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弘新想回避一下,等他们吵完。转念一想,还是敲开了包间的门,开门的正是萧伯。
萧伯堆着一脸歉意的笑容,把顾弘新迎进屋里,屋里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这个人正是萧伯的儿子——小峰!
刚才就和是儿子在争吵啊,顾弘新觉得打搅了别人的家事,有些尴尬,便对萧伯说道:
“我先出去抽根烟,过一会再进来。”
谁知还没等到萧伯回应,小峰就愤怒的哼一声,拿起沙发上的背包离开了。
从萧伯和顾弘新面前走过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打个招呼。
顾弘新怕萧伯难堪,忙解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酷啊!”
萧伯愁容满展:“让顾少见笑了,都怪我教子无方。”
顾弘新不想探究别人家的家事,并笑笑,故意移开话题:
“萧伯这么急着见我,还非要当面才能说,到底是什么的重要事情?”
确实顾弘新是为这个来的,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萧伯了。
萧伯叹了一口气,萧伯跟随顾弘新很久了,是深知他的秉性,知道顾弘新十分痛恨爱叹气的人。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顾弘新面前叹过气,此刻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明萧伯内心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顾弘新觉得这是不好的信号,忙关切的问道:
“萧伯,您老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忽然萧伯腿一弯,双膝跪在了地上,这一举动着实把顾弘新吓了一跳。
他赶紧扶起萧伯,道:“萧伯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萧伯被搀扶起来后,一直都是老泪纵横,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小峰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被坏朋友带坏了。”
这本是萧伯的家事,顾弘新并不感兴趣,但看到萧伯这个模样,不也忍心打扰他继续说下去。
“顾少,我想请你看在我追随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以后小峰若真犯了错,请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萧伯非常痛心的说出这翻话。
顾弘新到是觉得萧伯有点大题小作了,小峰那孩子看起来比较顽劣,但年轻人都这样,再过两年了就好了。
虽说小峰现在是在顾氏上班,若是犯点小错误,他大可睁只眼闭之眼。
若说到大错误,说句难听的话,小峰的资历都不够犯啊。
顾弘新,道:“萧伯放心,小峰也是我弟弟,我会看着他,不会让他走歪路的。”
萧伯这才擦掉泪水,道:“有了顾少这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萧伯又像顾弘新交代了一下,顾氏的事情。最后他告诉顾弘新,年纪大了,想要退休安享晚年,连代理懂事都给他找好了。
顾弘新一直劝说想要留住萧伯,但萧伯不坚持己见不肯留下,顾弘新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新安排的代理懂事也是顾氏的一位元老,这位元老几十年来也是对顾氏忠心耿耿,顾弘新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就这样本以为萧伯的事情告一段落,结果一个礼拜后,顾弘新在电视新闻中看到萧伯离世的消息。
新闻中称这位老人是在家中忘了关煤气阀门,才导致煤气中毒身亡的。
新闻中呼吁大家把萧伯当做反面教材,不要学他忘记关煤气阀门。
可是顾弘新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因为萧伯对煤气的味道特别反感,他是从来不做饭,也不开煤气阀门的。
除非是他不想活了,故意放出煤气让自己中毒身亡?如果是别人放的煤气,也不太可能。
现场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打开的阀门。
这一发现让顾弘新有些惊愕,他开始仔细回想最后一次见萧伯的情景,确实当时萧伯看起来有些不太寻常。
但当时,顾弘新只认为他是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给气的。
现在想想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还让他帮忙照顾小峰。
现在想来像是在留遗言,那么萧伯自己打开,煤气阀的可能性就更大。
萧伯是不是还想暗示他什么呢?又为什么会自寻短见呢?
顾弘新再也坐不住了,他飞快的跑向萧伯家里。开门的是正是小峰,还有其他亲朋好友都在场,场面哭成一团。
奇怪的是,唯独小峰没有哭,顾弘新发现了小峰眼里对他的敌视。
他与小峰这才是第三次见面,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怎么会对他产生敌意呢?
小峰没有让顾弘新儿多待片刻,很快就下了逐客令。但这一次算没白来,顾弘新发小峰有秘密。
晚上回到大别墅后,王妈做了一大桌子菜,王妈一边往餐桌上上菜,一边开心说道:
“难得三小姐和顾少今天在家里吃饭,可要好好尝尝王妈我的手艺哦!”
花新儿笑道:“王妈别忙了,你和林伯一块过来吃吧?”
王妈笑道:“三小姐这可使不得,以前老夫人在的时候,曾吩咐下人是不可以上餐桌上吃饭的,我和你林伯还是去厨房吃饭。”
说着便下去了,花新儿连连呼唤,她也不回头。
顾弘新说道:“让王妈去厨房吃吧,那儿她和林伯会更自在些。”
好像也是这个理,并不是说,有钱的日子就一定好,平平淡淡也不错。
就像她只要和顾弘新待在一起,吃什么住什么都可以。
顾弘新夹了一个虾子放到她的碗里,道:
“新儿,你父母的仇和宝藏的事情,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回到米兰去生活,好不好?”
花新儿满心欢喜,她一直在等这一天,她很想远离这边的是非,与名利之斗。
............
花杉月按照章芸,花木星的教她的,给顾弘新发消息,这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冒充花新儿给他消息。
以顾弘新的头脑,越是玩这种小把戏,越会让他讨厌。
这次她就是以花杉月的身份约他出来的,她手里有底牌,不怕顾弘新不出来。
顾弘新如约而至,约会地点可不是什么湖边,酒吧,而是花杉月在外面的私家小宅。
这么需要避嫌的地方,顾弘新没有拒绝还只身前来,看来章芸给她的底牌确实很受用。
花杉月特地备了红酒,和一桌子的美食,这些都是她打听来,是顾弘新最喜欢吃的菜。
顾弘新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东西在哪儿,快拿出来。”
花杉月记得章芸的交代,一定要让顾弘新把酒先喝下去。
便道:“急什么,来都来了,还怕我不给你东西吗?先喝点酒,享受一下美食,这可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顾弘新不想多和她废话,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杉月看到酒杯空了,又继续倒酒。顾弘新一个手掌遮住酒杯大大的口子,道:
“花杉月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喝了第一杯酒,你不要不知道分寸。我不是不知道这酒里有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让你太难堪。”
花杉月并不买账:“你知道酒里有东西,你还喝?那就说明你愿意,你是喜欢我的?”
顾弘新笑笑,下一秒就摆出一张冷脸,道:
“不要再玩花招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怕你玩花样。还是尽早交出另一半的地图,我也不想为难你。”
花衫月忽然狂笑起来:“喝了我的酒,还这么嚣张,一会就有你好看的。”
她的话刚说完,顾弘新就脸色苍白,额前开始冒汗。她知道这好“酒”起了作用。
花衫月继续笑着,她一步步逼近顾弘新,现在已经贴着他了,而他却无力把她推开。
就在花衫月准备下一步动作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花衫月惊恐的扫向门口。
这里是她的私人住宅,谁都没有钥匙,而且谁敢大白天的闯进来。
可偏偏就有人敢闯进来,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亲的人——父亲花明哲!
花衫月准备发怒的嘴,瞬间换了一副态度,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爹地,你,你怎么跑来了?”
花明哲没好气的回答她:“我再不来,我的宝贝女儿会出什么愚蠢的事,我都不知道,真是丢人现眼。”
花衫月恼羞成怒:“爹地,我不管,我就是喜欢顾弘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花明哲气得扬起手掌,但却不忍心打下去:“你这是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啊!”
花衫月不依不饶:“为什么花新儿就可以,而我偏偏不行,我哪里比花新儿差?”
恰恰在这时,花新儿破门而入,刚巧听到了这句话。她没理花衫月,而是径直走向顾弘新身边。
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然后给他喂水让他把药咽下去。不一会儿,顾弘新的脸色开始有点血色了,额头上也不再冒冷汗。
等顾弘新恢复一些力气时,他仍然不懈的问花衫月:“另一半地图交出来。”
花衫月突然觉得顾弘新好冷漠,刚才她那样不要自尊的和父亲说,只喜欢他一个人,难道他没有听见吗?
花新儿的真心就是真心,她的真心就可以随便践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