这才连忙将枪收回了包里,便开车离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枪杀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最终车子停在了严海安住的那间旅馆前,白晴戴着口罩和墨镜走了进去。
敲响了303的房门,严海安打开房门,白晴连忙跑进了进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杀人了”
“你杀谁了?”严海安撑着拐杖站在她面前问道。
“影子”
“你把他杀了?”
“嗯,他把我做过的事全部说了出来,他全都知道,他不能活,他不能活”
严海安撑着拐杖,坐回了椅子上,“你确定他死了?”
“我打了他两枪,两枪都是致命的位置,我是看着他死了,我才离开的”
“死了就行,只要能成大事,死几个人算什么”,说完便递了一支烟给白晴,白晴手指夹着烟放在了嘴唇上,严海安凑过身子替她点燃。随着嘴里一股浓烟的吐出,白晴这才冷静下来。
“影子已经死了,而且我听说那个和于梦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也死了”白晴继续说道。
“她怎么死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件事慕寒处理的很隐秘,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死了的,我们就不管了”,严海安猛吸了一口烟道。
“接下来是不是该处理于梦了?她一天不死,我连睡都睡不安心。蔓蔓现在和她越走越近,慕寒和沈行司又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她现在也是越发猖狂,揪着江小羽的事情不放,我怕……”
“是该解决她了,留着对蔓蔓也是隐患。必须让蔓蔓和沈行司结婚,掌握住沈家的势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慕寒在于梦身边明里暗里想必安插了很多守卫,要想除掉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先安心养伤,这件事情我来安排”,说完用手指将烟掐灭,丢在了地上,高跟鞋底按在烟蒂上,疯狂的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