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迎合的笑了笑,余光瞥了一眼房间内的于梦,终于快要摆脱南浔,要离开这个没有自由的房子了,想到这里心中暗喜。
“医生来啦,医生来啦”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仆人带着医生赶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医生这才从房间内出来,南浔连忙问道:“她可是生病了?严重吗?”
医生不知南浔与她是什么关系,笑道:“恭喜南少爷,她这是怀孕了”
“怀孕!?”
“是的,我号脉从不会出错的,可以安排去医院进行一些孕期常规的检查了”
医生喜笑颜开,一边道喜,一边叮嘱着怀孕的注意事项。
南浔大脑空白,根本没听医生在说什么,有些急躁的说道:“好了,你走吧”
他虽什么都没听清,可阿颜却听的清清楚楚。
她怀孕了,是慕寒的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医生走后,南浔坐在沙发上,松了松衣领。
此时的他,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他要报复慕寒,可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正在他心中纠结犹豫之时,阿颜走近了她的身边,“还真是天助我们也!”
“此话怎讲?”
“南少爷现在又多了一个筹码,还怕斗不过慕寒吗?”
这样一句话,让南浔心中仿佛拨开了所有的犹豫,慕寒是他要对付的人,其他人皆可为他所用。
“你有什么好计策?”
“于梦肚子里的孩子,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说是谁的那就是谁的。我们如果说是他慕寒的,那他就是咱们保命谈条件的筹码,如果我们说是沈行司的,那就是扇动慕沈两家矛盾的***!”
阿颜接着说道:“不要忘记了,沈行司的婚礼上飘下来的那些照片,还有慕蔓蔓的死,你说慕寒他会善罢甘休吗?”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聪明?”南浔捏住她的下巴,朝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阿颜回应着这个毫无感情的吻,脸上飘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终于抓到了主动权,她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身前的南浔,她已经恨的抓狂,他的吻早已经让她觉得恶心。
她要彻底的摆脱他!
夜深了。
于梦终于醒来,胃里只觉得难受,像火烧一样。
房间内的灯还亮着,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仆人端了一杯牛奶过来,“你醒啦?快喝了吧”
“我不喝,你拿走吧”,于梦语气十分不客气,她对下人从不这样的,但是她们是南浔的仆人。
“不喝?你难不成想要饿死在这里,你不想回到庄园了,不想见到慕寒了?”
阿颜穿着性感的睡衣走了进来,于梦看着她,身材样貌竟一模一样,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只是她那样的穿着打扮和自己实在不同。
“不用惊讶,我也叫于梦”
“你就说当年在矿岛,慕寒身边的那个于梦?”
“看来寒在你面前,经常提起过我”,阿颜轻叹了一口气,“哎,当初是我鬼迷了心窍离开了他,他一定过得很痛苦”
于梦紧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南浔的房子,她这般穿着,行动自如,显然和南浔关系不一般。
“你还不是也在这里!”阿颜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随后将烟云吐在了于梦脸上。
“很快,慕寒身边,就会只有我一个于梦了。我受够了待在这里,受够了别人叫我阿颜阿颜,我的真名叫于梦!可是就是因为你也叫于梦,慕寒叫我改掉名字,使我不得不苟延残喘的活着!”
于梦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慕寒没有跟他说过这些,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真的存在。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其实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寒因为我的离开,肯定恨急了我。而你,又让他重新爱上了于梦”
“你以为他喜欢的是这幅皮囊吗?”
“我管他喜欢什么,这幅皮囊曾经能够保住我的命,以后也定然能够让我回到他的身边,成为庄园的主人,矿岛的夫人”
阿颜突然扬起头大笑,笑声深深刺进于梦心里。
接着说道:“你以为他很爱你吗?他只不过需要一个真心相伴,很爱他的人罢了。而这个人是谁都可以,我太了解他了!”
“你如果真的了解他,当初就不会离开,他对你不会有爱,只有厌恶”
“你懂什么?我和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他越厌恶我,说明我越重要,他的身边巴结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为什么偏偏恨我?你自己不知道好好想想吗?你只不过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了,而你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阿颜的这番话,让于梦回忆起在矿岛时,慕寒认错自己,对自己的折磨。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慕寒对她的恨意,恨意之中又带着不忍。
阿颜看她神情有了些变化,继续挑拨道:“他其实早就找到我了,你不知道吗?那时候你已经在他身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杀了我,只是让我改了名字而已,他不舍,他不舍!”
于梦没有话可以反驳她,因为关于她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捏紧身上的被子,这一刻她感觉好无助。
阿颜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歪着嘴得意一笑,“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替代品,等我回到他的身边,你便连替代品都不是了”,说完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阿颜走后,于梦抱着膝盖。
她内心告诉自己要坚强,要理智,慕寒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还是脆弱的忍不住哭了。
阿颜的话,扎进了她的心,阿颜的出现,让她和慕寒之间产生了隔阂。
原来人的感情这么经不起推敲!
突然她猛的两只手擦掉了脸上以及眼角的泪水,倒在床上,她现在需要振作,需要冷静,然后逃离这里。
她不想一味的去相信阿颜的话,除非她亲眼所见。
阿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南浔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坐在镜子前,梳理着头发。
眼神里里满是诡计与野心。
我才是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