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将赶羊赶到村口,发现并没有冯元那小子的痕迹。
村口也没有其他人的痕迹,略感疑惑,既然冯元那小子走了,那也就没事了,于是慢悠悠的朝村里走去。
才将羊赶回羊圈,就在家门口问道一阵野猪肉的香气。
“爹,你回来了。”
“哟,你爹回来了你娘也不喊了。”
“娘,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爹前些天进那村前的树林里面打野猪,
这野猪可不得了呀!一熊二猪三老虎,这野猪可把我们村前面的那几块地糟蹋的不惨,
我不也担心爹被那野猪伤了嘛!”说完便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一温柔娴熟 ,端庄漂亮的妇人。
“你这孩子说着担心你爹,哈喇子都快流一地了,我看是馋野猪肉吧!
你爹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呀!”说完便对张晨的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崩。
“哎哟,娘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弹呀!”
“好了,进里屋去等着吧!你爹在里面等你,过会野猪肉就该炖好了!”说完便又进了厨房。
进了里屋看见,正在摆弄一副野猪牙的张黑牛。
听到开门动响的张黑牛转头一看,正是自己小子张晨,头顶一个大红包,看的张黑牛想笑。
“月茹她又弹你脑瓜崩了,哈哈哈,对了,今天冯元那小子又来了,他这一年都没来我们村找你了,今天还把现金给打伤了。”
张晨一听怒道:“什么,那小子把现金哥给打伤了,我去真是三天没打他,今天就皮痒了,下次得给他来个狠的。”
“嘘,小点声,别被你娘听到,好歹也是你娘亲侄子。
对了,你之前见过他嘛!还三天不打。”
“要不是我妈是他亲姑姑,我早就打得他下不来床了,冯元前几天才来找我打了一架,
对了,你那几天刚好去打野猪去了。不过那小子好像学了几手,比以前要难对付了。”张晨愤愤的说到。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他找了两个帮手来我们村闹事,但是好像目标针对的不是你,而是我来了。”
“爹,这冯元怎么打我记事以来就不断找我麻烦呀!好歹我也是他表哥嘛!”
“告诉你也没什么,当初你爹我,还有你妈,冯元他爹冯绍青我们三个一起念书,
你爹我念不进去书,就喜欢武刀弄枪,冯绍青他念书这方面特别有天赋,后来你爷爷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换了钱,
给我在镇上找了一个武师教导我,我们家本来也是猎户出身,手上有两把式,在我们村一直就是保护我们村的守村人。
冯绍青他后面考取功名,现在是我们县的县长,但是他在上任,带着家眷去县里的时候,
路上遇到了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我恰好也刚从武馆回来,两个村的人都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我又和他们一起读过书,算是认识,就出手把他们救下。”
“然后呢?爹你快继续说呀!”
“然后你娘就对我一见倾心呗!但是你知道的嘛!穷文富武,你爷爷为了让我学得一生好本领,
欠了一屁股债,冯绍青那小子就阻止我和你娘呗!
冯绍青就找我麻烦,被我揍了一顿,把你娘抢了回来,后来你娘嫁给我了以后到也没有找我麻烦,
虽然还是暗中接济你娘,但是对我们家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估计是对当初我当着那么多人揍他,他抹不下面子吧!毕竟是个读书人。”
“额,那也不至于让冯元那小子隔三差五来找我们麻烦吧!”张晨听了老一辈的事情,感觉有些无奈的说到。
“爹,那就算这样,为什么这次冯元下手这么重,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娘和爹你相亲相爱管他们一家子什么事。”
“这可能就更的往上说咯!”张黑牛无奈的说到。
“爹,办砸了,事情没办好。”此刻的冯元恭谨的站在一温润儒雅的中年男子身旁,此人正是冯绍青。
“哎!我早知道这张黑牛难对付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步入了半步先天,
该请长青馆馆主出手的,可惜这张黑牛也拜在馆主门下过。不好出手呀!”
说完便座在了太师椅上,品起了茶。
“不过我们还有机会,仙师还得过几个月才到,元儿这可是你长生的机会呀!
爹老了,连练武的料都不是,这修仙也就算了。”说完便放下茶杯,一脸无奈的说到。
“爹,孩儿不明白为什么我需要隔三差五的去找姑父家麻烦呀!”
“住嘴,不准叫他姑父。”冯绍青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
“可是,姑父一家不是坏人呀!为什么我非得去针对他们。”
“你……你是要气死为父吗?你知道张黑牛那厮干了什么吗?
他,把你爹我拉到了大街上暴打了一顿你知道吗?
你爹我做为一方父母官,被当街暴打,还被打晕了过去,你知道你爹我有多丢面子吗?
我知道你不是张黑牛的对手,所以我才叫你去打张晨那小子给你爹报仇,
你呢?可是你呢?次次不是对手,去年你满了15岁刚好到了武馆报名条件,
我让你去练武,可是你前几天居然又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说完这一大串话,冯绍青连忙喝了一口茶水,不过看胸口的起伏,可见还是气的不轻。
“爹,要不就算了吧,也没必要请人去打断姑父他的腿吧!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和姑父商量一下,让张晨和我一起去拜仙门。”
“你懂什么?仙家收徒,我等凡人岂能妄加揣摩,那个东西说不准只能收你一人为徒,
万一被张黑牛那小子知道,你我又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拿了宝贝去献给仙师怎么办?”
“可是,姑父他们家不是这种人,我天天和他们打交道。”
“好了,下去吧!不必多说。”冯绍青说完便站起身来,背对冯元。
“是,父亲。”冯元见此也不再多说,道了声辞,便退了下去。
待冯元走远,冯绍青转过身来喃喃说道:“你姑姑是我亲妹妹,哎!可恨张黑牛那厮。”说完也不再多言。
张黑牛见张晨还是不解就继续说到:“我们村和青牛村在几百年前的时候,
由于那个时候闹饥荒,大旱,我们两个村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块土地,那块土地竟然不受干旱的影响,
不仅不干旱还有水源流出,得此宝地两个村才得以撑过那个荒年,
后来说那个地里有宝贝,但是两个村的人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什么宝贝。
然后我们张家村花粮食和钱从青牛村那里把这块土地换了下来耕种。
但现在他们青牛村的人又想要回这块土地,你想想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专门吩咐子孙后代不可打此地的主意,
这是要为后人万一经历大旱还有活命希望的土地。所以张老头拒绝了冯绍青的要求。”
“现在看来,冯绍青他并不死心,想要强取,知道我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武者。
想拿地,越不过我这个槛,想先除掉我。”张黑牛说完便起身拿了一瓶酒出来,自己喝了起来。
张晨见到父亲说到这里情绪低落了起来,肯定是知道舅舅想除掉父亲这个想法很难受。
只听此时屋外张晨他娘冯月茹喊道: “你们爷俩在屋里聊什么呢!野猪肉炖好了,还不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