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叫道自己开饭了,张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这小子,干啥不积极,吃饭最积极。
张黑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着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类似于四合院形式的一套小屋,整体以泥土搭建而成。
四合院中间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肉坨坨,
不是别物,正是让张晨眼馋不已的野猪肉。
张黑牛看着正将野猪肉忙不赢的往嘴里塞的张晨,
不禁想到:也不知道带张晨走上习武的这条道路是对是错。
也让张黑牛想起了那个晚上,决定张晨习武还是从文的那个夜晚。
在张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张黑牛自己就已经在开始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张晨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
为了能让张晨以后能考个功名,5岁送他去县城里的私塾,花钱请先生教导他认文识字,
就是为了让他以后的路好走一些,不至于像自己一样,天天钻到大山里面讨生计。
开始的时候,张晨还算努力,这让作为父亲的张黑牛很是欣慰,就这样一直读到了10岁,
直到那天中午,周夫子气冲冲的跑到家里面来告诉张黑牛,说张晨这个孩子他教不了,这么有能耐怎么还需要上学,就应该去学打架之类的话。
这一番夹枪带棒话可把张黑牛给气的不轻,虽然待人温和,平时不轻易动怒,
但是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哪能忍受这般话语,直接将夫子给轰了出去。
但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周夫子,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十里八乡都知道周夫子学富五车,不可能吃饱了来上门做这泼妇行径。
只有等张晨这小子回来了,好好给问个明白。
等到傍晚时分,张晨这小子一瘸一拐的会来了,
看见张晨如此凄惨模样,这让作为老父亲的张黑牛心疼不已,
连忙过去问他怎么了,连中午周夫子上门的事情都忘到了脑后。
张晨也不说自己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只见的小脸上一脸坚决说道:“爹,我想学武,不想读书了。”
张黑牛听此话大怒,扬起大手就准备朝张晨脸上扇去,张晨也不躲避,研究直勾勾的看着张黑牛。
张黑牛看见自己的孩子这般凄惨模样,这扬起的大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又缓缓的将手放下。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习武强身,弱肉强食,不外乎如此。
我们如此弱小,但是练武却可以让弱小的我们,能和虎豹拼杀,只有自己的拳头硬了,
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读书只能让我明理,但是习武却可以让别人明理,我想让别人和我讲理。”
说完还紧了紧自己的小拳头。
张黑牛听着这言语,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学校被别人欺负了,可能和别人打架打输了,
周夫子今天上门来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张晨在学校里面打架了,
可惜当时自己没有好好去问一下周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晨,爹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放弃自己的学业,须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爹,那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吗?难道想要孩儿做那不义之人,
孩儿现在心意已决。”
见此,张黑牛也不在多劝,自己本来就叫黑牛,就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像牛一样犟,让自己的父亲头疼不已,
现在生了个孩子和自己如初一般。
这叫什么事,张黑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你确定,你要走上这条路,你现在才10岁,肯定会吃不少苦,你能忍的下来,先说好,走上了这条道,中途可就没有下车的可能,不后悔。”
“我确定,我能吃苦,不后悔。”
张晨一字一句说道。
见张晨身上只是外伤,便拿起药酒给张晨受伤的地方涂上然后说到
“希望你以后不要怪为父,回去休息吧!等你伤好了就来练武。”
张晨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黑牛见状自己也回到了床上睡觉,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冯月茹见到丈夫怎么也睡不着,身为十几年的枕边人,哪能不知道丈夫肯定是遇到问题了。
“夫君,怎么了,从中午周夫子走了以后,你就黑着一个脸,
刚刚在外面等到小晨回来,你们父子两个在外面聊了什么?”
“小茹,小晨这孩子刚刚告诉我,他不想读书,想和我一起习武,你是知道的练武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中途有多凶险,谁也不知道,
我的那件事情都还算是前车之鉴。我又怎么忍心让我的孩子走上这条路,可是他和我太像了,真的很像以前的我,我没有拒绝他,我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
冯月茹倒也看的开,知道此事自己的丈夫已经同意了,只是心里面还是有些纠结,
开口劝到:
“小晨有自己的想法也是一件好事,谁说习武就一定是坏处呢?
如果当初你没有练武,我可能就已经命丧虎口了,也就遇不到你了。
而且万一后面小晨坚持不下来,不还是可以去上学嘛!”
张黑牛见妻子安慰自己,自己也不在纠结,
但也不想这会告诉妻子小晨被人打伤,让妻子晚上睡不好觉,
自己也拿下主意,等明天去县上问问是谁干的,非得好好还回去。
便直接结束话题:“哎,睡觉吧!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有武艺在身也不吃亏。”
“嗯”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
张黑牛便起身往县里赶去,
来到县上直奔私塾所在之地,
见周夫子已经在给孩子们上课了,便耐心的等在门口,待到周夫子下课,刚想上前询问,
可周夫子看也不看张黑牛一眼,径直走开,明显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张黑牛起身追去,边追边喊:“周夫子昨天的事情是我张某的不对,希望夫子你能不跟我这般粗人计较。”
周夫子见张黑牛在后面大喊大叫,只能停下脚步。
“学生们读书的地方,怎可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夫子,张某的错,张某的错,还望夫子告知昨天我家孩子到底怎么了。”
“你侄子冯元你知道吧!”
张黑牛和现在县长冯绍青家的关系,当初可是闹得满城皆知,周夫子当然也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
“这个,自己侄子当然知道,当然知道。”
说完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张黑牛也就知道冯元的名字,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搞得两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自己也从未去过冯绍青家,
只是当初冯绍青结婚的时候,碍于夫人的面子,去了一次,
后来听夫人说自己嫂嫂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冯元,便得知了这个名字,但是自己却之后从未去过冯家,
“冯元他家请的私人先生有事辞职了,这周便将冯元送到我们这里读书,
但是听说张晨也在这里便处处针对张晨,
我对此没少告诫冯元,
可是那小子的跟班听说自家少爷不喜张晨,便自作主张的打了张晨一顿,
张晨因为这几天的矛盾,直接以为是冯元指示的,趁着冯元上厕所落单的时候,打了冯元一顿,
然后课也不上了,去外面蹲冯元的那几个跟班,
你说说你家这孩子我教的了吗?这才几天就打了多少场架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张黑牛听完这些话,知道自家孩子决定不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肯定还是冯元主动挑衅在先。
就先旁人打听谁是冯元,等张黑牛在教室找到了冯元那小子,直接走到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