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转眼已经进入了最寒冷的深冬，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
要冷的多，江南的气候就是这样，气温虽然不低，但可以冷到
骨子里瑟瑟发抖，这种湿冷会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随着天气转冷，元旦也即将到来，欧阳川和段希桐自从那次以
后，相互之间就没联系过，好几次打开微信想给她发个信息，
看着打好的文字又重新删掉，这样重复和矛盾接连循环了好多次。
刚尝到甜头就断了联系，心里总是有点念想，本来说好让段希
桐一起帮他挑几件衣服，约定也就泡汤了。
今天元旦，欧阳川一直钻在被窝里，直到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
间，才勉强起床......在客厅里瞎转了一会，感觉有点无所事事，
他爸妈为了做点小小生意，基本长年无休，穿上外套下了楼。
节假日的关系，欧阳川来到店铺，买烧饼的人已经排成了一排，
闻着确实挺香的，当钟燕珺看到儿子的时候，他们正忙的连中
饭都顾不上吃，一边忙着擀面，一面跟欧阳川说：“你来了正好，
一起帮忙。”
“你们吃饭了吗？”
“这么多顾客，你看有时间吗？”
他转过身洗了一下手，擦干后接过擀面杖，开始一个个的摊平，
最后动作熟悉的撒上芝麻，读书放假的时候，没少在店里帮忙，
他转头看了一下，今天二个炉子都在赚钱，辛亏面团是提早一个
个做好的，整齐的排在面板上，只要按客人的要求把各种馅
放进去就行。
“妈，我也没吃饭。”欧阳川闻着香味感觉有点馋嘴。
“你休息都不按时吃饭，我们是忙的顾不上吃。”
“那你先给我做一个牛肉馅的。”
“再等会，等这批人做好。”
“这些人排到，还会继续有人来啊。”
“知道我们赚钱有多不容易了吧！周末、节日吃不上饭是经常
的事。”
“那也别光顾赚钱，别把胃饿出毛病来。”
“你就嘴上说说，也不知道给我们送些吃的东西。”
“没想过，我以为你们自己卖吃的，还需要买别的东西吗？”
“前段时间家都不回，最近怎么不出去了？那天坐车里的女孩子
是谁啊？”
“真没认出？”欧阳川停下摊饼的动作问。
“你的朋友，我就认识一个张翼伟，也没见你带朋友来家里。”
“带来了，你们也不在家啊。”
“那个女孩子，我认识？还是见过？”
“就是那个打架引起的段希桐，你不是见过吗？”
“是她啊！你们怎么还在联系？”
“那天是为了安安的事。”欧阳川随口找了个理由。
“她爸爸，我们也见过一次，你还在里面的时候，他带律师来
会面。”
“那老头，讲话是不是很牛逼？”
“别这么没礼貌的，我看挺好的，跟我们挺客气的。”
欧阳川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钟燕珺，毫不留情的说：“人家牛
着呢！上市公司大老板，跟我讲话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现在踏上社会了，跟人交流要礼貌一点。”
......
这一忙直到天黑，她擀的手都酸了，人非但没少，到了饭点
的原因，排队的还越来越多，怕饿的晕过去，才给自己包了
个牛肉馅的饼。
欧阳川一边吃着，一边数着排队的人数，十二个，他在心
里仔细算了一下今天的赢利，觉得相当可观了，虽然辛苦点
但比上班拿工资强了一点，毕竟常年无休的搭进去俩个人。
现在钱难赚，这种几块钱的小吃就受到了欢迎，平常大多都是
老顾客，烧饼的味道的确很好，又酥又香，有辣的、微辣的，
口味也有很多种。
这天他一直呆在店里帮忙，十点这样才关门，没想到新年第一
天就是这样度过的，欧阳康坐在车子跟他开起玩笑：“儿子，你
什么时候赚大钱了，买辆高档车让我们享受一下？”
“你们每天赚的钱不少吧！今天至少卖了三四百个，按平均六块
算，就好几千了，又不用房租，这么多年挣下来，存了不少钱
吧？”
“有钱店铺还用得着按揭吗？平时也没这么多人，我跟你妈赚
的都是辛苦钱，等你结婚生个大胖孙子，我们就不干了，每天
起早贪黑的太辛苦，连过年都没休息，你爸这辈子就这样了，
等以后我们就四处旅游，这个家的负担就交给你了。”
欧阳康的这番话，引起了他的共鸣，店铺一旦开张，就不可能
关门，除非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晚上到家还要面粉发酵，做好
次日的烧饼的各种馅，这种枯燥无味的日子已经有十多年了，一
天天熬过来确实不容易。
“你们俩个就是不灵活，晚上空闲了，妈可以早点回家，准备
明天的东西，这样晚上回家就不用再忙了，非得一起去一起来，
跟连体婴儿似的。”
“我们习惯了，二个人在一起干活就不会无聊，以前在单位上班
挺好的，你爷爷非得让你爸接手，说比上班强的多，他忘了时
间长，你妈连逛街的时间都没，衣服都好久没买了。”钟燕珺发
牢骚的说道。
“你们想不干就不用干了，我自己会赚钱，就我一个儿子，过得
去就行了。”
欧阳康意味深长的说：“我跟你妈再苦三年，等店铺按揭还完，我
们就休息了。”
到家之后，在他爸妈的忙乎中，欧阳川洗好澡就回到了房间，边吹
头发边点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机，因为微信群里好像很热闹，一直
在发出声音......发的是照片，都是钟琳和费雨涵发的，群里十几个
人都在，除了他！
当看到段希桐坐在生日蛋糕前许愿的照片时，欧阳川才意会今天是
她的生日，突然感到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整个群里的人她都叫上
了，唯独没叫欧阳川，他们之间又没发生矛盾，这种态度也太明
显了吧，心情突然被弄得很不好。
费雨涵像炫耀什么似的，有几段视频还混着唱歌的声音，那么
应该是在KTV，欧阳川难受的不是叫不叫他，而是同在一个群里，
跟她之间也算挺熟悉了吧，熟悉到已经吻了段希桐，这种排外的
行为，尴尬的人反而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