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房间里烛光摇曳,明月洒在窗前,微风吹起孟离额前的碎发,细腻的牛奶肌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吹弹可破,穿着宽松的外衣,里衣纱质的面料让面前的事业线若隐若现。即便伺候了多年的欢儿看到孟离此刻的模样,也忍不住感叹道“小姐真是尤物啊!”
孟离正一心想着怎样才能不入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觉得头疼,“欢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姐你想去哪啊?夫人可不让你出去的。”
孟离拉着她的手撒娇到“去看看就回来了,你不说我不说,我娘怎么知道呢?”
欢儿受不了她这样撒娇,“那我们只能去附近哦。”
于是,相府后门出来两个身形娇小的男子,“小姐你太厉害了!现在看你一点大美人的痕迹都没有了!”欢儿甚是激动。
孟离把手握着的扇子一收,邪魅笑道:“叫公子。”
欢儿忍不住笑“是,公子。”
为了掩人耳目,孟离化了一个浓妆,脸和手都画成黄色,粗眉,雀斑,还在下巴处贴了一个黑色的痦子,往人群中一放,一点不起眼。只见一路上行人特别多,还有官兵清路。
原主又身体娇弱了些,不一会儿就饿了,主仆两便在城中最贵的酒楼二楼坐下了,正是靠窗的好位置,欢儿拿了点小费放在桌上,道:“小二,上你们店里的招牌,动作快点。”店小二手疾眼快地收了小费,“好咧,二位爷。”
孟离瞪大了双眼,惊喜道“这里连店小二都这么卷吗?你看看这长得眉清目秀,棱角分明的,这是不是与昨晚母亲给我看的那些公子哥的父母抱错了自己的小孩?”
欢儿乐了,哈哈笑道:“您这想象力可比状元都好!”
听着下面如此嘈杂,其中不乏女子的声音,孟离往窗外望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大阵仗。”
“您不知道,今天是顾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将军在北荒打了胜仗,现在可威风着呢!我去给您上菜。”
孟离表示果然国人都爱凑热闹,自己也不例外,“欢儿,这顾将军是什么来头啊?”
“我听府上的小厮说这顾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从没打过败仗,可厉害了,长得又俊美,听说京城的官家小姐们都爱慕他呢。”说着便花痴起来。
孟离来了兴趣,含笑道:“哦?多大了啊,可曾婚配?”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可能和少爷差不多。”
孟离面上波澜不惊,心里乐开了花,小鲜肉啊!还是将军,会不会有八块腹肌?想想就激动。突然灵光一闪,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店小二老远就吆喝道“客官您的菜来咧,本店招牌炙鸡、酒蒸鲋鱼、江瑶清羹、蟹酿橙、菱白鲜、糍糕,两位姑……客官请慢用。”说完便退下了。
看着一道道让人食欲大增的佳肴,欢儿赶紧动手给自家小姐夾菜,“卖相不错嘛,您多吃点,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呢。”
面前这位面黄肌瘦的“公子”正咬了一口糍糕,含糊不清地说道:“开玩笑,本公子想出来就出来。”
看着下面四通八达的街道都挤满了围观的群众,欢儿好奇地问:“小……公子,这大部队都走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顾将军呢?”
孟离喝了一口茶,十分满意地说:“这个糕点甜甜的,本公子很是喜欢,这种大人物一般人见不到,也就爱凑热闹的人多。”按照小说里写的,此刻将军都应该在宫里复命呢!确实,朝堂上,顾清辰正忙着汇报工作。
庄严的朝堂上,南朝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气度逼人,不怒自威的脸色此时却面露喜色,“清辰,北漠军力如此强悍,你也能把他们拿下,今日你凯旋,可曾想好要什么赏赐?”
站在一旁的孟书臣十分想要这份赏赐,便向顾清辰投去一个羡慕的眼光。
只见站在殿中央的男子恭敬地躬身道:“谢吾皇圣恩!但此次能大获全胜是全军战士的功劳,且为国征战,是臣之本分,微臣不敢邀功。”
说话的男子刚从战场上回来,还未换上官服,身披战甲,穿着黑色锦服,身材高大却不显粗狂,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眉星剑目,目光如寒星,鼻正唇薄,如刀雕刻的俊朗五官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皇帝南弦微笑道:“你不必谦虚,北漠如此强悍,我朝中也只有你能拿下。听闻你前些时日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顾清辰仍是谦卑答到:“谢皇上体恤,微臣的伤已无恙。”
皇帝南弦对此等打了胜仗却不骄不躁、毫无狂妄的将军甚是满意,“此次你等辛苦了,全军有赏!清辰,你的赏赐可以好好想想再与朕说。”
这边孟离吃饱喝足了,挥手示意店小二过来,她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眉清目秀的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致以微笑答:“小的名叫袁胜风。”
孟离从把欢儿腰上系着的荷包扯下往桌上一扔,潇洒道:“这名字与你倒挺相配,我想要你帮我办件事,不知你可愿意?”
“小的只是个店小二,怕是手脚笨拙帮不到您啊!”袁胜风低着头说。
她站起来走到袁胜风旁边,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哦?你说官府的人若是知道这酒楼有心怀不轨的人会做点什么呢?把你一个人抓走倒是不打紧,要是把这酒楼封了,急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
只见他面色一变,随即又面色如常,看着眼前胸有成竹的女子,他仍一脸不惑道:“客官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个打杂的,怎么会和官府有牵连?”
她眼神笃定,双手环抱在后,“我不关心你到底是何人,为谁办事,现在你只需回答我这事你能否做到?”
少年有些无奈,也不再推辞,“姑娘,可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