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儿内心万分的惊恐,早已是花容失色,可惜自身被封了穴道,无法动弹,只得苦苦哀求刘开放过自己。
刘开正值青春年少,况且兽性大发,哪里会听她的,将她放在床上后,立刻伸出一双脏手来扯刘沁儿的衣裳。
刘沁儿哀求不成,转而开始大声呼救。刘开继而左手一抬,伸出二指又封住了她的哑穴。
哑穴被封,便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处发出一阵呜呜之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刘沁儿只能看着那一双脏手将自己的衣裳撕落一地,屈辱的泪水瞬间打湿了整个脸庞。
躲在屋外的刘魅英悄悄从暗处出来,小心翼翼的来到房门前,把眼贴在门缝上往里窥去。
不看还好,谁知一看让她顿觉胆颤心寒,刘开那高大的身躯死死的压住了刘沁儿,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刘魅英惊恐万分,本能的想要张口大叫,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牢牢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刘敇缓缓的从她身后转了过来,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将她带向了一旁。
一直走到安全之处刘敇才送开了手,刘魅英被他捂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说道:“敇伯伯,快去救沁儿姐姐……”
“嘘……”刘敇示意她小声一点,然后轻声道:“现在部落里谁能奈何了他,你不要命了?”
“可是沁儿姐姐她……”刘魅英着急的不知该说什么。
刘敇将她话语打断,郑重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想管也管不了!大都领和明长老已经被他们杀害了,就凭我们能做些什么?”
刘魅英闻言,更是吃了惊,嘴巴也更张的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刘敇。
“如今的御龙氏已不是当初的御龙氏了!”刘敇叹了一声又道:“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离开这里,我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你走的越远越好,以后千万不要再回来!”
刘魅英闻言顿时一愣,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哪能说离去就离去,况且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离去后又该去向何处。
“别愣了,快走吧,一切与大都领亲近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
刘魅英年纪尚小,只知道落泪哭泣,哪里有自己的主见,听刘敇再次催促,只得木然的点了点头,浑浑噩噩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送走了刘魅英,刘敇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刘沁儿的房门,咒骂道:“畜生,你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
骂是骂了,这也只能暂时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可对于刘开的畜生行径,刘敇却无能为力,只能低下头默默的离去。
花样的年华顿时覆上阴霾,冰清玉洁之身终被恶犬糟践。
刘开脸上露出了一副恶心的笑容道:“放心,今后绝不会亏待你。”
刘沁儿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泪水早已打湿了半边毛枕,若有可能,她定会将刘开碎尸万段。即便如此,也难报今日之恨。
心满意足之后,刘开方起身慢慢的穿上衣裳,解开刘沁儿的穴道扬长而去,临走前他还不忘用他那肮脏的嘴唇亲了一下刘沁儿那早已流满泪水的脸颊。
蜷缩着身子怔怔发呆。好一阵子,她转头看着床上那一片落红,面无人色的笑了起来。
红落了,心也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没能留给最爱的人,反倒被禽兽占去,这不得不说是女子一生中最大的悲哀。
随手拣了件衣裳裹住身子,强忍着踉踉跄跄的向议事厅奔去。
议事厅后堂中的一切让刘沁儿呆呆站住,虽然她想过有这种可能,但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寒冷的夜空中,这一声尖叫无比的凄厉空荡,除了那半轮残月,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体会到她内心的悲凉。
悠悠回到住处,满脑都是夜不收的身影。回想着二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刘沁儿的嘴角再次泛起了一阵苦笑。
“魅英曾说过,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若是分开,我想你的时候,你也会想我。”刘沁儿幽声说道。“不收,我想你了。此刻,你也在想我吗?”
回答她的当然是无边的死寂,但她似乎并不甘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的沁儿被别人糟践了,你知道吗?今生,我做不了你的女人了,那么如果有来世,再做你的妻,好吗?”
她自说自话,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尖刀。抬头看向窗外的那半轮残月,心想若真的心有灵犀,那么夜不收此时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心情,若如此,死也瞑目了。
“以我心头三寸血,别我今世有情郎!”她对月作誓,尖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拔出之时血溅三尺三寸,染红了床帐。
“来生,我们……再相会……”言毕,消香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夜不收这时正在谷底行走,才感叹过这里寸步难行,多少个时辰才走出这么一点的路,脸上满是焦虑之情。
就在此时,突然间感觉到心中极为憋闷,继而是刀割般的疼痛,不由得使他躬身蹲了下来。
夜不屈见状,询问般的低吼起来,围着他不断的转动。
“我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心里怎会这般的疼痛?”他痛苦的说道,不断揉着自己的心头。
疼痛持续了一阵自行消失,继而是一股莫名的悲伤,他也不知道这股悲伤来自何处,只是感觉无比的难过。
平复了好一阵子,他才起来继续前行。谷内碎石繁多,又高低不平,因而行进的十分缓慢。
一直走了整整一夜,他们才爬上了深谷的对岸。可谁知谷边有一人背手而立,看样子是已等候多时了。
“看来梨某没有白等,你终于来了!”说话间他已转过了身来。
这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虽说年长,但面色却极为红润。一头花白的头发分披于脑后和胸前,长须髯髯,身上穿一件虎皮绒衣,脚下踏一双兽骨纹履。声若洪钟,神采怡然。
“敢问老丈,你是何人?”夜不收心中很是疑惑,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莫不是等错了人?
“人人都说小兄弟得了仙武宝典,老朽等你只为借此一观。”那老者泰然说道。
原来又遇到了打宝典主意的人,夜不收心中一阵冷笑,“没有!”
“若小兄弟不肯,只怕是走不出这翠屏山啊!”他虽年老,但话语却很是霸道犀利。
夜不收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径直从他身旁穿过,继续向前行进。
只见那老者将手合到一处,拍了三拍,声音刚落,便从树木丛中又跳出几个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这几个人虽说年龄大小不一,但无一例外的都穿着一身黑衣。
“留下宝典,饶你不死!”一名男子高声叫到。
“我若是不交呢?”夜不收冷声反问。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老者说罢,挥手示意众人向夜不收攻来。
那几个人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并没有多少修为。被夜不收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放倒了在地。
“真是一群废物!”那老者见状,猛的踏地借力,伸出双掌直取夜不收玉堂大穴。
夜不收不知对方深浅,不敢贸然接掌,只得旋身躲避。
那老者一击落空,即刻转身回返,以掌变拳,再向夜不收攻来,夜不收再躲已是不及,伸出手掌强接了下来。
只感到虎口一阵发麻,夜不收被其霸道的内力震得连连后退,直到谷边才稳住了身形,只差一步便要掉落下去。
此时龙马受惊,大声嘶鸣起来。
“真惹人烦!”那老者正值龙马身旁,一拳砸向了烈骐的头顶。这一拳似有千斤之力,龙马受击后直接倒地,双腿一蹬,便没了气息。
怒了,夜不收这次真的被激怒了。那可是自己挚爱的人的坐骑,不知陪了她多少时日了,临走时送给自己做带步之用。没想到今日却死在了这老鬼之手。
一腔怒火烧遍全身,将功法发挥到极致直取老者的面门。
老者没有想到夜不收会与他拼命,不慌不忙的出手格挡。
只听得一声惨叫,不知何时夜不屈已咬上了那老者的右腿后方。这些时日来,夜不屈天天与龙马相伴,虽说都是动物,却也生出了一些感情,见自己的伙伴被这老头杀死,夜不屈早就在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夜不收的拳头也至,正好击中要害。那老者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可谁知他并无大碍,而是疯狂的将夜不屈甩开,再次站起身来向夜不收攻来。
通过这一轮较量,夜不收知道这老者已是圣武之境的修为,而且最起码在圣武三阶。不过他杀了龙马,夜不收决定与他拼命,就算是死也要为龙马报仇。
只听得一声气暴,二人双双的被震散开来。这次对掌使得二人两败俱伤。不过夜不收心里倒也欣慰,因为除了他,身边还有夜不屈在,为龙马报仇已不是难事了。
“不屈,杀了他!”夜不收倒躺在地上指着同时倒在地上的老者向夜不屈说道。